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说道:“你尽管在我们这儿住下来。你说的事先不急,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替代的祭品,要是得了手就不用了。如果不行,到时候再去麻烦你朋友。”
“成。”王老三自然满口答应,他既然来了,就是笃定了郑好礼不会拒绝。
“那行。”说着,郑好礼站起身来:“正好,今天是我孙子的满月酒,你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喝两杯,正好去一去晦气。”
“好。”王老三跟着站了起来。
郑俊生家的院子里,酒席足足摆了三十桌,酒菜一上来,院子里更热闹了,谈天说地的,劝酒的,吹牛皮的……橘猫抬起两只前爪扒了扒脑袋,从邵云去怀里钻出来,睡不下去了。
邵云去和刚才那几位大妈坐在一张桌子上,酒席还算丰盛,沿用七碗六盘的传统,桌子上面几乎都是肉菜,最中间摆着一道人参炖鸡。
三年生的人参勉强有了药用价值,不过大概是村里家家户户都种参采参,因为这道在邵云去眼里最硬的菜式,在一干大妈的眼底远远没有一道红烧肉来的吸引人。
既然其他人都不动这道菜,邵云去索性把两只大鸡腿全都夹进自己碗里,一只给橘猫,一只给自己。
也就是这时,郑好礼带着王老三走了进来,两人径直上了主座,两杯酒水下肚,郑好礼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一边对身旁的郑俊生说道:“既然都开席了,去,让你媳妇抱着孩子下来,让大家伙都见见。”
“好。”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啊——”
“怎么了?”在场的客人心里一哆嗦,齐刷刷的向声源处看去,刚才还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好在惊叫声稍纵即逝,郑俊生刷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说完,拔腿就往楼上跑。
四周的客人顿时也没了胃口,纷纷停下筷子,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主桌。
过了好一会儿,郑俊生一脸不耐的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他媳妇李云丽,她白着一张脸,两腿明显的打着哆嗦。
“怎么了?”郑好礼皱着眉头。
郑俊生换上一张笑脸:“没什么,就是云丽眼花了,以为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被自己给吓到了。”
李云丽哆嗦着嘴,眼底满是恐惧,脑中不停的回忆着刚才那一幕。
鞭炮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刚给孩子喂完奶。肚子突然闹了起来,她把孩子放到床上就跑去了卫生间。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想到楼下已经开席,正准备把孩子抱下去。没成想刚把孩子从床上抱起来,孩子的面容突然一阵扭曲,变成了已经淹死在河里的郑文会的儿子郑照的模样,他扑腾着手,笑嘻嘻的喊她:“婶婶。”
她惊叫一声,直接把手里的孩子扔了出来,孩子没有落在地上,反而转了一个弯飘浮在半空中。他转过身来,又变成了郑文会老婆董曼的模样,她一脸阴森,一字一句的说道:“弟妹,恭喜你了。”
她头皮发麻,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它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过来,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郑俊生推门而进。
空间一阵扭曲,再看时,没有郑照,也没有董曼,孩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揪住郑俊生的手,歇斯底里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郑俊生却是一脸不耐,自打董曼母子俩死了,李云丽隔三差五的就会梦见他们。偏偏郑俊生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叫他怎么相信。他只会觉得李云丽是不是疯了……
李云丽却觉得以前她梦见董曼,那是她心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这回,一定是真的,那场景太真实,只有切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惊悚。
坐在另一桌的刘芳看见李云丽这幅样子,心里当即闪过一丝不喜,她站起身来,说道:“孩子给我来抱吧。”
听见婆婆开口,李云丽迫不及待的将孩子塞给了她。
刘芳抱着孩子,看着小孙子瞪着黑亮的大眼睛,左顾右盼的模样,心都快化了。
这可是她盼了十几年的孙子,亲的。
郑好礼乐呵呵的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一边往孩子的脖子上挂,一边说道:“这是我唯一的孙子了,可我身边的钱不多,就给个五万意思意思好了。”
客人们纷纷鼓起掌来,孙子满月酒做爷爷的送五万块在山下村并不算多。
紧接着就是郑文会这个大伯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郑文会也掏出一个红包挂上去,人群中顿时就起哄了:“郑文会,村长都给了五万,你这个做大伯的起码也得给个两万五吧。”
郑文会抓了抓脑袋,笑的一脸坦然:“我给了十万。”
“嚯——”人群顿时一阵哗然,毕竟他们也做过叔伯,平时侄儿侄女满月酒,给个五千一万的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像是郑文会这样大的手笔,也难怪他们这么惊讶了。
然后就听见郑文会继续说道:“不多不多,说不定我以后还要靠小宝养老呢!”
“额——”一干山下村村民看着郑文会的目光顿时就变了,果然是个傻子。同时又想着,怎么自家就没有郑文会这样的蠢货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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