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经历丰富的沈密也发现了徐京阳的不对劲,他的动作幅度特别小,挪动虽然看着干净利落实则轻拿轻放,恨不得站原地不动了。
用沈密老辣的经验判断,徐京阳八成胯关节有点事情,这是挨揍了吧。
徐家他倒是接触过。徐年是个人物,半点背景没有打拼到现在,虽然进不去首富的行列,可也是一个行业的领军人物。徐天他也见过,四年前,他的融汇国际还不如现在壮大,徐天也不过二十二岁,跟他谈过生意,着实少年英才。
不过他一向忙碌,徐天去世后的事儿,他是这两天才听了一嘴巴,才知道徐京阳处在什么状况——这样的父子映衬下,徐京阳这个不成器的二儿子自然入不了眼。徐天去世,徐京阳被迫顶上,想都知道徐年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徐京阳总挨揍这种事传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人人都同情徐年,沈密的目光却看向了台上的徐京阳,他倒是挺理解徐京阳,想都知道他会经历怎样的落差——从父母娇养的孩子到一无是处。
在这样的境况下,你的优点将不是优点,而你的缺点被无限放大,你的朋友成了狐朋狗友,捧着你的父母成了最严厉的教师,所有人不再是和蔼的面孔,你知道他们表面和善背过身去全部都在嘲笑,甚至,他们都在说,老天爷怎么会留下这个废物。
当然,这还是徐年健在的情况,如果有朝一日,徐京阳立不起来,徐年却走了,他还会看到更残忍的一幕。
世界都变了啊。
沈密忍不住揉揉有些疲倦的眉心,看徐京阳的目光就没那么挑剔了,然后低头对旁边的人说了句话。
徐景阳还在上面发愁呢,旁边的人都开始捉对了。都是一个圈子的,他们和伴娘都认识,倒是不尴尬。而且兄弟们都挺让着他的,把其中最瘦的一位伴娘留给他了,但问题是,别说背人,他自己都做不了。
正想办法呢,就发现司仪低头看了看手机,然后突然说,“好像少了位裁判,不如这样,”他问徐京阳和剩下的那名伴娘,请道,“就麻烦二位给数个数,可别让他们作弊了。”
徐京阳一听巴不得呢,连忙操练起来,然后热热闹闹的,终于将仪式举行完了。
等着一下台,他就去找了李维捶了他一拳,“还是兄弟你好,知道给我解困。”
李维一脸莫名其妙,“不是我啊,你又不让我说,我哪里敢出头啊。”
徐京阳一下子就愣住了,那是谁呀。毕竟是婚礼仪式,要不是特殊原因,人家谁给你变换规矩啊。李维一瞧只能说,“成了,你休息吧,折腾半天了,我去给你打听打听。”
徐京阳就瞧着李维绕圈去找了司仪,不知道说了点啥,他就一脸奇怪的回来了,问了徐京阳一句,“你确定,那天沈密态度不好?”
那还用说吗!撒了他一头尿,还叫嚣让他爸找他赔偿!可话没出口,徐京阳就顿时反应过来了,不敢置信地说,“你别告诉我,是那个纨绔子弟给我帮的忙。”
一个纨绔子弟叫着另一位事业有成的家伙叫纨绔子弟,饶是李维跟徐京阳关系这么好,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这才点头,“是他,说……说是你怕你弱不禁风摔着伴娘!”李维真服了这沈密了,办好事都不留句好话。
徐京阳一听就往外走,李维还怕他这是怒了呢,扯着他小声说,“人家好歹是帮忙了,你就凑合听着吧。婚礼上呢。”
徐京阳就哼哼说,“我没那么不知道礼数,我给他道谢去。”
雄赳赳气昂昂说完,李维就看着他挪着小碎步过去了,他拍了拍脑袋,只能跟过去了——他觉得沈密不好欺负,徐京阳又收不住脾气,被炮轰了怎么办。
这边沈密上了趟厕所回来的半路上,却被肖晓伟纠缠住了。
这地方挺隐秘的,也没什么人,肖晓伟倒是说话很直白,“我知道当年的事我们肖家对不起你,这些年我们两家也因此而生分了。不过今天我想跟沈董谈谈那块地。”
无人瞧见下,沈密的手微微握了一下。当年沈家已经落败,他创业最无奈的时候,抵押了他爷爷的一块地,那是他爷爷买给奶奶的,很有纪念意义,却被夺走了,至今没拿回。肖晓伟如今居然有脸说这块地?
“谈什么?”他问。
肖晓伟一听只觉得有门,不由兴奋起来,肖家已经势头大不如前了,如今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他爸年轻时处事阴毒,并没有人愿意帮忙。他和他姐姐偶尔听他妈说了曾经和沈密居然有口头婚约,这才动起了心思。至于那块地,其实不给沈密,肖家早晚也要卖了。用肖晓伟的想法来说,何不换一个大靠山。
他笑笑说,“我姐姐喜欢你,而且你们从小也有口头婚约,不如履行吧。当年的事是我爸爸做的,跟我姐姐并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当然,”肖晓伟提出了诱惑,“那块地也会作为嫁妆陪送过去,我说话算话,就算是我们表达歉意了。”
这是买一送一,肖家打得好算盘。
沈密还没开口,就见徐京阳从对面过来,看见他后,那张脸上顿时露出了你这人怎么乱跑啊,我可找到你的表情。沈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读心术了,这表情居然一眼解读出来了,连个磕巴都没打。
只是眼前还有个要收拾的,沈密暂且收回眼冲着肖晓伟说,“你当我沈密是什么,当年想抢就抢,如今拿着一块地就想跟我联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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