邹永乐松了一口气,周围的仆从立刻涌上前去夺下她手中的刀,并将她扶起。
嘉阳长公主拖着疲惫的心陪邹永乐回房,连哄带骗的终于将女儿安抚下来,待回了自己房,嘉阳长公主气得一把推倒了桌案上的所有摆设,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茉姑姑听闻府中出事,从朱门赶回来。
嘉阳长公主见到茉姑姑,神色才露出无助的一面,痛苦说道:“我做了什么孽,生了这样一个情种!我以为她念在孩子的份上,不会以性命相逼,谁知道她全然不顾,跟以前一模一样……”
茉姑姑知道自家主子为了自己几个孩子的事,操了不少心,偏生没有一个省心的。
她只得安抚道:“小姐这是还没做母亲,待小公子出世,她看到了孩子,自然就舍不得撇下孩子一个人去了。您不如先求皇上宽恕些日子,待小姐临盆之后,再处置姑爷。”
嘉阳长公主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样。
她叹气道:“我明天只有再进宫一趟,希望皇上念在当年我为他通风报信的旧情上,答应我的要求。”
早年皇上还是晋王时,之所以知道先太子和皇上之间的各种事情,甚至后面九龙宫复辟成功,嘉阳长公主功不可没——
那时嘉阳长公主出嫁留在京城,她的眼线遍布各个角落,晋王在京中的情报,全靠她提供。
南宫奈何一行快马加鞭赶往洛水上游,当他赶到林场外的羊角屯时,这个山林中的小村落刚刚发生一件命案,而死者正是薛家三公。
南宫奈何兵分两路,一面派人查探薛三公的死因,一面去寻找薛家剩下的人。
当周夑和沐苏收到讯息时,沐苏担心得完全坐不住,恨不得亲自赶往洛水堤坝。
周夑安慰道:“南宫奈何信中说,薛三公因为年事已高,没有体力跟薛家的人继续溯流而上,所以落单被害。这也可以推测,薛家其他人一直在一起,行凶之人没有找到机会下手。等南宫奈何找到他们,他们一定会平安的。”
沐苏愤然道:“先是宋家,再是薛家,这可都是当地有名望的人家,那些人都敢肆无忌惮的下黑手,可见这黑幕之下的真相有多可怕!”
想了想,又问:“京城还没消息吗?”
周夑道:“算算日子,就算八百里加急,最快也是明天晚上才会传来,稍安勿躁,在这种大事上,我相信父皇不会糊涂的。”
沐苏心里默默说了句“但愿”。
沐苏带着烦躁的心情回到兰家,意外的却看到宋馥正在等她。
这位宋家表姐在亲眷之中口碑非常好,据说聪慧机敏,若是男儿身,必定能成为宋家的接班人。
沐苏也依稀记得,之前宋连找她说宋家的要事之前,似乎是跟宋馥商量过的,可见她在宋家的确很有话语权。
不知她来找自己是所为何事?
沐苏将宋馥请进自己房中,先是问了一下宋老爷的身体,似乎不是很乐观。
宋馥道:“兰家医馆的大夫对大伯的烧伤束手无策,他只怕撑不了几天了。不过项大人已经根据大伯之前提供的证供拟好了证词,大伯也划了押,一些事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妹妹不用担心。”
虽然沐苏问宋大老爷的身体的确是出于案情的考虑,但被宋馥这么直接的点出来,沐苏实在是觉得他们两人有些不近人情。
沐苏之前不认识宋大老爷还好说,但他可是宋馥的亲大伯,这未免也冷静的太可怕了。
宋馥又说:“今天来找妹妹,是有些要事想告诉妹妹,也请妹妹转告给燮王。”
“哦?”果然有深意。
宋馥说:“妹妹和燮王常年在京城,下面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这次宋家出事,多半就是高通为了杀人灭口所为。高通这个人胆大妄为,有勇也有谋,想抓住他的把柄是件不容易的事,不过燮王若能叫得动一个人,对付高通就很容易了。”
沐苏问道:“什么人?”
宋馥道:“雍王。”
沐苏一惊,警惕问道:“雍王跟洛河上游修堤坝之事也有关系?”
宋馥道:“据我所知,雍王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但要说他毫不知情,我却是不信的。大概是看着京城某位贵人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若说雍王不愿得罪嘉阳长公主,所以不管这件事,的确有可能。
沐苏又问:“那雍王跟高通什么关系?”
宋馥道:“高通之所以敢在北三道横行,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无人能辖制他。东北大营的总兵接连在任上病死了两个,朝廷一时选拔不出人来,便让雍王代理东北大营军务,但实际上,都是高通这位参将直接在管。若燮王要查高通和军务,借雍王之手再合适不过。我想雍王也不敢推辞,他再不立功,将来渎职之罪是逃不掉的了。”
沐苏将她的话记到了心里,但雍王的事,周夑不一定不知道,她得去问一下周夑之前为什么要绕开雍王来查此事。
沐苏便按下此事,转而说道:“表姐如此忧心这件案子,可见是真心在为宋家操心了。”
宋馥叹气道:“妹妹不是外人,眼下也没有功夫猜谜语,有些话我便直接同妹妹说清楚,也请妹妹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拉扯宋家一把……”
如沐苏之前所料,宋家的确在这个事情里没有宋连说的那么干净,参与修堤倒也不全然是被逼的。但随着今年饥荒问题越来越严重,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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