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对你的曲风太熟悉了吧,”我说,“你转的时候就知道那是我了吗?”
“不知道,就想赌一赌,”塞林格说,“你来电话时我就知道赢了。”
那声“赢了”带着一丝轻快愉悦,是真赌赢了的愉悦,也是“我不可能输”的自信。就像少年站在车辆飞驰的路口,倒数着第一百辆开过来的车,知道那一定会是一辆红色法拉利,即便所有人都不信,但他知道那辆法拉利已经在来的路上,他们说好的,它一定会在第一百辆时到来,绝不会让他失望。
虽然这个赌约并不存在,但我很高兴自己能成为他心中的法拉利。
“有一处你和我弹得不一样,”塞林格忽然问,“为什么改了贝斯线?”
是有一处,改动的部分在吉他的solo里,我只是觉得贝斯在那里应该有更多表现,但它只是做了最基本的铺垫,那一段就好像拼图缺了一块一样,我只是顺手想把它填得更饱满一些。但是这样的话怎么好对塞林格说。
“那段吉他solo很好听,我就想让贝斯也跟着秀一下,可能不怎么合适……”我说。
“没有不合适,”塞林格打断我,“非常合适。”
他说完就不再说话了,没有解释为什么合适,更没有解释为什么当初贝斯线会那样写,好像陷入了思考,他一思考,对话就要冷场,我便转移了话题:“林赛哥,今天张姐不会过去,你冰箱里还有菜吗?要不我给你带点吃的来吧,想吃什么?”
“好吃的。”
还真是塞林格式的回答啊……
“好!”我飞快套上长裤,“我一个小时后到!”
关于那一段缺失的贝斯,到后来我才知道背后的原因,也知道了《尼伯龙根》原来有过一版初版编曲方案,是和后来正式发行单曲中的编曲有所不同的。当很久之后,我在塞林格的工作间发现初版的编曲手稿时,连我自己也不由得怀疑莫非我真是在什么时候看过这份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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