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臣妾都已经问出口,收不回了。臣妾下回会记得委婉些。”
圣隆帝哈哈笑起来。
“谁说话不能收回的,朕当没听见, 爱妃委婉些再说一次便是。”
“圣上······ ”胡闹也有个度吧。闵棠嘴角都快笑僵了。
“爱妃想知道,不是不行。可是, 爱妃若知道了呀,就再也脱不了身。”圣隆帝倏地敛起嘴角的笑,整个人瞬间高深起来。
“臣妾生是圣上的妃子, 死了也要随圣上一同葬入皇陵,哪里来的脱身之说。”
圣隆帝的笑一顿,随即拍了拍闵棠的手:“爱妃果真和闵夫人一样,是个妙人。只是, 闵夫人当年救下阿如,就没和爱妃提过夷族的事?”
母亲?华音的病怎么会和母亲当年救阿如姐有关。
“臣妾的母亲从未和臣妾提过夷族的事,圣上······ ”
“夜了,爱妃睡吧,朕困了。”圣隆帝打断了闵棠的问话,放下闵棠的手,合上眼睛。
闵棠盯着他看了许久,见圣隆帝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只得压下满腹疑惑。母亲,阿如,华音,夷族,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可是,当年她随母亲外出游历,亲眼见到母亲救下阿如确是一次意外。
心中藏着事,闵棠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迷迷糊糊间,仿佛睡着了,又似清醒着,不知是梦还是醒。
第二日圣隆帝晨起早朝,闵棠也跟着起来服侍圣隆帝更衣。昨夜没睡好,闵棠强打着精神,好不容易把圣隆帝送走了,没在床上躺上片刻,日常起来的时辰到了,她该收拾好一切去翊坤宫给皇后请安了。
因昨夜圣隆帝留宿重华宫,闵棠在翊坤宫遇到贵妃,就被贵妃堵着说了几句酸话,闵棠早不是当年那个软弱久了,需要努力挣上游的贤妃。贵妃的话顶过来时,闵棠毫不客气地回过去。贵妃笑话她为争宠不惜用打孩子的方式来吸引圣隆帝的注意力,闵棠就用贵妃连孩子都照顾不好,不得不让皇后替她养了好几年五公主挤兑回去,直把贵妃气得脸都红了,才在皇后的劝解下停了战火。
后宫不能一家独大,如她和贵妃这般立场不同,方可相安无事,这即是皇后的平衡之道。
日子无波无澜,庆历十一年就在平静中翻过这一页。
次年,便是三年一回的春闱,大梁京城应试举子如云,说不得走在大街上,胳膊伸得长了些,撞到的人里就有一名应试举子。
无论是何人在位,春闱都是顶顶重要的事,出不得半点纰漏。谁知这关键时刻,礼部尚书却仓皇入宫。圣隆帝刚从贵妃的温柔乡里爬起来,接到消息后当即变了脸。
春闱生变,存放试题的贡院库房着火,看守试题的吏目全部死于火海中,就是当晚负责执夜的礼部侍郎洪辰刚也死于大火中,这样的大案一出,霎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大火起在后半夜,那是人在一夜当中最困顿的时候,正当熟睡中。可是看守库房的吏目再困倦,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在火刚起的时候发现。须知库房若毁,他们可是要掉脑袋的。可是连同洪辰刚在内,没有一个人出来报信。等到大火熊熊燃烧,被外面的人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扑灭,只得看着里面的人连同卷子一起葬入火海之中。
闵棠得到消息的时辰并不比圣隆帝晚。站在重华宫最高处远眺,正好可以看见贡院。昨夜贡院库房起火时,秋月手底下的宫女起夜,正好看到了贡院方向的滚滚浓烟,立刻将消息告知秋月。所以,闵棠刚醒,就知道了贡院库房起火的消息。库房在这个时候起火,被烧得一干二净,为的可不是毁去春闱的卷子?
心思一转,闵棠扣住了关键点。
“娘娘,顾先生那里,是否要问上一问。”春花将帕子递给闵棠,随口问了一句。
“顾知?到是可以遣人去问一句。不用将厉害条件说与他听,让他自己决断吧。”几年前,顾知和那一批仵作为霍香验尸,得出霍香不是自杀而是被杀的结论后不久就被人追杀。要不是他命大,早就死了,根本等不到闵棠安排他改头换姓,藏身闹市中静候时机。当年追杀顾知的人,闵棠一直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不是皇后想要杀人来替霍香保住最后一丝尊严,闵棠不得而知,现如今顾知的危险仍然没有被排除确实可以肯定的。
这一次是个好机会,衙门里养着的那批仵作是绝不敢开膛破肚的,就看顾知怎么抉择。
说来,母亲与她先后救顾知一命,顾知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到有一副硬骨头。
“先摆饭吧。十一和音音回来了吗?怎么不见过来。”秋月带着两个小的日日晨跑,风雨不间断。两个小的天天起得比闵棠早,不过等他二人回重华宫洗了手,净面换一身衣裳后,时间刚刚好,够他们过来和闵棠一起用早饭。
“十一皇子和音姑娘在重华宫外捡到了一窝小猫崽,将一窝猫儿抱了回来。这会儿正在侍弄猫儿,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用饭。”
“那就先吃吧。”若无闲事,闵棠的饭点一向都准。她不会刻意等秦容和华音一起吃饭,过了饭点,闵棠就会命宫女将饭菜撤下去。秦容和华音要是误了饭点,那就得自己解决腹中空空的问题。秦容是个好吃的,最舍不得一日三顿饭。往往闵棠的饭才开始摆上桌,他就拉着华音一起过来候着。
也不是没有错过饭点的时候,有一回秦容在外头贪玩,误了饭点,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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