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紧张。”沈凌笑笑。
“紧张什么?我也不是恶人。”傅老闻言反倒笑了,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
沈凌也跟着笑,“大人虽着常服却自带威仪,沈凌自然是,有些紧张的。”
傅老点点头,“你不必怕,我只是为诗而来,而且,你既说了,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便该有些隐士风度,怎么反倒像个凡夫俗子,在意权势身份这些虚名呢?”
沈凌愣了下,什么叫做他既说了,这诗也不是他写的啊!虽然他暗示了傅老这诗是原版,可是,从未说过是他写的吧?到底他什么时候给了傅老这种错觉?!
傅老显然没有感慨完,“正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此乃真隐士啊!”说着,还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沈凌。
沈凌:……
确实是有哪里不太对!
“得了,酒已品,诗已选,我们也该走了。”傅老看向穆府台,穆府台点点头,跟着站起身来。
“沈老板不必送。”傅老微笑着抬手阻拦沈凌相送的意思,“你忙你的。”
等到将穆府台一行人送走,沈凌还是有些蒙蔽,但是这种事情他又没法解释,身后的人已经围了上来,“诗呢?诗呢!那位大人最后选择的诗呢?!”众人仿佛饿狼看到了食物,眼睛发亮的盯着沈凌,沈凌被盯的后背发冷,连忙让下人把诗词拿来给众人传阅。
众人传阅了一番之后,各自又品鉴了一番,竟一个人也没有叫嚷着饿要吃点心,一个个竟真的沉浸在诗词之中,完全达到了傅老所说的忘食的境界。
“果然好诗,只怕此诗能留名千古,唉,可惜我才学不济啊!”有人捶头顿足,觉得自己错失良机,又或者是在懊悔自己为什么写不出这样的诗词来。
“老板,这诗是谁所写?”有人终于想起来凑过来问,顿时引来了一群人的瞩目。
沈凌觉得,是时候解释一下这诗不是他所著的了,也就咳了咳,道:“也是在场客人中的一位,只是他不愿意透露姓名,而我又答应了他,只能替他保密,还请各位勿怪。”
看吧!是客人,不是他!他是主人!
众人都是读了书的文明人,既然别人不愿意说,他们也不愿去逼问,但还是凑在一起猜测到底是谁,也有人往穆三公子身上猜,沈凌默默的转身离开,准备让下人先拿上来一波点心,给这些人垫垫肚子,估计等他们过了这一阵热度,也就想着要三三两两的散了吧!
另一边,穆府台陪坐在傅老车厢的一侧,傅老道:“你这个小友倒是有趣,果然与你说的一样,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穆府台心底还是有些疑惑的,“傅老觉得此诗是他所著?”
傅老轻笑着点点头。“难道不是吗?你既说过,此人不慕名利,甚至想尽办法与你穆家隔开,你拉拢而不得,而此人明明有科举之才,神医之能,却非要选择商之一道,不愿入士,其心性可见一斑。再加上此诗大气潇洒,又处处显示隐士之风,不是与此人不谋而合?”
“即使是有相似之处,但也未必是他所著吧?”穆府台笑道:“也许真的是古籍中的?”
傅老微微摇摇头,“也许吧!但是我自幼博览群书,家中更是藏书无数,却连听都未听过从此人口中传出的诗句,甚至闻所未闻,此等佳句但凡有人听过,也该印象深刻,或留有记载,但是,不但此诗,还有那首碧芳酒的诗词,也是如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不知是他所著,还是当真是我真的孤陋寡闻了。”
被傅老这么一说,穆府台也不确定了,但是他心底还是侧重于这些都是沈凌从古籍中看到的,毕竟,沈凌的师傅可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士,说不定这些诗都是沈凌的师傅写的呢?也不足为奇啊!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对傅老完全的坦诚,沈凌这人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他并不想让傅老知道。沈凌传承自山中隐士,万一因此引来傅老的好奇,强行把人带走当做大夫,其实对穆家并不好,沈凌与穆家两子交好,必要时刻必然愿意帮助穆家,但是若是被傅老带走,只怕这情分也要变仇敌了,而傅老也未必会给穆家什么好处。
穆府台点点头,“傅老说得有理,确实奇怪。”
傅老眯起眼,也没有再多提,虽然沈凌有些机智,懂些医术,甚至还考中了童生,他夸赞一句神医之能,科举之才,但是在傅老眼里,却也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一般人才,完全不值得他拉拢,京城中人才济济,真正的神医才子多得是,不必非要强求一个无心仕途的人。
沈凌这边终于结束了诗会,送客人离开,众人才各自散去休息。
次日,天刚微亮,穆府的下人就来沈凌家里要下单子,来人对着沈凌行了一礼,“沈公子,这单子是穆府的那位贵客的,他不日就要启程离开,想要购买一批碧芳酒和桃花酒带走。”
“好。”沈凌点点头。
“那位贵客说了,碧芳酒不易保存,所以暂时拿的少一些,桃花酒便多要一些。”
“我明白,我这就让人陪你去取货。”
沈凌送走穆府的下人之后,家里便络绎不绝的来人,大部分是大户人家的家丁,也有些是找上门来要购买酒拿到自己的酒楼去卖的。
沈凌干脆让人把尚贤找回来,陪着他一起忙活,尚贤的毛笔字不错,沈凌凑过去看了两眼,越发肯定尚贤出身绝非贫寒,不然练不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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