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内衣穿着是白底衫,上书西国祝辞。此法用于养鬼傀儡,而元真道据说精于此道。这尸体怕是元真道送来的,但意义尚不明确。可别是个下马威。”周祝阳说道。
年储楚放下笔,一脸无奈叹气骂道:“这送个死鬼傀儡到咱们国境是想搞使么鬼事!投机把那鬼哇物扔火里去,啧,脏眼!”
周祝阳心想,海城国国君其实又不难看,不然怎么那么多被他“蹭门口”的美人都没给个差评?除了人傻,还真没什么劣迹。难得听国君骂人,也是骂得挺文明了,换作他,估计直接问候元真道那些人的祖宗才解气。
年储楚问周祝阳还有何事上报,周祝阳摇摇头:“更多的得问我弟弟,他是这方面行家。”
年储楚也不瞒着周祝阳,直言道:“你弟弟怪怪的。”
周祝阳点头:“的确很怪,没法儿,尸官么,多是这种德性,至少不像封师兄那般阴冷。不然我活不过冬天。”
年储楚哈哈笑着让周祝阳回去,顺手赏了他几颗栗子。
周祝阳叼着栗子回去,正巧看到一只黑鹰在天空盘旋。
“这不是肖将军那只大-鸟么?”周祝阳抬头,看着大-鸟,叹道:“真俊……”
正感叹着,忽然就被人撞了一下。
周祝阳有点生气,他这么大个人杵这儿都能撞到,是有多不长眼?
“啊……是周礼书……”撞人者慌忙作揖。
周祝阳看清了撞人者,他脾气再大也不敢找前辈麻烦,于是慌忙回礼道:“封老师莫客气,可折了小辈的寿了。”
被撞了当然要问问原因,周祝阳客气完了才问:“老师这般心不在焉,可是有何烦恼事?”
封辽挥挥手:“唉,无非是,年氏江山……后继无人……”
周祝阳不禁笑出声。他也被逼婚过,但他父母见他并非那种不孝之人,也就随他去了,觉得他到了时候应该会想着传宗接代。周、封两家师出同门,经常会来往,周祝阳不愿见封英华也有一个原因,便是……封英华年纪轻轻就娶了妻,虽然还没有孩子,但听说嫂子已经有喜相……喜相不喜相全看一张脸,其实也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这么说说而已,月事都没停,谈什么怀孕?每次封家人上门,周祝阳都要被念叨:你看看阿华家庭和谐已成人事,过不久可能要抱宝宝啦!说得周祝阳甚是反感。
你也来个姑娘让我救啊?然后姑娘红着脸说奴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啊?周祝阳愤愤地在腹内反驳家人:就封英华那张死人脸,鬼才愿意嫁给他……
“这有什么好急的?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舟到桥头自然直……”周祝阳劝道。
封辽眉头越皱越紧:“你看不出来佐政王在独占国君?”
周祝阳笑笑不语,心道这八卦挺好听。
“唉……”封辽叹气。
“国君不本来就没那个心思娶妻么?我朝无王后也不要紧啊,历任国君做的荒唐事多了去,后宫也曾出过男后,不如建议国君立佐政王为后,不是挺美?”周祝阳开玩笑道。
封辽正想骂周祝阳胡说八道,却听得一声咳嗽从身后传来。
“佐政王!您何时……”两人见佐政王就站在身后,不由得慌了神。尤其是刚才周祝阳还开玩笑来着,封辽也看透了佐政王那点小心思……佐政王应该不至于因为这点闲言碎语就斩了他俩?
“你俩……”佐政王面上挂着无奈微笑。
“我俩有罪!”两人当场跪下。
“何罪之有?”年储翘不急让他们起来,反而柔声问道。
“……”两人斜眸对视一眼,低下头回道:“不该说道王爷您是非……”
“你们说……”年储翘知道自己秘密败露,也不急,而是同两人直接坦白:“本王能让皇兄,立本王为后么?”
封辽张口想说话,却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周祝阳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向佐政王。要命的是佐政王似乎真不是开玩笑!他眼中那抹柔情,刺得周祝阳肉疼……
佐政王说完便走了,留下二人还跪在地上。
周祝阳见佐政王走远,急忙起来,扶着封辽也站起来,坐在一旁石凳上缓缓劲儿。
“唉,老朽这把老骨头真是越来越不耐了……这脑子,也跟不上你们年轻人所想了……”封辽摇头叹气。
周祝阳哭笑不得:“您都跟不上,那我简直就是傻了……”
封辽伸出手,狠狠点了一下周祝阳额头:“你啊!出口成谶!”
周祝阳低头反省,委屈得脸皱成一团。
其实佐政王之心人皆知,除了傻子,真没人看不出佐政王对国君是何心思。
年储翘长叹一口气,走进阅书殿,命人将甜汤放下:“皇兄,喝杯枣茶提提神。”
年储楚从奏折中抬起头,嘿嘿傻笑,接过枣茶喝了一大口,突然收了笑容,皱起眉嫌弃道:“这茶味道怎那么奇怪……”
年储翘看了一眼茶,笑道:“秋日枣晒干后藏在冰窖里冻着,可不会坏了。恕臣弟迟钝,尝不出区别来。”
年储楚想起那个冰窖,问了一句:“是放哪个冰窖了?”
年储翘有心戏弄自己这傻哥哥,掩嘴笑道:“可不就是周氏寝院那个?”
“呕……”年储楚没忍住转过身面对金盆吐了出来。
年储翘叹了口气,上前为皇兄拍背顺气,语气极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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