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霖暗暗的想,早知道那时候多吃点了。
等待中的腥风血雨没有到来,丫头妈反而还夸了她两句,她爸爸在一旁沉默,态度上默认了她妈的夸赞。
要下田种地的女孩子个个勇猛,小时候几乎和男孩儿没区别,调皮捣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他是不是丫头做的,看到那家人吃瘪就高兴。
“你以后去玩的时候小心点,不然我们要赔钱的。”
很委婉的说法,丫头还是懂了,有点吃惊,平时有人告状,就算不是她干的怎么也要挨几下,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人家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你,没想到这次还被夸赞了,她高兴的多吃了半碗饭。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在丫头房间里能清楚的听到堂屋里的声音,注意战况的江天霖被雷的不行,有这么教孩子的吗。
妇女带来的小插曲很快被他们遗忘,现在虽然天气不热了,但下午一两点的太阳依旧狠毒,不小心的话常年太阳底下做事的人也会晒伤,丫头的爸妈抓紧时间,吃过饭就躺倒房间里去午睡,等凉快一点还要干活儿呢,做不完的活儿。
照旧是丫头洗碗,小孩子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她不想睡觉,觉得不困,去外面扯了跟狗尾巴草进来逗猫玩。
只有二十多岁,但生活已经朝老年人走去的江天霖表示实在扛不住,早上就走了很远,爪子很痛,哪还玩的动,骨头都要散架了,就想美美睡一觉。
丫头却不依不饶,拿毛茸茸的狗尾巴草骚扰他,这里戳戳那里点点。
这草的前段真的很毛茸茸,适合小虫子生长,事实上,这种草基本上都是有小虫子在上面爬的,这根不例外,所以江天霖特别害怕虫子会掉到毛里,草一靠近他就躲。
最害怕的还是长跳蚤,随便到草丛里窜两下说不定就能上来两只跳蚤在身上安家,农村也不会给猫除虫,动物身上染上小虫子是非常正常的事,痒就挠嘛。澡当然也是不会洗的,猫不愿意,人也乐得不麻烦。
耐不住这小屁孩儿精力旺盛,乐此不疲的一会儿捏捏,一会儿戳戳,江天霖干脆趁丫头不注意溜到床底下去,世界清静了。
“猫猫,快出来。”
傻子才出来。
猫是一种很会自娱自乐的生物,和自己的尾巴都能玩一天。可它不想理人的时候,你把喉咙叫破了也没用,它依旧一副环境宜人睡的很香的样子。
江天霖深有体会,以前是养了一只傲娇的猫,现在是作为一只猫,无压力过滤不相干的噪音,你叫你的,我睡我的。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叫不醒一只装睡的猫。
床底下很少打扫,巨多蜘蛛住在里面,不乏超大个的蜘蛛祖宗,它们吐的丝到处都是,遍地躺满了吃的只剩下一身壳的小虫子。
江天霖身上不免也沾染了不少蜘蛛网,不过毛发旺盛的一个好处就是,基本身上不会有黏腻感,他还浑然不知自己的毛发骤然又脏又乱起来。
三岁四岁讨人嫌,七岁八岁讨狗嫌,丫头以前怎么样不知道,但目前十岁多了这句话还套的上。
丫头算好的了,熊孩子的战斗力之强无法预估。
为所有被熊孩子折磨过的人们和动物默哀。
床底下不仅有猫和蜘蛛在,还有杂物,不常用的物品都会放到这里,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所以丫头只探了半个身子进去。
猫是捉不到了,丫头有点不高兴,以前的狗狗很听话,活力十足,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和她一起玩,这家伙看起来很嫌弃她。
第二天的日程差不多一个样,只把早上祸害人家的田改成了祸害人家的鸡。昨天才去田里捣蛋,今天还去的话被抓的可能性太大,丫头躲在草丛里,见那个妇女气势汹汹的出门,马上跑出来。
家里有散养鸡的小孩特别会捉鸡,丫头就是,悄悄接近,迅猛出击,扑倒母鸡身上,一只鸡到手。身上的衣服免不了在地上吃点土,为了捉鸡,这一点土没什么。
江天霖就惨多了,一个晚上过后肉垫还隐隐作痛,走路没问题,猫咪的恢复能力还是非常强的。问题是他想着散散步捞点零食吃也好,结果看热闹看到了一半就被一只凶残的大公鸡追着啄,狼狈的乱窜。
弹跳能力差的猫咪真是伤不起啊。
这只大公鸡远近闻名,见人就疯,连狗子也不是对手,专门对着眼睛下口,恨不得把眼珠子一口叼出来。
有的人说,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这句话很正确,鸡也会仗人势,和这家人一样,从来强势,不愿意吃一点亏,见缝就钻,谁的小便宜都要占一占。
丫头气恼这只鸡很久了,她在这里吃过亏。
凶残的家禽只有更凶残的熊孩子才能制得住。
大公鸡昂首挺胸,抬起一只脚站立,绿豆大的小眼睛熠熠生辉,仿佛看穿了一切,知道面前的小姑娘想整一整它,教它该怎么zuò_jī,它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眯起眼睛,丫头出门前带了一个小麻袋,江天霖本来还怀疑,她不会是要摘光人家的菜地吧,现在答案有了,专为捉鸡使用。
大公鸡厉害的招式有二,一是凶悍不要命的一连串猛啄,一是锋利的脚趾甲。喙是主力,脚趾甲辅助,任何止住它身体,脱离了喙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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