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隐藏文件夹里的片子不多,都是他筛选出来的精华。跟有的哥们不在乎男主颜值不同,他看的片子男主必须帅,否则女主再撩也看不下去。
他翻出一个日本片子,像往常一样直接快进到高潮处,女主叫声细碎婉转,男主喘的很动情。苏原一边鄙视男主的技术,一边加快手里的动作,快感如浪潮般层层叠加,直到镜头一转,从男主后背位的角度俯视女主,男主因欢愉而脖颈后仰,口中难耐的一声□□:
“呃嗯…..”
苏原深埋在脑海中的记忆猛的翻卷上来——那是那一日隔门听到的、天涯的轻喘。
手里的兄弟立时哭了出来。
苏原出了一身汗。
卧槽……
苏原闭上眼,任天涯跪于他的身下,红嫩湿热的舌忘情舔舐,双眸轻挑,湿润含情的勾着他。
好兄弟意气风发的昂头,苏原抬手就压了下去。
他捂着下面蹦起来。
“怎么了?”是天涯听到了他的闷哼。
“没事,”苏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小心撞到头了。”
对面屋轻笑了两声。
苏原吓出一身冷汗,他没穿内裤,腿上还粘着子子孙孙,赶忙用卫生纸擦了擦,又侧耳听,确定对面屋没动静了,才套上内裤去了浴室清洗。
第二天理所当然的顶上了两个黑眼圈。
任天涯看到时非常友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还调侃了一句:“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苏原怎么敢说他纠结为什么会yy他,还做了一晚上的春梦。他抿紧嘴巴憋成一个大红脸,蹲在厨房张罗着把做团圆饭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任天涯当他不好意思,说团圆饭一起做比较开心,苏原想想也是,只能作罢。
等到下午家家放鞭炮准备开饭的时候,两人拎着买好的炮竹下了楼。
前一夜下了薄薄的雪,如今小区的空地上红白一片,映着金灿灿的阳光,看着就喜庆。远远的有一家祖孙开心的玩划炮,孩子的笑声天真肆意,无忧无虑。
天气很冷,两人都穿得像熊,一说起话来还能透出哈气。
他们选好一块干净点的地,放了一挂鞭,然后就插了几个窜天猴玩。
记不清上一次做这种事是什么时候了,真的太久。
两人揣着手并肩站在一起,仰望着窜天猴冲天而去的闪光,都有些兴奋。任天涯偶尔会偷偷看苏原,被风吹过的脸庞微微泛红,可眼睛却亮的耀眼。
他在苏原发现前转回了视线。
远处的孩子闻声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不放心的家长。
苏原先是觉得眼熟,紧接着便想起来,是那位查水表的女人。
那女人似乎很意外,她一把拉住了想要跟苏原打招呼的小孩,尴尬的瞥了两人一眼,敷衍的点了点头,不顾孩子反对揪着衣领嘀嘀咕咕的走了。
他们敏感的意识到女人举动的含义。
任天涯第一时间看向苏原,苏原也正瞧着他,虽然面色如常,但任天涯看得出来,对面的人在不高兴。
“剩下的我们晚上出来放吧,看得更清楚。”任天涯说着,转身蹲下拾掇东西。
苏原上前一步扳住了他的肩膀:
“收什么,不是说好晚上太冷不出来了。”
这一手的力气很大。
他确实不高兴。
他知道这世道对gay的容忍度有限,可也许是因为宫总的缘故,公司内部对gay的看法向来很开放,他还是第一次切身体验到他人对于gay的不喜态度,而这种态度,任天涯一定遇到过更多。
他懂得任天涯有多么的好,也坚信他有平和处理这种状态的心性。
然此刻天涯却要走。
是为了他。
无法形容心里吃了山楂般的感觉是为了什么,苏原蹲到任天涯身旁,将剩下的一堆炮竹都掏出来:“团圆饭之前的鞭炮就是要赶走前一年的晦气,迎接新一年的好运。咱们多放点,赶赶晦气。”
窜天猴的火信留的不长,苏原点燃了三个就赶忙起身。
任天涯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苏原攥住他的手腕就跑:“你发什么呆,不怕崩?”
嗖嗖嗖的炮竹声热闹响起,仿佛真的能驱赶掉那些比年兽更可怖的世间偏见。
苏原松开了手,专心致志的看天空中闪烁的光点。
在任天涯看不到的地方,揣在口袋中的手正紧握成拳。
晚上饺子快包好的时候,任天涯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配音社团里跟他关系挺好的小cv,今年刚考到本市的大学读大一,因为意外出柜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跑到了这里找他,出火车站时发现钱包被偷了。
大年夜的,两人打了比平常贵一倍的车,飞到车站把人捡了回来。
男孩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很有礼貌,就是精神不太好,一路上都蔫蔫的,好在人还算懂事,喝了一杯天涯倒给他的热水之后,给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
时近午夜,外面又响起了鞭炮声,几个人都饥肠辘辘,苏原干脆煮了饺子,又热了点下午的菜。
几杯酒下肚后,吴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说从青春期开始就发现自己只喜欢男人,这是天性,改不了。这么多年偷偷摸摸的,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没想到被学校主任偶然撞到后,那位就倒戈说只是为了赶时髦闹着玩的,搞得众人皆知。学校态度倒是其次,关键是父母不理解,张罗着要给他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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