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她有一个三个字的词,以“不”开头,以“脸”结束,只因为那是自己一向喜欢的大贝姐姐,她才忍住没脱口而出。
朱贝妮没说话,先自己笑出声:“你现在可能觉得我跟他刚才很没羞耻,但那其实是一种很健康的感情。他未娶,我未嫁,我们俩是光明正大谈恋爱,在认真地培养爱情,朝有爱情的婚姻努力。亲吻、爱抚,甚至性,都是爱情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我跟他并不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呃,确实不被人见比较好,所以,我应该反省。
粒粒,我向你保证,在我跟你同住期间,这种事情不会在这套房内再发生。”
粒粒低着头,不说话,一只握着半瓣柚子的手攥得关节发白,柚子水顺着拳头滴下来。同时滴下来的,还有眼泪。
伴随着一声惊扰了沉默氛围的吞咽声,粒粒开口说话了,声音里充满艰难,也充满委屈:“我小的时候——不算很小,也不是很大,对亲密关系懵懂,却已经知道什么是羞耻——我,不小心撞见父母,父母正在……我站在他们卧室门口,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看到的是什么,我妈妈脸色挣红,破口大骂,极其难听,‘y荡’都骂出来了。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真正吓到我的,其实是妈妈的反应。
在无休无止充满憎恨的咒骂声中,我想逃走,可脚好像不是我的。我不光吓哭,还吓尿了裤子。妈妈见我还傻愣着看,气极败坏,手里抓到什么就朝我扔来什么,我的额头被一把沉香木扇子击中,神奇地留下一个坑,至今仍在。
以后,我特别怕。一直到现在,我仍旧怕看到在一起的男女,怕对我表示好感的男生。
你当我不知道吗?我知道!我不正常!
可是,我唯有紧抓住我的天真,哪怕它已经不适合我的年龄。因为,我更怕被贴标签,更怕被证实我是个母狗,是个荡fu。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默默地害怕着,默默地煎熬着……直到,直到你刚才跟我说,我撞见的不是污秽,也不说明我ydang。
他们欠我一个公平。
他们亲手毁了我的心理健康。
我恨他们!”
朱贝妮绕过餐桌,用手轻抚粒粒越说越抽泣的后背。
“也许你妈妈她只是恼羞成怒,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的尴尬,一急之下,就迁怒给你了。”
“可我是个孩子呀。”粒粒莽莽哭出声。
第291章 同事可爱多
对粒粒的安慰,成了化悲痛为食欲。
两个人去那晚意外撞见许文衡的小吃街大吃特吃一顿。粒粒仍旧红肿着眼,神情却欢快很多。
“我内心总想逃离那个家。所以高考一失败,我卷了铺盖二话不说奔上海来了。这么多年,尤其是进入青春期后,我越来越沉默,跟他们也越来越疏离。我妈妈大概自知理亏,慢慢变得很迁就我。
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逃离家的心,那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这不,逃了半年了。半年里面,我没有回过一次家,也不爱接他们的电话。我觉得我挺可怜的。”
朱贝妮唯有请粒粒多吃几样黑暗料理,以示安慰。
这件事之后,朱贝妮明显感觉粒粒更依赖自己。
朱贝妮趁机询问租房子的事情,粒粒简直连犹豫都没有,直接供出许文衡。原来真如陈小西所猜,是许文衡无意中从粒粒口中得知朱贝妮工作的公司行将被并,公司宿舍月底即关,主动提出帮忙找房子住。
许文衡说小事一桩,不值得挂口,索性不用向朱贝妮提他,顺水人情就送给粒粒好了。粒粒当时傻乎乎,欢天喜地就诚谢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一贯的形象与能干不搭界。
“但房租的确是三千块。”粒粒言之凿凿。
朱贝妮找了个独处的机会,一个电话打给租东,不费吹灰之力,就套出了房租的实际价格是四千元。分两次支付,一次为一次性支付一万两千元,另外的则以每月三千元分双月一期支付。
“既然你问了,我就一并告诉你吧。房子内的家具都是那个暗恋你的男孩子买的。他还不让我说……对,连那一万两千元他也不让我说!多实诚啊,这么好的男孩子到哪里找?我都替他急!”房东一副热心肠。
“他说他暗恋我?”
“没有!那老实孩子啥都没说。阿叔我都是过来人了,别人看不出来,我能看不出来了吗?”看来还是位自视甚高的热心肠房东。
挂断和房东的通话,朱贝妮手扶额头,陷入一片心事中,有困扰,有感叹。
困扰她的,是许文衡的动机。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才是对陈小西敏感的感叹。他只凭常识,就精准推出了所有的疑点。
周末过得乱七八糟,不妨碍周一的继续到来。
朱贝妮在新的一天,跟突突相处九小时候后,对她有了“稍作回想就惊到自己”的程度的了解。
实在非朱贝妮善于交际,而是因为突突太寂寞。花式推销自己的人生经历之热情,实在难挡。
突突并不叫突突,那只是她对自己的昵称。她是超级突迷,即《士兵突击队》骨灰粉。她的真名听上去还蛮贤惠的,叫吴红梅。吴红梅是来自兴安盟的九零后。她满怀激情,但常常把握不住胸中澎湃的激情,激情犹如脱缰野马,拉着她在诸多爱好中奔跑。
突突曾加入汉家学社,逢上周末就穿上汉服表演一个仪式,比如结婚,比如朝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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