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去吗?”
桑德拉从身上摸出了手机才猛然发觉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她满足地叹了口气有些懒散地依靠在粗糙的树枝上,眯着眼睛望向沃伦问道。
“该回去了,不然教授要唠叨了。”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沃伦也学着桑德拉的样子懒洋洋地靠在了树枝上,雪白的翅膀低着棕褐色的粗糙树皮,垂落的枝叶投下斑驳的倒影洒落在他的身上和面孔上。桑德拉这才注意到,失去了正午的烈焰照射之后,他的头发并不是那种像是阳光一样灿烂耀眼的金色,而是呈现出一种带这冰冷金属色泽的灰金色,只是之前的阳光太过灿烂温暖,才会让他的头发看起来也是那种暖洋洋的耀金色。
他在双手环胸倚靠在树干上,嘴角微微下垂,看上去像是一尊原本该摆放在教堂之中的,静谧而又冷漠的天使雕像突兀而又融洽地出现在浓密的枝叶的掩映之下。
桑德拉看的有些出神,然后才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回答道:“……那我们现在还不走吗?”
“你难道还真的是个乖宝宝吗?”
沃伦微微偏过头,英俊深邃的面孔被交错的光影切割成两份,湖绿色的眼眸变成了一汪墨绿的深潭卷起了细微的旋涡,笑着这么向桑德拉问道。
桑德拉摸了摸下巴,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沃伦的提议。
“我现在伤还没有好,又是第一天来,我可不希望让我老板担心。”
桑德拉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细微的疼痛感从那一片已经习惯了痛苦的折磨的伤口处传来,虽然愈合的很慢,但是好在过额这么一段时间她的身体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一样,渐渐地不再向她传达那种剧烈的痛感,也让她被伤口的疼痛折磨的许久的神经可以暂时松弛下来缓上一口气。
“你受伤了?”
桑德拉表现的太过正常,以至于沃伦都不知道她身上还带着伤。
“之前在曼哈顿的时候……”
桑德拉说的含含糊糊的,不过也的确没有说错。她的伤的确是曼哈顿大战的那一天留下的,只不过并不是因为曼哈顿的大战留下的。
不过显然沃伦听到她的话之后就自动认为了她是在曼哈顿的那场恶战之中受到的伤。毕竟那场大战虽然后很多人参战,但是如果是她这种连自己的能力都还没有完全掌握成长好的年轻变种人掺和进去的话,也的确有很大的几率会因此受伤。
“你是什么血型?”
沃伦轻巧地踩着树枝走到了桑德拉栖身的那根枝杈上这么问道。
桑德拉满头问号,似乎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沃伦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自己的血型。
“可惜了,我们不是同一个血型的,”沃伦看起来有些遗憾,金棕色的睫羽颤了颤,在他的下眼睑上留下一小片鸦羽一般的阴影,“我的血液可以治愈他人,只要你和我的血型相同,我就可以输血给你帮你治疗伤口。”
虽然看不见桑德拉的表情,但是从她明显表现出来僵直的身体上,沃伦还是可以感受到她的震惊。
我以为你是个输出,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个奶???还是个急救奶????
这是我们长翅膀的一族的宿命吗????
桑德拉仔细想了想自己世界的鹰女,又想了想鹰男,总算开心的找到了可以安慰自己的个例,但是仔细一想,鹰女和鹰男的那两个也不是翅膀而是装备,顿时觉得悲从中来。
她真的不想当奶啊!
“很震惊吗?”
沃伦弯起眉眼笑了起来,整个人漂亮的就像是那些细腻润泽的油画上走出来的天使一样。
“我也有治愈别人的能力,”桑德拉看起来想摸摸自己的鼻子,但是在碰到自己脸上的面具之后又颓然地把手放了下去,缩起肩膀收着翅膀看上去相当的沮丧,“我还以为我是个例外呢……难道我们长翅膀的就必须得像天使一样救治别人吗……”
“你不喜欢这个能力?”
沃伦没想到自己和桑德拉身上的相似点居然这么多,只是看起来这个年轻的“变种人”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能力似的。
“这个能力的责任太过重了……”
桑德拉像是叹息一样地这样带着几分庆幸地说道:“还好我的能力不是纯治愈类的……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受不了。”
“我不想承担起别人的生命。”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用来形容那些心存善意的人最适合不过了。
像是超人、蝙蝠侠、钢铁侠、蜘蛛侠……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身上肩负的已经不仅仅是他们一个人的生命与责任了。他们的城市,他们所代表的那一类人,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才做的。他们不能放肆不能失控,因为那些已经不再是他们一个人的事情了。
桑德拉自认为自己不足以承担起别人的生命安全,所以这就是她不怎么肯面使用自己的那些辅助魔法的原因。
一个人的生命与责任就已经太过沉重,更何况其他人同样沉重的命运也同样肩负在自己的身上。她畏惧着这个重担,对于这些即将压在她身上的责任感觉到恐惧与怯懦。
“你不需要想得太深,”沃伦伸出手轻轻搭在桑德拉的肩膀上拍了拍,垂下眼帘温和地说道,“你只要把这些事情想成你不得不去做的任务就行了,只要尽力去做就行。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不会有人怪你的。”
“不过既然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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