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路上,奇怪的是,这条本应该充满僵尸的大道上,却是空空荡荡。
他紧握在手里的铁片也失去了任何意义,握着太紧,反而忘记了疼痛,等放松下来的时候,手上割破的口子才流出鲜血。
“该死的!你这个白痴!”藏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直小心沿着路边绿化带走着的叶文锦冲了上来。
撕开自己的袖子,狠狠的帮薛定谔包扎着伤口,远处的银鹰漠然看着这一幕。
叶文锦包扎的很用心,几乎可以说是尽心尽力。
如果不明白现在的情形,薛定谔甚至会觉得她对自己有点意思。
当然,叶文锦这么用心的包扎,是怕自己手里的鲜血引来了僵尸,呵呵,事情一旦想明白了,就一点也没意思了。
“继续走!”叶文锦推了他一下:“注意点左右,我可不想你这么快被僵尸吃了。”
薛定谔叹息,转身,继续沿着大路走,前方就是北方的主城区,也是15万人口的集中地。
叶文锦退回来,带着银鹰依旧沿着两侧的绿化带小心前进。
走在前面的薛定谔,是一个完美的“先锋”,完美的牺牲品和探路者!
一开始叶文锦还担心这小子不合作,需要自己用点武力手段,但没想到薛定谔不但十分配合,而且毫无怨言的样子。
手里的剪刀轻轻试探着前方的草丛,叶文锦抬头皱眉:“站住!”
薛定谔站住了。
叶文锦猫着腰来到他身后,手里半片剪刀顶在了他的后背上:“你为什么一直带着我走大路?”
薛定谔笑着:“这么多黑雾,我也不知道哪儿是大路啊!”
“放屁,刚才我看到绿化带草丛里的路牌了,这里就是通往主城区的环岛公路,整座岛最大的路!”叶文锦剪刀逼着薛定谔到草丛里,冷然看着他:“你我的修为都很烂,所以没法在黑雾中看到路,但你竟然如此熟练的带路,我不得不怀疑,你对这岛很熟!”
剪刀在薛定谔脖子晃着,然后向下,来到了他两腿之间。
薛定谔咽了口唾沫,不得不承认:“其他地方不熟,就是主城区,特别熟。”
叶文锦恍然:“我都忘了,你这个公子哥儿,以前没少带美女到这岛上消费吧?”
“你太聪明了,我经常带各种模特和小演员,还有芭蕾舞演员,瑜伽女老师,到这岛上玩……”薛定谔整整衬衣:“我对这条路很熟,因为在这条路上车震了十多次……”
“无耻!”
“我觉得自己很真诚!”
薛定谔挨了一耳光,但并不觉得如何羞辱,他早就心如死灰了,手里握着铁片继续在前面当替死鬼探路。
只要遇到一只僵尸,哪怕是再弱的僵尸,我就拿起铁片上去拼命,死了也算是为了救美女而死!
薛定谔现在觉得人生如戏,全看自己愿不愿意……
没有僵尸,行走了许久,鞋底磨着破烂的袜子,疼痛的膝盖,而再行一阵,薛定谔忽然想,如果到了主城区,我还活下来的话,为什么我不一直活下去?
我有基础,我有能力,我有家族,我还有摆在桌子下沾满尘土的功法,我为什么要这么傻乎乎的去死?
薛定谔越走越快,忽然间,有一种叫做希望的恶魔笑着出现,让他看到了某些光明的未来。
“站住!”叶文锦咬牙冲上大路,紧紧跟着他,也不顾隐匿身形了:“为什么这么快?你要逃么?”
薛定谔再次停下,眼中明亮:“不,我是忽然想明白了,我这些日子的颓废,看起来是那么傻,我为什么一定要求死?我有什么对不起这个该死的世界的?”
叶文锦漠然:“薛定谔,我了解你,我曾专门分析过各大世家的人,对你研究的很深入,你就是个胆小鬼!”
他们的前方,就是主城区的边缘,在这里,黑色的迷雾已经散开,变成了那种厚厚的,如同鸡蛋白一样的白雾。
黑雾与白雾的边缘,一条沿着东西方向穿过整个孤岛的长线,这条长线将北方和南方完全隔离。
孤岛北境之地,一片安静。
叶文锦拄着剪刀,一步步逼来:“薛定谔,你一直自怨自艾,又懒得出奇,有功法不练,因为你觉得自己资质平庸,达不到唐千夜那样的成就,家里有钱有公司,但你不想管理,因为有两个姐姐做这些事,但你又不愿跟其他那些富二代一样,庸庸碌碌。”
一步步走着,剪刀拖着地,叶文锦冷笑:“你没有几个朋友,就算是白夏瑾,也只是因为时间长了,所以就成了好朋友,你跟洛天鹰那些精英一代没有任何共同话题,因为你什么成就都没做出来。”
“跟世家子弟你没有交流**,跟平民子弟你又不好意思说这些,因为你怕人家会觉得你矫情!”
薛定谔握紧了拳头,被一个女人这样揭开了自己的皮,指着骨头一点点的分解着。
他反击:“叶文锦,你就很厉害了?你有上进心,你苦修功法,你逃学跟着当时玩乐队的楚子歌东游西逛,你背着吉他看着楚子歌的演唱会,你为他的乐队买早餐,打扫屋子……到头来你得到什么了?一个男人的壳子?一个根本不爱你,甚至你tuō_guāng了他都硬不起来的木头!”
啪,叶文锦一掌击在了薛定谔的脸上:“闭嘴!”
站在黑雾中,她就像披肩散发的疯子,又像是立在那里的花朵,虚弱,委屈,一折就断。
“最少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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