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突然惊醒。
田忱运先一步恢复理智,卸去力气,压在她身上,头埋进她脖颈间剧烈的喘息。
有清淡的幽香萦绕鼻端,刚才就是这味道差点让他失控。
他没有急着去接电话,冷静下来后直起身子,侧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辛喜转过去背对着他,默不作声。
他握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辛喜往里又靠了靠。
他手上用力把人板了过来,她因为呼吸不畅脸色已经又变成的粉红色,粉嘟嘟的很可爱。
田忱运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
她吸着气叫嚷:“疼疼疼……”
他这才松开口,满脸带着笑。
辛喜说:“这是肉做的,会痛,不是狗狗的磨牙棒。”
田忱运闻言又附身咬了她另一边脸颊一口,“说谁是狗呢。心里没数了。”
辛喜一手捂着一边脸,眼泪汪汪地说:“你是不是彪啊!”
田忱运捏了捏她的鼻子,起身去看手机。
看到来电人愣了一下,嘴角上的笑容僵了。
他心烦意乱,到玄关外套里去拿香烟和打火机,然后惦着东西去了阳台。
辛喜觉得奇怪,忍不住起身穿上拖鞋跟过去。
只偷偷看了一眼就被逮住,他说:“我抽根烟。”
“你脸色不对。”辛喜笃定说。
“烟瘾上来了,”他解释说,然后把她推进屋关上阳台上的门。
“这是我家。”辛喜嘟着嘴不满。
声音被隔绝在玻璃门内,他大概也听不清。
辛喜没有傻乎乎地跟他僵持,转身去浴室洗漱。
洗了澡,洗了脸,刷了牙,她擦着头发出来,他还在阳台上站着,手里端着手机在听,是不是地把香烟送到嘴边,可以感觉出来,他的情绪不高,通过侧脸可以看见他眉头皱着,眼神很忧郁。
他听电话很认真,辛喜悄悄打开阳台门都没有惊扰到。
“……我想想吧。”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尽是无奈。
手机漏出的声音很清晰——
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他这几年身体一直也不好,没断过药,年初还住院做了一次手术……”
田忱运叹了口气,不想搭腔。
那边继续说:“如今也是半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说句不好的,他还能有几个生辰呢……这次可能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公司的人、生意场上的人都认识认识你……”
“你应该反对才是。”
田忱运眼神变得凌厉,冷笑说。
“阿姨不是这样的人……我跟你爸爸……”
他有些激动,打断说:“嗯,不用说了,你们是真爱。”
“就来一趟吧……”
“到时候再说。”
田忱运直接挂了电话。
辛喜没想到结束的那么快,跑已经来不及,只好尴尬地站着,等他回过来身。
田忱运握这手机,看到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过来的?”
辛喜赶紧道歉说:“对不起,我就是担心你,不是故意要偷听……”
没想到他笑了笑,“没事,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辛喜看着他,突然想起来那次遇见田甜一个人偷哭的时候,她说她爸爸想要弥补他们,她爸爸很有钱,很小姑娘好上以后抛弃了她和哥哥还又妈妈。
还说她哥哥不愿意原谅,跟她产生了分歧。
看样子田忱运他老爸现在是又找他了,想让他去参加他老爸过了今年没明年的生辰。
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们俩还真是挺可怜的,田甜也不容易,性格养成这样也不是她的主要责任,毕竟在一个缺失父爱和母爱跟着姥姥艰难度日的家庭之中,对孩子的伤害是不可以忽视的。
物质上是一部分,情感上是一部分。更何况当时田甜的年纪比田忱运小几岁,而且女孩子的心思细腻,更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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