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向上推进了一段,隐约擦过五级边缘,却最终悬在了瓶颈,将过未过。
“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叶沐扶住叶一浅的腰,微微靠近,几乎要抵上他的额头。
两人挨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叶一浅缓了片刻,稍稍往后仰了下头,与叶沐拉开一段距离:“或许下一次就能突破五级了。”
叶沐道:“我给哥哥……”他顿了下,接着道,“做了蛋糕。”
叶一浅:“……”
他微微笑了:“是吗,在哪里?”
叶沐转身,真的给叶一浅端来了一块蛋糕。
说是蛋糕,卖相却不怎么好,面上没有涂奶油,只有一层丑兮兮软趴趴的褐色糕体在盘子里苦苦支撑,颤颤巍巍别别扭扭地勉强立起来——与秦罄做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叶一浅无法对外表做出什么评论,抬眼,叶沐正略带些紧张地盯着他看,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小可怜,算了。
叶一浅吃了一口。
“……”
叶沐眼底带着希冀:“好吃吗?”
叶一浅冷静道:“你觉得呢?”
叶沐默了一下,道:“我没有吃,想让哥哥吃第一口。”
“是……不好吃吗?”
叶一浅道:“不,很好吃。”
他三两口解决完那块蛋糕,末了笑着拍了拍叶沐的脸:“乖,下次别做了,不然没人要。”
叶沐:“……”
他看上去有些无可奈何,“嗯”了声,牵住叶一浅的手。
——
b市,黎家。
一只苍老枯瘦的手垂在雪白的病床上,病房内只有老人吃力而急促的呼吸声。曾经叱咤风云的黎家家主如今只能孤独地躺在病房里,他徒劳地睁大眼睛,颓软的脸上一点点褪去了血色。
一门之隔的病房外,面色阴厉的男子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漠然地观察着病房内的情况,任由老人怎样无力挣动,他都熟视无睹。
“少爷。”
女秘书打扮的女子从走廊那边款款走来,附在男人耳边低声道,“恭喜,您要办的事情都办妥了。”
男人闻言冷笑一声,笑声中有某种尖锐的快意:“我那个好大哥可算是先这老东西一步去了啊,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秘书矜持地微笑,无声地表示赞同。
男人顿了下,眼中多出了一份森然的恶意:“去告诉这个老东西,他平时不是最疼我大哥了吗?老子死了儿子也陪着一起走,想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的,少爷。”
秘书推开门走进了病房中,随手关上房门。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她迈着轻缓的脚步来到病床边,俯身为老人掂上被角,又低下头说了声什么。
她说完后刚要起身,老人就突然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气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剧烈挣动的同时似乎还在大声谩骂着什么。
看起来纤细而娇弱的秘书不慌不忙地把老人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随后轻轻抽出枕头,按在了老人脸上。
一切的声音都被阻隔在了门外,男人饶有兴味地点了一根烟,烟雾缥缈中,他的眼中跳跃着兴奋而暴虐的光。
几分钟后,老人垂下了手,双目圆睁,像是静止般一动不动了。
秘书重新为他盖好被子,温柔地托着老人的头让他枕在枕头上——离开时还不忘扶正了床头歪倒的花瓶,指尖勾过绽开的浅色花瓣,微微一笑。
行凶者披上美丽的人皮,离开了沾满死者鲜血的谋杀地。
男人在病房门口弹掉烟灰,忽然哈哈大笑。
秘书拍掌庆贺道:“您得偿所愿了。”
“得偿所愿?哼,还不止。”
男人闻言,笑声戛然而止,“老东西把那个家伙送走了……自作聪明,还以为能瞒过所有人吗。”
秘书道:“要不要派人去追回来?”
男人冷冷道:“那东西不能流到外面去,夜长梦多……现在就去,一定要追回来。”
“好的,知道了。”
秘书颔首,沿着走廊走了回去。高跟鞋有节奏地叩击地面,就像一支令人愉悦的小夜曲。
然而几分钟后,小夜曲被粗暴地打断,变成了一首由蹩脚乐师演奏的混乱无序的交响乐。
“少爷!”
秘书尖叫着,从长廊那头狂奔来。
男人不耐烦地道:“吵什么!你……”
噗嗤
一只手穿透秘书胸口,鲜血四溅,染红了男人的眼
秘书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在她身后,却响起了数十道低沉的吼声。
“呜……”
“嗬——”
“啊啊啊啊啊啊!!!”
丧尸疯狂地涌进城市,沉寂多年的警报发出声嘶力竭的长鸣,响彻无边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明天上夹子!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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