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驱车来到医院,与施文伯的母亲寒暄了几句后,便独自来到了施文伯的病房。这是一个单间,除了施文伯这么一个病人,并没有他人,空荡寂寞,唯有机器时不时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病床上,施文伯静静的躺着,口鼻处扣着氧气罩,模糊了半张面容。他的双眼紧紧闭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麻药未过,总之并没有意识到田夕磊的到来。
这让坐在床边的田夕磊感到轻松不少,至少暂且不用面对他诧异的目光,至少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看他。
那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头发似乎很久没剪了,散落在额前的发缕已经越过眉线。田夕磊伸手拨开那几缕发丝,手指触碰到额头的感觉依旧让他心动,而发缕下所呈现出的疤痕更是让他心疼。
田夕磊收回手,静静的坐着等他醒来!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施文伯终于醒了过来。视线还未能适应中午强烈的光线,朦朦胧胧中,他似乎看着有个男人正坐在他的床边,一手捧着盒饭,一手拿着筷子正低头吃饭。
视线慢慢清晰起来,施文伯这才发现对方吃的是他的医疗套餐,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吃的是我的午饭吧?”
猛然听到他的声音,对方先是一愣,然后继续把夹在半空的肉块送入口中,“没想到你会这么早醒过来,怕饭凉了。”
男人放下筷子,提起头,这次换作施文伯愣住了。
田夕磊把吃了一半的医疗套餐放到一边,“饿吗?我去给你打饭。”
“不饿!”施文伯一把抓住田夕磊的袖口,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我不饿,不饿……你别走……别走……好不好……”
“我不走,你好好躺着。”田夕磊怕施文伯太激动影响到手术伤口,连忙安抚他躺好,“你母亲说家里有事,今晚才能赶过来。所以在你母亲到来之前,我不会走的。”
施文伯不放心,紧紧攥着田夕磊的一只手,死也不肯放。病人总是有无理取闹的特权的,田夕磊也不敢拿他怎样,索性就由着他去了。
“看看你,不但脸花了,身体也残了,以后啊还是别跟人打架了……”
施文伯连忙点点头。
“也别再làn_jiāo了,会染病的……”
施文伯连忙点点头。
“饿吗?我喂你吃点……”
施文伯连忙点点头,却还是不肯放开死死攥在胸口的那只手。田夕磊没辙,只是小心翼翼的跟他商量,“换只手好不好,不然我也不好给你喂饭。”
右手终于解放了,田夕磊把刚才吃了一半的医疗套餐放到大腿上,一口饭一口菜,不紧不慢的投喂到施文伯的嘴里。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继续做你的炮友……但是谁也别打扰对方的生活……等到大家都遇到了那个最合适的人,我们就彻底分开,不再联系……”
施文伯咀嚼的动作停住了,若有所思的看着田夕磊,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在舟山买了度假别墅,每年七月份都会过去小住一段时间,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那个时间去找我。平时呢,我比较忙,又有两个小孩要带,没那个兴致,你就别来找我了。”
施文伯点点头。
“我想想,还有什么来着……哦,对了,你也可以跟别人保持性关系,但不能染病。你也知道,我现在有两个侄儿要养育,不能沾染上不好的东西。所以……你来找我的时候,最好能带上医院的检查报告……”
施文伯点点头。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就是对炮友有什么要求之类……”
施文伯连忙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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