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专门要求现金阎喆就觉得不好,果然,应泊下一句话是:“想把办学资格跑下来,二十万可能都不够。”
阎喆:“……”
光明正大谈行贿,他这个警察在应泊眼里果然是死人吧。
“好吧,赚钱对你没问题,但还是少出去行骗……我是说活动,缺钱的话把我那套房子也抵押了就是。”阎喆道,“第二个是什么来着,对了,学历你打算怎么办?”
应泊道:“学历我有。”
阎喆头疼:“假学历可不行。”
“谁告诉你是假的了,”应泊道,“我想想,学位证硕士证博士证家里应该都有,虽然上课做实验跟项目的不是我,但考试和论文是我自己过的,还有一些是通过远程教育拿到的……嗯,大部分证都落在假身份上,我这个真身份好像只有中水大学的法律学位,京城大学的历史硕士学位?还是国外哪个野鸡大学的学位证?”
仔细想想应泊也不太确定,他补充道:“回去翻翻看好了。”
这回阎喆是真惊讶了。
据他所知,他的兄弟没生病之前一年四季在外面跑,根本没时间读书,怎么可能自己过考试过论文?
几秒后他意识到他忽略了什么。
应泊本来就是册门出来的人,历史和古董有关,不学不行,法律恐怕是为了钻空子学的,但学到能通过考试就不简单了。
阎喆突然想起他整理应家杂物的时候还翻到过律师证,他兄弟不会还跑去过了司考吧?
似乎很有可能。
公务员考了两次才过的阎喆无力挥挥手,道:“行吧,剩下只有场地了。龙洲两个岛,我记得虽然一个岛上没住人,但另一个岛上是有人住的。拿不到开发资格,你不可能让别人搬出去修房子。”
“这个才是最不需要担心的。”应泊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阎喆还担心什么呢。
两人转身回车上准备回家,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大街上寂寥无人,偶尔才会有一辆车经过,应泊心不在焉地将车倒回车行道,目光越过方向盘,不知道落在哪里。
希望郝少校在把他的合作意愿传递给上面前都平安无事,他想。
不然承包龙洲又要绕几个弯了。
——
同一时刻,竹城乡下。
明月高悬着,起伏的丘陵被黑压压的山林覆盖,林中虫鸣蛙叫声不绝于耳,水蛇无声地压过草地,这是个普通而平静的夜晚。
在这样的平静里,被一群蚊子包围的郝少校、黑兔子妖,还有孙朋兴,一起窝在一个灌木丛后。
他们在跟踪古修炎炎。
黑兔子妖听闻这群人类要抓去她山上偷东西的背后凶手,决定跟上来把凶手解决掉,然后再把储备粮背回窝。孙朋兴无事可干,虽然不想和国家的人混在一起——和国家混的都是配角,孙直男语——但看在黑兔子妖的份上,也跟上了郝西。
其他普通队员为了安全考虑留在远处,灌木丛后只有两人一兔。
在和他们相隔两百米的地方,古修炎炎站在一棵大树下,十分不耐烦地操作一个新手机。
比智能手机早出生几十年的许多现代中老年都搞不明白用法,出生更早的炎炎想要在短时间里摸清楚更是不可能了。如果不是考虑修为不足不能浪费真炁这个缘故,炎炎真的很想一把火把这什么“手鸡”烧掉,然后飞剑传书联系他大哥。
可惜的是,别说真炁了,他连飞剑都没有。
炎炎只能憋屈地继续使用这个凡人发明的古怪小方块,十分钟后,他终于找对了微信的app,找到了他大哥的名字,打开了视频通话。
两米高大哥手机玩得更6一些,没半分钟通话就接通了。
炎炎吃惊地看着这个不足他巴掌大的小方块,道:“隔了这么远,真的能见到!”
视频对面的大哥说:“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当初买这东西后我们不是试过了吗?”
炎炎道:“当时我与大哥只相隔了几里,普通的鸿雁术也能做到说说话,但这回可相隔万里了吧,哼,凡人搞了这么多年,还是能搞出一些好东西的。”
“我亦此感,”大哥道,“如今凡人不同以往,你必须小心。”
“晓得了,大哥。”炎炎道。
两个老古董就凡人与凡人的差异谈了一通,几分钟后炎炎才想起他打这个“手鸡”的正事。
“大哥!我找到那个太阴传人了!他竟然是个男的!”
“男的?”大哥也小小吃了一惊,“虽然空明之体太阴太阳皆可修,但一个男子不走太阳之道,反走太阴之道……莫非是个阉人?”
炎炎把手机声音开得很大,两百米外的灌木丛后,听到这句阉人的两人一兔想起他们接触过的鹰不泊,纷纷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炎炎本人倒是一本正经。
他道:“他不脱裤子,阉人不阉人我不知晓,但我知道这个太阴传人肯定得了一上古符道传承。他才炼炁二阶,就有一张灵符了。”
“什么?灵符?”视频对面的大哥也吃了一惊,“你说是他写的吗?”
大哥的质疑很有道理,毕竟以他的经验,初入道门的修士一般是达到炼炁五阶六阶后才会开始学写符。
在五阶之前,修士们就开始接触各种杂门外道,不仅是符,还有阵法、易卜、炼器、炼丹,但这个时候,小修士们能做的只有旁观,连打下手都不允许。到了五阶之后,修为积累到一定层度,他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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