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扫了眼左边那几桌明显向着曲家的小家族,警告他们别乱说话。
那些小家族只觉得如芒在背,坐立难安了起来。
柳七来势汹汹,支持着曲商,曲商未必不能成为曲家家主。
他们没有看到那位被拖下去的人的下场,凭着那惨烈的叫声,也能猜到一二他的结局,很惨就是了,不如就做一个沉默的哑巴。
曲商赢了,他们也算没有得罪他。
他输了,曲青也不会过于怪罪他们,毕竟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
曲青要罚也罚不过来。
他们统统低下了头,试图成为一个透明人。
柳七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轻啜了口茶,“我听说,刘家主身为曲老家主的好友,是见过那份遗嘱的,”他看向了刘家家主,“是吗?”
既想要得到好处,又想要隔岸观火,他的便宜不是那么好捡的。
柳七即使再大胆,也不会做出这么激进的事情,以一个公司的力量单挑四大家族。
胜算不是没有,但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双方都讨不到便宜。
刘家是四大家族之首,而第二则是沈家,沈家的小女儿和曲青谈恋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对刘家就大大不利了。
沈家极有可能在曲青的支持下,把刘家老大的位置给挤下去,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排名,还有名誉,资源、人才等利益。
柳七瞧准了刘家不乐意两家联姻,早就找上了刘家,谈好了俩人合作的事宜。
除了柳七帮助刘家破坏沈曲两家的联姻外,还许诺给刘家一些蛇雾花。
刘家主身有暗疾,急需蛇雾花来治病。否则不出三年,定会病死。
在地位和生命双重的诱惑下,刘家主自是答应和柳家合作。
只不过刘家主也是个虚伪的人,想要隐在暗处,不插手柳七和沈曲两家的事情。
柳七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让其他家族的人看清,刘家是站在哪一头的。
他看到张家主,有隐隐不与自己作对的念头。
刘家再跳出来的话,张家主那么一个识时务的人,肯定不会和他唱反调。
而他会扶持曲商当曲家家主,他只要对付一个沈家就好了。
这对他来说,就变成了一件无比容易的事情。
一向老谋深算、留着山羊胡的刘家主没有料到柳七会直接点自己出来,脸色难看了一瞬,立马换了一副无比正义的样子,“是有这么回事。”
曲青质疑,“既然你知道有这么一份文件,为什么在当时不说?”
刘家主干咳了一声,“曲青啊,我当时不是跟你们三兄弟说了吗?”见曲青一脸嘲讽的表情,他也有些恼了,厉喝道,“但你把那份遗嘱给毁了,断定它不存在。非要杀兄弑弟,夺得家主之位,”他叹了口气,“这毕竟是曲家家事,我不好插手。而且说出去也是一桩丑闻,我为了顾全曲家在富人区的面子,就把这件事埋在了心里,迟迟没有说。”
曲商感动道:“感谢刘伯伯站出来替我说话,让大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顿了顿道,“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才是应该成为曲家家主的人。”
曲青不欲与曲商争辩,冷笑,“是与不是,大家心里都清楚。”
柳七接茬,“自然是清楚了,不如现在就把曲青这个抢夺来的曲家家主位子给废了。”
曲青蹙眉,“柳七,你的手伸的太长了,废不废我这个家主之位,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
“我既然要帮曲商兄弟伸张正义,自然就要帮到底了,”如儿戏般,他率先鼓起了掌,“好了,大家都恭喜曲商成为曲家家主吧,”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曲青,缓缓道,“既然曲青不是曲家家主了,他和沈小姐的婚礼就不用举行下去了。曲青哪里配得上沈小姐,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看清了,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七希望真相是什么。
各自家族的站队也已经看清了,一时大家都没有说话,由着柳七胡闹。
富人区,是真的要变天了。
“胡闹,”沈父看清楚了场上的形式,显得很是失望,刘家和柳七站在一边,张家一如既往保持中立。如果沈曲两家不站在一起,肯定会被刘家压得死死的,“我不同意,曲青是我认定的女婿。”
更何况,沈家和柳七有旧怨,近两年柳七起来后,没少和沈家作对,后来沈曲两家通力合作,才勉强没让柳七占去便宜。
所以,曲青必须是曲家家主。
“这可由不得沈家主了,我站在正义这头,”他交代身旁的叶琳琅把曲青带下去,又对曲商道,“你刚成为曲家家主,还有很多事忙,就跟着叶琳琅去曲家吧,对于不听话的人不要手软,好好把威信给树立起来。”
柳七冷悌了曲青一眼,那些他抢走的东西,如今自己都会一点一点拿回来的。
“我知道的,这次的事情,就多谢……”
柳七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把你看作了兄弟,兄弟之间,是不用那么客气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曲商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说得好。”
三言两语间,曲家的家主之位就易了主。
沈父胸膛起伏地厉害,愤恨地看着柳七,恨他破坏了这订婚礼,恨他把曲青的家主之位给废了。两家联合,相互扶持变强的筹码也成了一场空谈。
有人道,“既然这订婚宴不办了,我们这些参加来参加订婚宴的人,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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