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楼八年前出现,当时楚玄昭差不多十五六岁,他的fēng_liú传言也是从那时候渐渐开始传出来的。想到楚玄昭的身份地位和势力优势,白衣男子确定他一定和千机楼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甚至,很有可能,楚玄昭就是千机楼背后真正的主子。
虽然早就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是个只会流连花丛的fēng_liú王爷,但一想到他极有可能就是千机楼的楼主,白衣男子不得不意识到,看来自己终究还是轻看了眼前这个人。
楚玄昭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差不多被白衣男子扒的一干二净了,兀自问道:“阁主身体无碍了吧?可有什么打算?是否要与在下同去鹿山寺?”
“鹿山寺不急,先等东方策。”白衣男子挥了挥手,示意朱晴碧鸳离开,漫步走向自己房间的方向。
“嗯。”楚玄昭也是这个意思。
毕竟如果东方策真的守约,说不定会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到时候去往鹿山寺也多一层把握。
…………
金盏丰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上,手脚都被绳索牢牢捆住。
马车一晃一晃,正在前行。
他的记忆一瞬间回笼,自己昨夜和金一打斗,后来一招不慎,被他用刀柄击昏了过去。
“金一!金一!”
无人应答。
“东方策!我知道你在外面!”
马车的帘子被人猛然掀开,一瞬间窜入的阳光让金盏丰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你醒了。”
东方策将车帘挂在车廊上,头也未回。
“东方策,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了我,我准你离开血鸢,从此,你我各不相干。”
“啪”地一声,东方策将马鞭甩向前方,嘹亮地声响震彻金盏丰的双耳,马嘶鸣一声,骤然加快了速度。
“你错了。我从未想过离开血鸢。”东方策顿了顿,继续说道,“就像你说的,我生于血鸢长于血鸢,血鸢几乎是我的所有。我对血鸢的看重,比你想的更深。”
“那你为何不放了我?”
“你不代表整个血鸢。正因为我看重血鸢,所以我更加不能让血鸢就这么毁在你的手里。”
“毁在我手里?怎么会毁在我手里?这不过是你给自己的一个杀了我取而代之的理由而已。”
“杀你的理由?”东方策冷笑一声,“杀你还需要这种理由吗?你杀死我的父母,难道还不足以成为我杀你的理由吗?!”
金盏丰下意识地一退,“你果然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男子仍旧未回头看他一眼。
“二十多年前,古剑峰门徒金盏丰因爱生恨,杀死一个无辜的姑娘,被古剑峰以破坏隐世门归和妄杀为由逐出古剑峰,收回佩剑。从此弃剑用刀。”
“十九年前,被那位枉死的姑娘的闺中好友发现踪迹,为怕其寻仇,先下手为强,将其闺中好友及其丈夫杀死,抱走他们的婴儿,从此又相继网罗众多婴儿,培养其成为杀手。”
“十年前,又被那位枉死姑娘的兄长铁面郎君寻到踪迹,铁面郎宗赤华欲为其妹报仇雪恨,却不料中了你的阴毒诡计,筋脉俱断,生死不知。你则带领血鸢的孩子隐匿江湖,伺机重归。”
“一年前,你开始带领已经长成的血鸢成员渐渐出现在江湖上,却被江湖人以为是辰隐阁所为。”
“数月前,你和那群恶僧合作,杀死无数平民百姓。却仍旧无人知血鸢的存在。”
..........
“你说,我说的都对吗?”东方策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金盏丰,却见金盏丰早已经面无血色。
“你,你究竟是如何知道了这么多?”金盏丰的声音有些颤抖,见东方策看过来时不由得再次向后退去,却发现已经抵在了车厢后壁。
退无可退。
“当年被你无辜杀死的闺友夫妇,他们还有一个家仆,你杀人时,他就藏在墙后面。”
“差不多半年前,血鸢重新出现,我在执行任务时,被寻找已久的家仆找到。我起初并未轻信他所言,但却留了心,后来暗自查访,最终终于确定他所言属实。”
东方策瞥了金盏丰一眼,“你杀了我的父母,却又将我养大,我不会亲手杀你。你的生死会由辰隐阁主来决定。”
“辰隐阁?不!你不能将我交给辰隐阁!我辛辛苦苦建立血鸢,怎么能败在辰隐阁手里?都是杀人的,凭什么他辰隐阁就能成为江湖第一杀手阁?我不服!”金盏丰剧烈地挣扎起来,脸也渐渐涨红。
他这一生,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辰隐阁!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血鸢,可你都做了什么?为了钱财残杀无辜百姓?还是明明厌恶辰隐阁想要取代它的地位,却又在杀人时顶着辰隐阁的作风?!”东方策语气不由加重,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你若真为了血鸢的发展,为何这一年来杀了那么多人,却仍旧无人知道血鸢其名?”
“我不过是打算等血鸢慢慢站稳,再将血鸢的称号打出去。我为的还不是血鸢的安危!”金盏丰不服。
“用顶着辰隐阁的办法吗!?这分明是懦弱,敢做不敢当,谈何发展血鸢!你的那些行为,只会毁掉血鸢!”
东方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缓了缓,才看向金盏丰,“你放心,无论你会被辰隐阁主如何处置,我都答应你,一定会保住血鸢。我不管除了我,血鸢还有多少人是你杀其父母取来的,都不会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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