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揍死那个小王八蛋,他要有爸就好了,就不会一个人背负着理想长大,就不会一个人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摸爬滚打还摔成了重伤。可那是夜里,挺黑的,他喝得醉醺醺的,费劲看了半天,也没瞧见人什么样。
然后就听见另一个人说,“别乱说,谁跟你似的,挨打跟吃饭一样。我瞧着不太好,这也太危险了。”
然后,他们应该是报警了,就有巡警过来了,将他带走了。他喝得醉醺醺的,到了车上就睡着了,结果等着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他被洗胃了,他爷爷就守在旁边,他瞧着爷爷那已经几乎全白的头发,却再也不敢想死了是什么样。
或者他应该谢谢那个小王八蛋,虽然很欠揍,起码没让他真轻生。
而把他弄得这么惨的人,如今就坐在他的面前,他心里知道,他们八成是收到了点风声,知道是他的意思,所以来求他了。
——他做这事儿的时候,压根就没顾忌,他就是故意让他们知道,他沈密就是在整他们,你要不来求,要不自己受着。
就跟当初他们的做法如出一辙,我就是抢了你的地,有本事,你告我啊!
沈密一句话没说,直接将资料仍在了桌子上,坐进了自己的大班椅里。那边肖小宴已经追进来了,她大概是想说什么,可却闭了嘴,显然她还是有点害怕她那个爸爸的。
肖成军先开的腔,他的脸上挤出了个挺难看的笑容,“沈董,我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有点误会,所以想过来跟你聊聊。你也知道,我这人年轻的时候一心扑在事业上,这两个孩子教育的也少,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宴这丫头居然在微博发那种照片,这小子不但不劝着他姐,还来谈什么结婚,简直太不像话了。我带他们来道歉的。”
说完,肖小宴和肖晓伟就站了起来,很是恭敬的给他道歉了。
沈密就看着他们,一句话不吭,这点事算个屁啊,他倒要瞧瞧肖成军怎么说当年的事儿。
肖成军瞧他不说话,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要知道,他为人不好,虽然有朋友,得罪的人也太多了。如今资金面临困难,愿意出手帮忙的几乎没有,而那位本来说好的合伙人就一句话,沈董愿意我就放款。所以逼得他不得不来。
——他倒是想找个中间人呢,可他这事儿办的太不是东西了,圈子里如今能说上话的都知道底细,没人肯掺和进来。
来了,就要提起那段绕不过的坎。他这么多年养尊处优,都是别人求他办事,他从不肯低头半分,如今要低头了,他如何愿意?他想了想才说道, “我知道你一直挂念那块地……”
沈密依旧是稳坐不惊。肖成军暗暗叹气,他是真没想到,当年那个傻小子是怎么历练成这副模样的。他只能将自己的盘算推出,“那块地一直空着,原本看着是郊区,如今随着发展,位置已经很不错了,不少人已经在打探了,希望合作。我最近也有开发的想法,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沈密简直想看看他的脑子里是不是装着屎?这是连威胁带给好处啊,告诉他有人相中了,我可以给别人,但我也可以分你一部分利润,你想要就应下,否则恐怕就拿不回来了。瞧着挺大方的,可那地是他的。这家伙终究不肯吐出来,也是,那恐怕是肖家所剩不多的财产了。
沈密懒得跟他说话,直接就一句话,“我还有事,肖董这生意经是没时间听了,请先回吧。”
肖成军是想到了他恐怕不好说话,他做生意的,虽然讲究先拿出诚意来,可也怕太有诚意了不好谈价格,所以还等着沈密有来有回的讨价还价呢。毕竟,那块地他是拿出来了不是吗?哪成想到,沈密直接不搭理他了。
他也是有脾气的,气得直接就站起来了,看着沈密就忍不住说道,“沈密,生意场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做事不要太绝!”
沈大魔王就一句话,“你要是当年有这个觉悟就好了,不过我跟你不一样,我瞧见你就知道打蛇不死的后果了,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请吧!”
肖成军气得直接甩袖而去。肖小宴连忙跟着,倒是肖晓伟却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沈密如今本事大,肖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鸡蛋碰石头的事儿是万万不能做的。他跟着来的目的就是想跟沈密说,那块地他会双手奉还,求他手下留情。可沈密最后一句话已经断绝他的希望了,他深深叹了口气,追了出去。
徐京阳因为心情好,所以晚上又蹭着他爸的车回家了。因此,已经陷入“我儿子是不是被人看上了”惊恐中的徐年,愣是没瞧见沈密的那辆车,否则非得炸了不可。
——在他看来,徐京阳虽然长得好看点,可也是男孩子,从小上房揭瓦,跑的比兔子还快,糙得很。有什么好担心他打不着车的。
不过没瞧见,所以感官刺激还没那么强烈。
半路上,徐京阳还跟他爹约法三章,郁君的事儿不主动提,如果他妈要问起来,他爸必须帮他说话。老狐狸徐年于是趁机跟他儿子提了个条件,让他抓紧时间把那个据说特别厉害的媳妇找出来,他天天瞧着牛牛眼热死了,也想家里热闹热闹。
徐年原话是这么说的,“你今年二十二,快点的话,我和你妈明年就能抱孙子了。”
要是别的苛刻条件,徐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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