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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沈清眠不知道睡了多久。
每当她将要恢复意识的时候,时景云就会喂她喝水,于是又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隐约有银色的暗纹流动着。
“你醒了,媳妇儿。”她听到了时景云的声音,音色干净,语气温柔,就在自己侧上方。
沈清眠循声望去,见到了时景云,就坐在床沿上,嘴角噙笑,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这是哪里?”她出声,嗓子干哑的有些痛。
时景云微笑道,“这是我们的家啊。”
沈清眠呵斥着,声音却软绵绵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手撑着床面,想要坐起来,但一点也使不上力气,她说,“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时景云贴心地道:“我帮你。”
随后,他火热的手掌放在她背后,一手抓着她的胳膊,扶着她坐了起来。
沈清眠低头一看,时景云给她换上了质地软绵的睡衣,她看向他,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下药的?”
她在昏迷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时景云没有隐瞒,“在盛汤的时候,我在里面撒了点助眠的药物。”
沈清眠仔细回想了下,他盛汤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刻意停留,毫无破绽可言,她对他还抱有一丝期望,希望他能够悔悟。她好言好语地劝他,“景云,你这是在犯罪。钟寒他是知道我和你在一块儿的,他和警察迟早会找到我的。你送我回去吧,我保证不会让他追究你的责任。”
“说我犯罪,他也得拿出证据来,”时景云抬手将她脸上的那络头发给拨开,“很遗憾,他没有。”
沈清眠愣怔,“那碗汤,还有你送我离开那监控……”
“都处理干净了”他笑容纯良,“媳妇儿,你不用为我担心。”
自上次他失去把沈清眠带走的机会后,他就一直在策划下一次。
这一场预谋犯罪,他策划了整整三年,把每一个细节都算上了,只要遇到沈清眠,就可以实行。
每次来c市出差,他都会带上两三个能协同他一起完成这项计划的助手,有备无患。
听到他说得话,沈清眠一阵气闷,“你不要闹了,你明明知道的,我和钟寒结婚了,和你是不可能的。”
“我就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了,”时景云笑得时候露出了一个小酒窝,有几许天真,“你睡了有一天一夜了,饿了吧,我给你拿点吃的。”
话音落地,时景云站起了身,走到了侧对面的书架上,背对着她不知道动了哪里,书架缓缓移开了,露出了一个通道,一路向上。
他回身看她,说:“媳妇儿,乖乖坐在床上等我回来。”
他走进了通道,随后,门又被缓缓合上了。
沈清眠垂下了眸子,她被他软禁在了地下室。
她掀开了被子,意图试试那书架的机关在哪里,却发现她的右脚脚踝上,被戴上了一个精致的浅金色脚铐,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脚铐连着一根细长的链子,另一头扣在床脚上。
沈清眠双腿曲起,手臂环抱着膝盖。
她以为会做软禁这种事儿的是钟寒,倒没想到时景云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既然如此,她以后利用起他来,也就不用心软了。
她在床上坐了会儿,下了床,想试试她的活动范围在哪里。
不知道是这mí_yào的药效还没过,还是时景云给她下了别的药,她浑身使不上力,脚步虚浮,每一脚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靠着墙面才勉强站稳了身子,她一步一步地挪着,这根链子只有四五左右长,把她的活动范围锁定在了床,厕所以及旁边的小餐桌上,而她离书房,始终隔着一米的距离,显得遥不可及了。
果然,长度都是算好的。
书架又一次缓缓移开,沈清眠知道是时景云回来了,而她还站在餐桌边。
时景云拿了碗蛋羹过来了,见她下床了,走到了她的面前,把手头的东西放下,道:“媳妇儿,你的药效还没过,不要耗费力气,会累坏你的。”
他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把她放到了床上,并盖好了被子。
他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她对面,手里拿了碗蛋羹,“我感觉你嗓子不太好,便叮嘱厨房给你蒸了碗蛋羹,我喂你吃。”
时景云用调羹舀起了蛋羹,往她的嘴边凑去,“媳妇儿,乖,张开嘴。”
沈清眠紧抿着嘴角,别开了头。
“不吃的话,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沈清眠声音冷了下去,“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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