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那年轻女佣——老胡说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根据他的形容,和当初那个女子并无显著差别。
最后是那位老爷子,由于老胡外出工作时经常会遇到对方,所以对他的事所知甚详。毕然也照例问他老爷子长得什么模样,结果他描述的体态、动作、上了年纪仍精神隽烁的容貌,也和毕然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虽然老胡谦称自己知道的事并不多,可是在这小小的村落里,从身为当地人的他口中探听到的事,可以说是详细无比。
大概是七年前,叶家在这盖了一栋新房子。年轻的夫妻和他们的孩子,以及那位老爷子和他收养的孤女,他们一同从城市迁到此地定居。
男主人似乎是个作家,身体很差且性格孤僻,平日里从未与村民有过任何来往。刚搬来还不到一年,就因病去世了。
当时叶若希还特地从武汉请来医生救治,但是连村民们也不知其因。众人议论纷纷,流传说叶家之所以会从大城市迁移至此,其实是由于他们罹患肺病的缘故。
年轻的女主人也就是女音乐家叶若希,有时候会前往其他城市进行钢琴演奏,不过自从丈夫病逝后,就渐渐从乐坛淡出了。
大多数时间里,都是老爷子陪同她到附近镇上,然后开车送孩子去宜昌上学。她的身子之所以会越来越虚弱,恐怕也是因为先夫过世后,必须亲自抚养那位少爷。
到了三年前,那位少爷也不再去宜昌上学了,而是由请来的家庭教师每天指导课业。
老胡说他也曾见过那位城市来的老师。
总的来说,那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或许是遗传,三人的肺都相当孱弱,一直安静住在这里疗养。尽管几乎不与村里的人往来,但村民经常能看到从别的地方来的朋友或医生,开车到这里来探望他们一家人。
村民知道年轻貌美的女主人是一位有名的音乐家,却从不摆架子。不论何时何地,也不管是谁,只要看过女子一眼都会惊叹于她的美丽。她那温柔祥和的眼睛,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似的令人沉醉。
老胡讲到这里,叼起烟管狠狠吸了一口烟。
“他们一家本来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有时夜里俺们路过那别墅,都能听见美妙的钢琴声,伴随着少爷和女主人的笑声,气氛十分热闹……”
他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不觉闭上眼睛沉思良久。
去年春天,女主人去世了,葬在了旧观附近的墓地。从那以后,叶家的房子就好像啪的一声、火熄灭了似的,变得落寞而荒凉。
后来,据说那孩子的病况也开始恶化。每到黄昏,偶尔镇上来不及送冰块来,那位老爷子就不得不单独向村民们讨一些冰,让少爷能够退烧。
但到了八月,少爷依然病逝了。这时候叶家的女佣也染上了恶疾,病况渐趋恶劣,没过多久棺材也尾随少爷的脚步葬在了同一块墓地。接着那位老爷子性情就变得怪怪的,最后选在自家仓库自缢身亡。
女主人的一个朋友赶来帮忙善了后,并且把他们的遗物都带回了家乡。但从那以后,村里就传出了些风言风语,说是叶家的房子风水不好,里面有脏东西。
久而久之,村里的人都害怕了,再没人敢靠近那幢别墅半步。
第5章 第五章
“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他们哪,捐了那么多钱给村子。像在俺们村建小学的时候,很大一部分花销是叶家出的……”
老胡苦笑说,“但他们因病移居到这里,对俺们来说真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唯恐避之不及……连带那幢房子都给人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没人敢接近就只好任其荒废,真是可惜了!”
此时的茶壶已经见底,老胡便起身替两位客人重新沏了一壶茶。
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叶家一直背负着深爱这片土地的人们对疾病产生的偏见。
难怪他们生前几乎不与村里人往来,过着如此寂寞的生活。
“罹患宿疾之人,想来就觉得很可怜,尤其是那么可怕的疾病……不过据说啊,得了那种病的患者大部分都长得很美,肌肤晶莹剔透……”
老胡陷入了回忆,“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病得好像还没那么严重,总能看到女主人牵着少爷……从那道观的墓地祭拜回来。有时候会在前面的坡道上看见他们,女主人见到俺这个老大粗常常会心一笑,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毕然一直专注地倾听老胡的讲述,随着对话的深入,他对叶家的了解越来越多,心目中的疑惑却……不减反增。
首先,如此富裕的家庭,为何墓地不选择家乡或其它地方?为什么偏偏选在一个人烟罕至、交通不便的乡里,还是在荒废已久的道观附近?
其次,若是少年一行人的墓地葬在同一个地方,又为何不与叶家夫妻合葬在一起呢?
不停往下追究,如刨根掘叶般的疑问盘踞在男人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但毕然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自己是否真的遇见了亡魂?
对他而言,这是目前唯一的关键所在。
至于如何证实——他遇见的那三人,不论是那位少爷、女佣或老人,三人之中只要有一人的照片让他看一眼,就可以判别先前遇到的那些人——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到底有无消亡于人世。
听到这个要求,老胡一拍脑门,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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