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君摇了摇头,“不是,别人我不清楚……,哦,是这样,你知道,我之前,过的并不顺遂,可以说是刀刃上生存,我的五感也是为防止别人趁我睡着之际刺杀才磨炼的,这个毛病,也是一样。确切的说,是同一个毛病。”
“怎么回事?之前也见你醒来,没这样啊,”楚玄昭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哦,之前,你不是昏迷就是被点穴,自然不一样。”
沈轻君点了点头,“不错。只有睡觉才会这样。就是,出于防御,清醒的时候,五感先于意识清醒,看起来跟醒来一样,其实还未醒。”
“怪不得。我昨日见你一瞬间就睁了眼,眼里连常人该有的一瞬间恍惚都没有,直接就清明了,原来,是这个样子。”
楚玄昭将他搂的紧了些,“轻君,你以前,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受过怎样的生死磨砺,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五感。
沈轻君挣脱开他的束缚,“起吧。今日总不能再歇着了。”
楚玄昭松开他,也坐起了身,“好。”
…………
刚打开房门,青竹弯身走进来,将热水和毛巾捧给沈轻君,又走到楚玄昭跟前,行了个简礼,掏出张纸条给了他,“陛下,您住处的人送来收到的飞鸽传书。”
楚玄昭接过,才看完,便见沈轻君刚好擦了脸,朝自己问道,“怎么了?”
楚玄昭就着他的脸盆洗了洗,接过毛巾才道,“是玄昕送来的。有宗赤华收来的消息。”
“什么消息?”
“两件大事。一件,宗赤华挖出几个人,但还不知道全不全。另一个,楼里着人查探,这个三王子巴贺,果然……,果然如你所说,或可一用。”
“哦?”
“这人,虽然挺低调,也不引人注意,但,从几个小事看来,他的确不太正常。”
“怎么讲?”
“他曾在路上被一条狗咬伤,本是小事,可是,当天夜里,那条狗,就被开膛破肚,挂在了主家门口。还有,他因容貌问题,免不了被人指点,曾笑他最多的那人,被他用刀在脸上割了几百刀,还掏了只眼……”
楚玄昭叹了口气,“你觉得,这么个人,能正常么?”
沈轻君勾了勾唇,“要的,就是他这样。”
楚玄昭担忧道,“轻君,我们不是没有办法,还是不要,不要去招惹这么个人……,疯子,不好控制的,万一反被咬一口……”
沈轻君笑了笑,“这种人,记恶,也记恩。他会疯狂地报复伤害他的人,也会紧紧抓住不多的温暖,这种人,最好用。再说了,一旦不好用了,杀了便是。”
“轻君……,还是别了吧。”
沈轻君笑了笑,“为什么不?这个疯子,会帮我们彻底毁了拓加。”
沈轻君想到大概的打算,有些犹豫地看向楚玄昭,“楚玄昭,葛勒那边儿,还是得想办法说通……,要不,我就走一趟……”
楚玄昭脸色有些阴沉。
沈轻君住了口。
结果没忍多久,还是开了口,“她又拦不住我,我们需要葛勒,而且,那舒识时务,她知道什么更重要……”
楚玄昭幽幽冷笑,“沈轻君,如果你想像昨天那样下不来床,就尽管接着夸她。”
沈轻君看了眼还呆在屋里没有出去的青竹,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楚玄昭,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就不要试图妨碍我的决定!”
青竹低了低头,又低了低头,无措的攥了攥衣角,我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青竹,备马!”
“轻君!”楚玄昭喘息了下,放缓声音,“你若非去不可,让我陪你,好吗?”
沈轻君转过身,“不敢劳大驾。”
楚玄昭知道他还是因为那句‘下不来床’生气,讨好地一笑,“我定不妨碍你,我若哪里多事,你就把我揍得下不来床,行吗?”
沈轻君脸色好了些,却还是摇了摇头,“我自己去,你先别急着开口,我有别的事交代你。”
“我必——”
“楚玄昭!”
楚玄昭抿了抿嘴,“…你,你先说说吧,什么事?说完了我再决定听不听。”
沈轻君叹了口气,“你必须得听。”
“你先说。”
“格吉思不是带了几万人马从王城往这赶吗?以他的性子,不放心前关,必会先行。而他身后的军队,不出意外的话,这两日应该快到荒漠了,荒漠东侧,有片峡谷,你吩咐程至腾在那里设伏,你,负责把他们引到峡谷中去。”
楚玄昭思索了一瞬,“可是,韩岭关在南侧,峡谷在东侧,他们又不傻,我如何引他们前去?”
沈轻君一笑,转身从抽屉中拿出一样东西,“你只需,带上十来个飞骑军,化装成拓加人的模样,暗出韩岭关,趁夜潜入他们的队伍,把这东西,放进去,就行了。”
楚玄昭将他手里的东西拿过来瞧了瞧,“…铁块儿?”
沈轻君摇了摇头,“不是普通的铁块儿,是吸铁石。大军,不像格吉思,往来荒漠多次,知道些路。平时还好,可是在荒漠中行路,辨别方向只靠感觉是远远不行的。你也该知道,大军行进,就靠地图,和军中的司南,若是,司南失灵,大军,很容易迷失方向,何况,是荒漠那种地方。”
楚玄昭点点头,“不错。就是我军,从京城到西北,也少不了地图和司南。只可惜,没法逮住格吉思。”
“别太急了。格吉思机敏,就算格吉思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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