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梁成轩感到他有些神经质,叹口气问道:“小安,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总觉得每个人都要害我?”
“难道不是?”苏日安反问,看他没有什么异常才稍稍安心。
梁成轩想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觉得他瞒了自己很多事,他想问但又怕一旦问起来会惹得他不高兴,会破坏掉他们现在的生活跟感情,他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不想要任何改变,就算苏日安时不时的过度保护跟对外所有人几乎是无差别的敌对会让他有些不舒服,但跟他还是选择接受这一切。
“是是,你说的都是,是我错了,别生气了。”梁成轩软了口气道歉,“对了,我正要去趟公司送稿子,你上次不是说有家餐厅的味道不错想去尝尝吗,一会就去?”
“不去!”苏日安转身朝里面走。
梁成轩一把将人拉住,强行拉到自己怀里来,笑着道:“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生气?”
苏日安微微挣扎但又舍不得这个怀抱,闹别扭的厉声道:“以后不许跟他说话!”
“是是,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我都听。走吧,一会去晚了人多。”梁成轩失笑,连拉带哄的把人就往外面推,总算是成功的把人哄上了车,瞬间便将刚才出现的那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韩非刚走到大门口,关九就从里面出来了,他上前就亲热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靠着他一起往外面走,问道:“生意谈完了?”
“暂时确定。”关九有些意外他今天会这么乖没给自己惹事,停下来问道:“见到梁成轩了?”
“你知道他住在这里?”韩非心惊。
“他不住这里还能去哪里?”关九回得坦然,继续朝前走。
韩非听出他这话里面带着一股子的酸味,忙跟上他讨好的笑着问道:“他是不是失忆了,他不认识我。”
“怎么,你想他记得你?”关九的语气瞬间便变了调子。
“没!不记得我最好,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韩非赶紧回话,跟着他上了车后犹豫了下还是好奇的问道:“那,他是怎么失忆的?”
“想知道?”关九拿了根烟出来,刚递到嘴边就被韩非手快的抢了来,而且在他发火之前韩非快速的压着他就给了他一个深吻,毫不廉耻的趴在他胸前说:“我这不是好奇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我好奇的东西一定要搞得一清二楚,你也不想因为这个一直记着他是不是。九哥,你就告诉人家嘛,嗯?”
关九捉住他胡乱点火的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字一顿的道:“你记着试一试。”
不敢试。韩非呵呵笑两声,噤了声不敢再问。不过后来他还是把答案弄到了,在床上。
梁成轩那天被带走之后被抢救回来了,但是他的精神完全失常。他脾气暴躁,看到人就想打,动不动就会砸东西,他永远都在说一些别人都听不懂的话,而在他不暴动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又会哭会打自己会自责会自残,即使是关在房间里面没收了一切可能会对他造成伤害的东西,也还是避免不了他去撞墙撞桌子。
苏日安舍不得像对待犯人一样把他绑起来限制他的任何活动,只好把整个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只留下了一张床,到最后连一张床都不留,空空的房间连带着墙上面都做了保护措施。
他请了很多医生来给梁成轩看病,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一批批的医生来,然后又没有成效的都摇着头走,他的脾气也跟着暴躁了,他不能接受他深爱的这个人就这么毁了。
一年之后,梁成轩的病情没得到任何控制而且越发严重,他已经不吃不喝不跟人说话不认识任何人了,他饿成了皮包骨身体越来越差。
苏日安选择让他失去所有记忆。忘记韩非,忘记他,忘记所有曾经伤害过他的人跟事,一个新的身体来过一个新的人生,他会一点点的耐心的重新培养他们的感情,会让他所有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只有自己的影子,不会再有任何人插足到他们中间来。
韩非有些感叹苏日安的执着,他觉得他们是同类,但是他却又比自己更疯狂。而梁成轩,在他不幸的前半生中能遇到苏日安,应该是用完了他这一辈子的好运。
梁成轩出生在农村,他没有父亲,只有一个母亲,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亲戚。他的母亲孔凡芹是个妓女,不会种田也干不了重活,他很小就开始烧饭做菜干家务活,在别的小孩过寒暑假的时候,他在外面捡瓶子易拉罐来卖钱,他的学费有一半是他自己攒的。
孔凡芹因为跟村里好多男人有染被人诟骂逼着她离开了村里来到了镇上,她在镇上租了个违章建起来的小门面专门招揽皮肉生意。每到晚上的时候,梁成轩要么在街上游荡要么就是蹲在他家的门口等着孔凡芹在里面做完生意他才进去。
他从小就自卑,他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他从来不喊孔凡芹妈妈,孔凡芹也从来不说他是自己儿子,但这依旧不能阻止漫天飞的那些辱骂跟鄙视充斥梁成轩的整个学生生涯,直到他考上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
他以为自己就此可以摆脱这种肮脏的生活,只要他努力生活就可以慢慢好起来,但这一切都被孔凡芹的再次到来打碎。孔凡芹找来了他的学校,说自己病了需要医药费,要他养自己,不然就毁了他。
梁成轩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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