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霖瞅瞅丫头,决定把她当做暂时的小伙伴,他回头瞅瞅那个丑毙了的饭碗,决定坚决不用它吃饭。
迅速吃完剩饭,丫头把所有的碗拿到一起放锅里涮涮。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年龄大一点后就一直在帮着做家务,扫撒洗衣做饭样样精通,她妈妈好多年不用干这些了,逢人就得意的炫耀这一点,说还是生女儿好,女儿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会心疼人。
然而,谁都知道她妈妈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没生出来儿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只有女儿,便大肆宣扬女儿的好,说出去的话当然要捡好听的说。
这些年,她爸妈一直没放弃生儿子的梦,坚持不懈的每年怀孕两三次,可偷偷在医院鉴定出来的胎儿性别无一例外,都是女孩儿。
作为大女儿,她有幸被生下来,但其余的姐妹们就没那么幸运了。
十几年不间断的怀孕就为了要一个儿子,这么一个小小的梦想却得不到实现,她妈妈受尽村里人的白眼,虽然背地里都管她叫做不下蛋的母鸡,面子上却都顾得还是好好的,附和着说,是啊是啊,还是生女儿好,不像我家的小子,逃出调皮捣蛋,可让人费心思,我当初要和你一样生个女儿就好了。
摆明的反话,要真生的女儿,她也会急吼吼的准备继续生男孩儿。
她妈妈同样憋着一口气,等到怀上男孩儿的那一天,就是她扬眉吐气的时候。
丫头不懂,好好的人没生出来儿子怎么就变成不下蛋的母鸡了?学校说过,生儿生女都一样。显然村里的人都不相信,觉得还是儿子好,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姑娘能一样吗,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赔钱货。
生不出男孩儿是丫头妈妈心中永远的痛,只有怀上儿子才能痊愈,她老实干活才是正道。
手上还沾了一点洗碗后油腻的水渍,丫头随意的在外面的褂子上擦擦,拿了一条结实的麻绳,“妈,我出去玩了。”
“一大清早的,都不让我省心!”
那是她妈妈心情还没回复过来,口气很冲。
“你非要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吗,家里还不够闹?”
丫头爸爸一开口妈妈就闭嘴了,她没能给老赵家传香火,心虚,自责,还怕他不要她,这个年龄离婚怕是要被老家的人戳烂脊梁骨。
丫头从小看他们吵到大,习惯了,等妈妈里外受气到一个临界点,家庭战争会爆发,到时候场面会很难看,摔桌子凳子什么的,还互相打人。
之前就有过一次,是爸爸和隔壁村的某个什么寡妇走太近后发生的,她妈妈大闹一场。丫头躲在自己的屋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偷听,满心害怕。
那次过后她淡定了很多,察觉到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反而看淡了,不在意了。
大吵过后她迎来了一段非常舒服的日子,父母间的关系会上升到一个美满的顶点,也不要她做所有的家务了,父母双方各自分担一半,仿佛积攒的所有消极情绪都全部抒发出来,回到新婚的时候。两个人接着好好过日子,然后重复吵闹和好的怪圈,莫名和谐的相处。
出去前江天霖也被她带在一起,脖子上套了一个粗麻绳,丫头怕他跑了,系的还挺紧。
从昨晚到如今,看似很多机会能让他跑掉,其实没有,丫头一家人防他防的严,三双眼睛的余光都盯着在,人家知道捡来的动物野的很,不注意就跑了。
回家的日子推后,至少在他脚疼消失前是没办法溜走。
走了一段路,江天霖的脚踝就隐隐不适,伤号需要休息,不适散步。
“咪。”
我累了,要休息一会。
丫头左顾右盼,就是不看身后的猫咪,她的脚步迈的很慢,带蜗牛散步的那种。
“咪。”
喂。
叫喊不管用,他索性蹲下来抗议。
一个大好青年,居然要用这种方式博取一个小女孩的注意力,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手上的绳子骤然重了起来,丫头回头看,她的小宠物猫在耍赖皮,蹲地上不愿意走。好吧,实在不行她抱着他走也不是不行,但宠物这种东西,最会蹬鼻子上脸,不可以事事迁就没有底线。
磨一会儿再抱好了。
她诱惑道,“走,猫猫,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听到吃东西,江天霖身体里又生出一点力气来,算起来他快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再饿一会儿他怕自己忍不住真的凑到剩饭那里吃,毕竟人饿慌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看到小猫居然真的动起来,丫头十分开心,“乖猫猫,马上就到了。”
江天霖想不到,这个马上居然过了将近半个小时。
等到她所说的好东西所在地时,他整只猫都不好了,感觉比跑了一千米还难受。
气还没喘匀,丫头就拿了一根绿色的长条戳他的嘴巴。
江天霖,“......”想打人。
短短胖胖,屁股那里还是白的,和超市里卖的黄瓜长的很不一样,但江天霖还是认出来,这是另一种卖相不那么好的本地黄瓜,他小时候在老家见过两次。
“吃啊。”
见猫咪呆愣愣的样子,丫头又把小黄瓜往他嘴里戳两下,被江天霖反射性的躲过去了。
“哎。”她忧心忡忡的说,“猫猫你怎么不吃东西,不会也是个傻子吧。”
就像村里的大傻子,脑袋有问题,一天到晚傻笑流口水,见人就叫媳妇儿。
她不喜欢大傻子,也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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