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儿转身看了看大厅里面的人,好像还有四五桌在比试的样子,也就是说,这‘老大’若是想赢,它还要战斗五六场。
她开始也专心的看了起来,毕竟从一开始那么多的人,到战胜了如此多的对手,实在是太不容易,好像他们离那一百两银子的奖金越来越近了。
“秀儿,帮我去买个赌注,就赌咱们的蛐蛐胜利。”安铁木从身上掏出一两银子出来。
安秀儿踟蹰了一下,安老爹从小就告诉他们兄妹,不能够赌博,不能够做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可是……一次应该不算是赌博吧?嗯,就当是为这只蛐蛐而买吧,输赢都无所谓。
接过银钱,起身问吴管事买赌注的地方,吴管事伸手给她指了路,安秀儿小跑到了下注的地方,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她奋力挤进人群,可当那负责此事的管事看向她的时候,她突然又不知道怎样说了。
幸好,这个负责的管事还算是和善,他脸上有着商人一惯的笑容,看起来很是亲和,他温和的问道:“姑娘,要买哪种呀?”
“我想买九十九号的蛐蛐赢。”安秀儿小声的说道,想了想,除了安铁木给的那一两银钱之外,她自己也掏了一两银子出来。
“赢?”这管事一怔,伸手向后指了指他身后的一面墙,说道:“姑娘,这里可是有很多种买法的。”
安秀儿朝他的身后看去,后面那赌墙上,果然密密麻麻的贴了好多写满字的红纸,她一眼扫过去,除了有关蛐蛐的,还有斗鸡跟斗兽的,安秀儿这才想起来之前那花厅里面就写了有关蛐蛐的各种赔率,而且里面也有人在一旁专门记着这些蛐蛐的胜败。
她仔细看了这墙上贴着的东西,果然跟那花厅里面写的没差,而买九十九号成为王者可是一赔五,安秀儿毫不迟疑的将钱摆在柜台上,道,“我要买九十九号蛐蛐,成为最终的王者。”
这管事看安秀儿不像是一个赌徒,又见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好似自己的小女儿,他难得出乎好意的提醒了一句,“确定了吗?买王者赢的几率可是不大的。”
“确定了。”安秀儿说的斩钉截铁。
这管事便点点头,在纸上刷刷的写了一些什么,然后拿了一张凭证给安秀儿,安秀儿拿着这凭证又跑回来了。
“安姑娘,你下注了吗?”见到安秀儿跑回来,吴管事多问了一句。
“买了。”安秀儿拿着自己手上的纸条一扬。
“你要买就应该早点去买的,如今这比斗都快到尾声了,赔率也低了,若是一开始的时候,可是一赔二十的赔率啊。”
吴管事一副你吃亏了的样子,安秀儿也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依旧是端坐在安铁木的身边看着场中的比斗。
场中还带着蛐蛐比斗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更多的人都围到了这张桌子周围来看热闹,也不知是再胜了几场,吴管事突然让他们换到了正中央的那张圆形的大桌子上,因为这样可以让更多的人围观。
也是这一次,安秀儿才发现如今这花厅还在比斗的蛐蛐就只有‘老大’跟它的对手了。
只是这状况可真是惨烈,不说‘老大’浑身伤痕累累,就是对面的那只蛐蛐也是凄惨无比,两只蛐蛐扑腾着翅膀,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
吴管事在这斗盅身边点燃了一支有些呛人的熏香,他这只熏香一点,那斗盅里的两只蛐蛐顿时又亢奋了起来。
周围的人不知道是被这熏香影响了,还是一个个本来就是如此,他们看起来好像很是兴奋,一个个都尖声呐喊让它们快点撕咬,这架势让安秀儿有些懵,她忍不住将凳子离安铁木坐的更近了一些。
这是最后一场比试了,她心中也祷告‘老大’能赢。
斗盅中两只蛐蛐斗的正凶,安秀儿半眯着眼睛,怕下一刻这‘老大’就被的对手撕烂,然而她却又忍不住多的时不时睁开眼瞟一眼。
或许是她的祷告的起了作用,她最后再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家的这只蛐蛐展翅长鸣。
虽然它那翅膀被斗的只剩下了半截,身上也满是伤痕,就连触角也断了一根,可是最后胜利的仍旧是它。
“我们赢了?”安秀儿低亢的说了一句。
安铁木点点头,脸上亦是有着激动:“是,赢了。”
“恭喜两位了。”吴管事笑眯眯的同安秀儿两人道喜,“没想到你们这只蛐蛐毫不起眼,竟然能够赢到最后。”
“那是。”安铁木点点头,又道:“对了,这只蛐蛐,如今是贵斗场买下了吧?”
“啊?”吴管事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道:“这只蛐蛐我们买下没用啊,它看起来活不了多久。”
“可是你之前说好的,胜利的那只蛐蛐你会一百两银子买下他。”安铁木听到吴管事反悔,同他争执道。
“是啊,但是我也跟你说过了,有些蛐蛐在这斗场可能会受伤,不是所有的蛐蛐我们都会花钱买的。”吴管事依旧是一脸无辜的样子,道:“可能是你之前听岔了,但是你可以想想嘛,谁会花钱买一只将要死的蛐蛐呢?我们买蛐蛐就是为了比斗,它都不能斗了,我们还买它干嘛?”
“是啊,是啊。”周围的人纷纷应和,他们有些是在这斗场中做事的人,有些是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围观者罢了,想到别人一只蛐蛐就能够卖这么多的钱,他们免不了心生嫉妒,言谈之间,自然是无意识的向吴管事那一边倾斜。
安铁木哑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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