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定了决心,用力吼出这一句话,几乎是摔倒在了龙椅上。
八皇子急了,叫喊着,“父皇,父皇,我没有,你相信我!”
可是,没有用了,御林军进了殿,拔下了八皇子头上的金冠,把他往外押去。
当八皇子跨出殿宇门槛的那一刹那,他终于知道自己完了,他竟然就这样死在茅韫的手里。
“茅韫!茅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殿宇内,皇上一声一声喘息着,眸光中是极大的哀痛,而八皇子叫喊的声音一声一声传入太子的耳际,让他觉得心都在颤抖。
他和老八,一起中毒,一起解毒,一起读书,一起回京。虽然他们两个向来合不来,但是他心里明白,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的身体里留着一半相同的血液。
甚至,太子开始在心里暗暗的问字,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难道夺得皇位的代价,就是失去一切吗?
他在心里对着自己发出了呐喊。
许久,皇上才缓和了过来,抬起头,“柏崇,老八以后就不是皇子了,我必须让他滚得远远的,他才不能兴风作浪。去吧,你派人押送他去西北吧,再不要让他回来。”
柏崇可以体会到皇上内心的苦闷和痛心,领了旨便出了殿宇。
柏崇向来是一个对待任务极为认真的人,所以押送八皇子的事情他行动的很快,当天就已经安排了妥当。
太子似乎心情不好,离开皇宫后也没有跟柏崇交谈什么,而丞相茅韫检举八皇子立下大功,被皇上狠狠奖赏了一番。
不管皇上是真心还是假意,最起码,从表面上来看,他又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八皇子这一去,震惊了朝野,一时间人人自危,都变得安分守己起来。所以,短时间里,柏崇倒是落得了个清闲,除了晨起去上朝之外,平日都在家中跟封云霓在一起。
而封云霓最近也不忙,于是常常跟一些关系比较合得来的官家太太一起泛舟游湖,吃吃茶之类的。
这一天,从外面回来,她一直处在恍惚之中,年幼的梅饼根本看不出她是因为什么。
“哎呀,听说左大人家又添了一对双胞胎小子,可把左大人乐坏了。”某个夫人道。
“是吗?左夫人可算是熬过来来,前面可是生了两个姑娘了。”
“可不是吗,这下左大人儿女双全,可要乐坏了。”
“哎!柏夫人,你和柏大人来京城也好长时间了,怎么不见你的肚子有消息呀。”
“唔。”封云霓脸色大红,“我,我家郎君比较忙,所以还不太想生小孩子。”
“你这话说的,我们才不信呢,要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有后的。”有人压低了声音,“哎呀,柏夫人,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利索,要不,我帮你找个大夫吧,治这方面的病可厉害了……”
上午发生的这些对话,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回荡,封云霓托着下巴越想越烦闷。
本身,她对于生孩子这种事是不太在意的,而且她这么久以来都没有真正的跟柏崇在一起。可是,想想他们那些对话也不无道理。
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有后呢?哪个男人不需要女人呢?
她和柏崇在一起这么久,却一直都没有……是不是不应该的呢?
“梅饼,你怎么在这?娘子呢?”
门外,传来了柏崇温和的声音,封云霓再想起那些对话又一次红了脸。
“郎君,娘子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
“怎么回事,梅饼说你不高兴。”柏崇放下手里的书本,坐在了封云霓的对面,笑道:“要不要为夫猜猜看,你是……难道哪家店赔钱了?”
封云霓摇头。
“那就奇怪了,娘子除了赔钱会不高兴之外还有其他的可能么?”
柏崇不假思索的样,逗笑了封云霓,封云霓气呼呼戳了他一下,“我什么时候成了那么视财如命的人了。”
说着,往门口走去。
“那是为何?”柏崇忙追上。
嘭的一声,封云霓关上了门,反过身就把柏崇抱住了,她低低道:“阿崇,我今天去外面跟其他夫人们赏花去了。”
“那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没有,你可是皇上太子身边的红人,他们巴结我还来不及呢。”
那柏崇可想不通了,到底还能有什么事儿叫封云霓不高兴。
“嗯……”封云霓低着头,犹豫了很久,“你知道不?他们说左大人家新添了两个小婴儿。”
“哦,那不是很好吗,改天我带你过去看看。”
“他们问我们,什么时候生。”
“你就告诉他们,以后就生。”
封云霓几乎要翻白眼了,柏崇这个榆木脑袋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呀,她明明说得是……他怎么就不懂呢。
“唉!”封云霓长叹了一口气,“阿崇,他们还问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不能生。要给我介绍大夫看看呢。你说,我们……要不要声一个?”
封云霓已经说得再艰涩不过了,如果柏崇还是不懂,她也真的没辙了。
这会话说得这么明显,柏崇才明白过来,“原来娘子,说的是这个呀?”
封云霓轻轻点头,她跟柏崇在一起这么久了,钱也有,店也有,柏崇成功考了学,做了官。眼下若是说差点什么,可不就差一个小孩子了吗?
看清楚封云霓的态度,柏崇陷入了沉默,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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