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宛也递给他一瓶水, 她看见邡琅嘴角起了皮。邡琅脸顿时有些红,他摆手说:“不用特别照顾我,大家过来做事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姚宛笑了笑没说话。
趁姚宛没注意, 邡琅小声嘀咕:“我不娇气。”
“对,你不娇气。”颜凉眼睛弯了弯。
三人找了一家快餐店, 点了一些小吃,坐在一角讨论行动计划。
听姚宛说,前些时候,她告别颜凉从风城回姚家时, 就是在寒城往阴山姚家的路上遭到了袭击。当时凭借手腕上的那串桃木珠子,才保住命。但是男鬼也发了狠,在她脸上抓了这么一道。
邡琅问:“那个男鬼叫什么?他是想抢夺你身上带的短笛么?”
“他叫钟秋,紫竹没被他抢走, 我带回本家交给大伯了。”姚宛先回答邡琅的问题,又继续说后面的事,当时她回了家以后,把颜凉拒绝来做客的事先说了,又提了受到袭击一事。
大伯查验她的伤,而后就摇头,说伤势一样。
她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她爸告诉她,姚家分支都受到大小不同的攻击,伤势和姚宛的伤差不多,可以确定是同一伙人。她爸还说,之前姚宛第一次被钟秋缠上,他们姚家本家就受到一波攻击,当时是化解了的。这次和那次是同一伙人,但这回对方势在必得,住在家里危险,这才让姚宛躲了出去。
邡琅:“后面你家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姚宛:“我每晚都和父亲通电话,前天晚上开始,我爸爸电话就打不通了,家里其他人也联系不上。”
所以她才那么担忧。
颜凉说:“我们不能贸然去你家,能想个办法,先了解姚家出没出事最好。”
姚宛忙说:“寒城有个小吃店是我家邻居开的,我去找他帮忙。”
“一起去吧!”邡琅怕她单独行动再出什么事,立刻接话说。
三个人便从快餐店出来,找到姚宛所说的那家小吃店。他们到时刚十一点,离吃午饭还有些早,小吃店开始营业,但还没有人来。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他一见姚宛,就惊讶地说:“这不是小宛吗?回家了?”他又好奇地看着邡琅和颜凉两人,上下打量好几遍。
姚宛说:“成叔,这是我两个朋友,过来玩的。”
成叔“哦”一声,说:“这两个娃娃长得真好看。吃饭吧?叔这里都是现成的。”
三个人便坐下,姚宛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只说她家里电话打不通,想让成叔联系一下他家,看姚家是没有人还是出事了。
成叔满口答应,当即就拨通电话给他们家在阴山县的家人。
两分钟后,成叔向姚宛转述:“没出事,都在家呢。”
姚宛松一口气,三个人在成叔的店里吃过午饭,坐上回县城的车,姚宛说车程用时一小时左右。
到十二点多,邡琅昏昏沉沉从中巴车上下来,他们已经站在阴山县城的大街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姚家传承几百年的缘故,整个县城都保持着一种古朴的风格。
邡琅一下子精神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保存这么好的古城。”
姚宛笑着说:“每年黄金周,很多人过来旅游的。往西走,最大的那栋楼就是我家。”她手指了指,隐约能看见西边有那么一栋阔气的楼,邡琅抬步就要过去。
“不好!”颜凉却脸色一变,拉着邡琅和姚宛两人,几个起落就来到那栋楼前。
姚宛脸色惨白,她不用颜凉说话,就闻见了很大的血腥味,立刻推开大门,往里跑。
庭院里一个男子倒在血泊之中,姚宛奔过去喊叫:“大伯!”
颜凉忙过去一探鼻息,已然气绝身亡。
“里面还有人!”
邡琅顺着血迹跑到屋前,正要一步踏进去,被颜凉揪着衣领拉回来,“跟着我,万一凶手没走,你贸然进去不是自投罗网?”
邡琅忙点头。
一番检查,姚宛家里,只有她大伯大娘和奶奶三人,无一人生还。幸好姚宛的父母没在家,让姚宛稍微抱着一线希望。
颜凉检查了尸体,说:“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们坐车回来的路上,姚宛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惨案。
“报警吧!”邡琅话音未落,姚宛就凄厉地哭了起来,她要是早回来一个小时,说不定就能救下这三个亲人了,这种悔恨几乎淹没了她。
邡琅被她哭的心酸,眼睛红红的泛着泪,颜凉搂住他的肩膀轻声安慰他。
不多时,警察来了。这座古朴的小城,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恶性伤人事件,警察也从未处理过这种场景。坏消息不胫而走。姚家大门外,很快围着层层叠叠看热闹的人。
姚宛的父母不知去向,警察询问她这个主人几句,带走了她家人的尸体,将案发现场拉上警戒线,贴上封条,便回去了。
颜凉和邡琅并姚宛站在大街上。姚宛悲伤加迷茫,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还是颜凉说:“先找个晚上住的地方吧,还有一支龙角香,我们趁晚上无人时,再回到姚家看看。”
姚宛这才回过神,她先到亲戚家里借宿,因她身上有孝,人家连门都不愿意让她进。看着以前巴结他们本家的亲戚一转眼全都翻了脸,姚宛算是体会到世态炎凉的滋味了。
她这次倒没有哭,对邡琅他们俩说:“住宾馆吧,就是条件不太好。而且……我不能露面,得你们去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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