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舒看到是一个容貌俊美的少年,不由面上微微一红:「你是……」
「我是镖局里新来的趟子手,大小姐可能不认识我,我姓陆,陆之霖。大小姐叫我小陆便可。」
冯云舒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小陆,我听他们说过你。」旁人说陆之霖这个小白脸性格傲慢不爱理人,她也便没什么兴趣,如今见了,不由暗暗纳罕,心中想道:‘原来传言说的不对,他挺可亲的。’
「哦。大小姐刚才在做什么?」
冯云舒收回了心神,忙道:「刚才我看到有只野猫生病,拿了药再回来找,却找不着啦,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陆之霖点了点头:「小事一桩。」
他耳朵微微一动,便能听到草丛中细微的声响,旋即一个箭步急冲,卡住了猫脖子,将猫从草丛中拎了出来,却是一只又脏又丑的花猫,毛还脱了不少。
陆之霖吓了一跳,连忙将猫放到地上,那猫反手一抓,便要抓在他手背,亏他反应及时,避开了这一爪。
虽是奄奄一息,但目光凌厉,金色的瞳仁像是在燃烧。没想到这么丑的猫,脾气一点都不小。陆之霖不由一呆:「这猫凶得很,大小姐小心。」
冯云舒轻斥道:「哪有这么对猫的?mī_mī,过来,姐姐抱你哦!」
陆之霖看着她哄猫,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猫身上,说道:「它身上有疾,恐怕会脏了大小姐的手,我去拿盆水给它洗洗,才好放药。」
冯云舒撅嘴道:「不是听说猫不爱洗澡的吗?小心到时它又挠你。」
陆之霖脱了自己外裳,将罩在猫身上,抱了起来:「不妨事,我们带它到厨房去清洗吧,厨房有温水。」
他总觉得王师兄的性情难以捉摸,虽然有心修复彼此关系,但又苦于对方难以接近,直到看到这个丑猫,他才似有所悟。
王师兄脾气再差,至少他是真心待自己好,这个猫可比王师兄阴晴不定得多。以后就把王师兄当成个猫,他生起气来,自己就不会摸不着头脑了。
他这么一想,心情登时十分愉快,不自觉地对冯云舒的语气也十分温柔,让冯云舒脸红心跳,问道:「小陆也喜欢猫吗?」
陆之霖微笑道:「挺可爱的。」
两人聊了几句,直到有杂役进来,才止住话题。
冯云舒给猫敷药后,便带回去养了,那只猫在冯云舒手里却是乖顺得很,可见必定是一只公猫。
陆之霖因这只猫的缘故,和冯云舒渐渐熟悉,让镖局中看他不顺眼的人对他更是冷嘲热讽,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不耐烦和人争吵,便常常到城外野地里练武,等到旁人歇息时才回来。
算着日子到了月末,陆之霖领了月钱,去药店买了一株山参。好在店掌柜不知道他就是隐山派少掌门,不然他欠着药铺银子没还,却是不易再买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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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这天,陆之霖早早回到小隐山,发现王越还在自己养病的那间房住着,日上三竿,他还没下床。
在他身边服侍的是两个没见过的僮仆,精气内蕴,气息不露,俨然是练过武功的,而且功力不弱。
他坐在门外的石桌旁等候,过不多时,才见王越出来,虽然面色不好,但目光却是像火焰一般跳动。
这神情可比大小姐的小丑猫锐利万倍,要知道在这个时辰,小丑猫都还没醒,即便醒了,也是十分慵懒。
「怎么又回来,你就这么闲?」
「担心师兄伤势,所以回来看看。这支参是刚买的,可能不合用,师兄先收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这次回来做什么?」
「师兄待我恩重如山,我实是无以为报,区区一棵山参能算什么?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师兄尽管吩咐。」
「真的?那你把你脖子上系着的那块玉佩给我。」
陆之霖面孔胀得通红:「师兄切莫说笑,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谁跟你开玩笑?」王越脸色登时变了,「既然办不到,就不要随便答允。嘴上说得好听,有什么用?」
陆之霖从里衣翻出了玉佩,从脖子上扯下,放到桌上,推到王越面前:「师兄既然要的话,那就拿去。不过,这毕竟是我母亲的遗物,还请师兄……好好珍惜。」
王越看他虽然有些不舍,但语气决然果断,不由一怔。这定情信物在陆之霖身上贴身放着,让他总觉得怪怪的,总想着有一天要换回来,看着玉佩这么快就到手,他登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师兄拿着吧。」
王越握住了玉佩,缓缓问道:「你娘亲给你玉佩的时候,没有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就让我不要搞丢了,最好时刻放在身边。」
王越沉默。
想来自己母亲再嫁,攀了高枝,钟夫人必然不愿意多提,这枚可以贮藏内劲的灵玉虽然是好东西,但继父身边多得是,母亲又怎会在乎。而且陆之霖生为男子,两家已无缘分。
他叹了一口气。若是收回玉佩,那么那支玉簪自然是要还给陆之霖。陆之霖虽然生得十分俊美,仿佛观音座前童子一般,但行事作风颇有气度,断然无法让人误会为女子。送他玉簪实在难以出手。既然钟夫人都不提了,他也没必要再纠结此事。
陆之霖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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