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次在对付阿斯兽上,拉玛草不但出尽风头,而且也的确是结束战争的首要功臣——尽管这功劳是起于保护季霖, 之后完全是拉玛草任性的乱来。去看拉玛草的人, 带着感谢的有,其实多半也是出于好奇。能够变成巨大汽车人的外星草, 单凭这点,有点好奇心的人,都会想要近距离地亲眼看一看。
起初季霖还有点担心拉玛草伤到这些陌生人, 前几个他还跟着一起过去,之后发现自己多虑了,拉玛草对于拜访者送来的礼物和夸赞,十分受用,只要不动手碰它们,它们并不会攻击这些带来称心礼物和赞美之语的人。季霖心情有些微妙,拉玛草这作风,完全可以用贪财和虚荣来形容了,让他有种教育失败的挫败感。
季霖摆弄着窗台花瓶里的花束,幽幽地叹了口气。
雷森德从病床上起来,走到季霖身后,从后面抱住他。先是蹭了蹭季霖的耳边的碎发,然后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手伸进季霖外套的下摆,手掌贴上他的腹部,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但贴在毛衣外就已经能够摸出明显的隆起,手感有点硬邦邦的。
“我们的幼崽肯定比拉玛草乖巧。”雷森德在季霖耳边轻声说道。
季霖藏在碎发下的耳尖微微泛红,听雷森德说孩子的事,总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羞涩和不自在。季霖抬起手,隔着自己身上的外套,按住雷森德放在他腹部的手,回头看雷森德,“你怎么又起来了?身上的伤还没好……”
“已经愈合了。”雷森德说着,就凑过去吻季霖。
愈合了但还没彻底长好——季霖话没说出口,就被雷森德贴上了双唇,然后很快晕乎乎地忘了自己想说的话。
雷森德先是慢慢摩挲舔舐着他的唇瓣,随后慢慢入侵,加深这个吻。雷森德这段时间十分地粘季霖,连吻也带上了一种粘人的劲,他吻得很慢,一点也不激烈,但却是黏稠而漫长的。
跟以前的霸道中带着侵占的强势很不一样,现在虽然一样有些霸道,但缱绻中带着明显的依恋。季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雷森德依赖着的感觉,更容易挑动季霖的情绪,每次都让他忍不住沉迷其中。
跟雷森德唇舌纠缠,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缠绵着慢慢升温,季霖放松了身体,靠着雷森德怀里,享受地眯起双眼,任由酥麻的感觉在自己体内蔓延。然而这次的吻没能持续太久,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拉回了季霖迷离的思绪。
季霖挣了一下,示意雷森德松开。雷森德轻咬了一下季霖的舌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随后一脸不满地看向病房门口。
季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匆匆过去开门。
打开病房门,季霖微微一愣。门外的人,肩上披着一件大衣,一只手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托着一只哈密瓜,看到他后,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董越……”
“我来探病。”董越笑着把手上的哈密瓜稍稍举高,在季霖眼前晃了晃。
季霖连忙接过董越手上那只沉甸甸的哈密瓜,侧身把人迎进房间。
vip病房内都有一个小客厅,董越进门后,也不客气,直接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招呼从病床区走出来的雷森德一起坐。雷森德看了他一眼,在他对面落座。季霖泡了茶,又端了点心,搁在小客厅的茶几上,然后挨着雷森德坐下。
“抱歉,应该我过去看你的。”季霖看了一眼董越打着石膏的胳膊,歉然道。
“没事,都是伤患,谁看谁都是一样的,而且你这边也忙,正好我闲得慌,就顺路逛过来看看你们。”董越摆手道。
季霖确实挺忙的,最开始是要照顾雷森德,之后是络绎不绝的访客,被关在病房的拉玛草他得就近看着,防止它们闹事。而且他走到哪里,雷森德都要跟着。雷森德这次伤得不轻,伤口愈合得比以前慢了许多,这两天刚刚收口,季霖也不敢带着他到处转。
“……嗯。”季霖又看了一眼董越,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跟他同坐一架飞机的五个人,死了三个,一个研究员,一个飞行员,以及董越的一个战友,这是季霖之前从曹海天那里知道。以前的季霖,很少会对跟自己无关的人产生什么特别的情绪,别人说他冷淡,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那死去的三人,季霖并没有多熟悉,除了那个研究人员,剩下两个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可听到他们的死讯,他却忍不住有些难过了。
季霖什么都没有说,但董越见季霖神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活下来的那个研究员是轻伤,早几天就好了,出院的时候来跟季霖道过别,之后又去了他那里,提到季霖对那三人的死很在意。现在,季霖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董越也就很轻易地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季霖,你想太多了,那三人的死,如果需要谁来愧疚自责,那应该是我们当军人。作为军人没有保护好一般民众,作为战友,没有掩护好战友。”董越挺直着背脊,对着季霖正色道,“而你——完全可以抬头挺胸,接受我们感谢,我们是因为你和拉玛草才得以活下来的。”
董越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季霖深深地弯下腰,“谢谢。”
季霖站起伸手要去扶董越,不过董越没给他的这个机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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