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管王霞是个什么表情,只管自问自答:“那是因为我上周末从治学舅舅家的饭店回学校的时候,路过一条巷子,正好瞧见何光明搂着一个女人进了一间院子,我听见那女人说了一句,我儿子志生怎么样了?”
“不可能,光明早就和那个女人断……你……我……”气急败坏的话说到一半,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的王霞浑身一抖。
她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老阿婆们。
老阿婆们眼神闪烁,已经有几个向来喜欢凑热闹的搬起自家的小凳子就要往家里走了,看起来是迫不及待的去和家里人分享这个劲爆的大消息了。
已经能预计到后果如何的王霞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口气卡在心口,好久没能喘上来。
正在这时,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二十来岁左右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西装,歪着脑袋,左眼泛白,嘴角挂着口水,顺着下巴,落在衬衣上,湿了一大片。
正踉踉跄跄的向她们走了过来。
身后远远跟着一个中年女人,隐隐听见她喊着:“怎么一会儿没看住,就跑出来了。”
站在邵云去旁边的一个老阿婆咦了一声,“这不是王老板家的傻儿子吗?”
“是他。”她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搭话道:“听说今天王老板来了咱们村,是想给那傻子提亲的。”
“提亲?”老阿婆一个惊呼,“哪个缺心眼的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
“村后脚的张家呗,他家那大儿子这不是快要说亲了吗,听说他看对眼的女方家里是县城里的,要的彩礼可不少,张家哪里拿的出来,诺,这不是想把他家小女儿卖给王家做媳妇换彩礼钱吗?”
“他家女儿可才十六呢?”
“可不是吗?张老头也是够狠心的。”
……
听到这里,邵云去皱起眉头,他定睛一看,一团黑色的雾气萦绕在那个年轻人的眉心处。
这是,阴煞入体。
邵云去若有所思,祁县王家吗?
正在这个时候,年轻人已经走到了邵云去身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也不知道是邵云去身上什么吸引了他,他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清明,然后直接朝着邵云去扑了过来。触不及防之下,邵云去下意识的一挥手,混着一层劲气,啪的一声正中年轻人的眉心。
对方身体一抖,两只眼睛都见了白,下巴一抬,直接栽了下去,手脚抽搐了一会儿,彻底没了动静。
整件事情发生下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年轻人身后的中年女人终于追了上来,她看看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年轻人,又看看邵云去,哆嗦着手指着他:“你,你……”
她就是王家请来照顾年轻人的保姆,现在年轻人出了事,扣工资还是小事,万一丢了这份薪水不低的工作她哪儿哭去。
“你给我等着。”她一跺脚,冲着旁边目瞪口呆的村民吼道:“看什么看,来帮忙把他抬到张家去啊。”
“哦哦哦!”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分出了稍微年轻一点的抬着年轻人就走了。
邵云去甩了甩发疼的右手,眼下的他还真是弱的可以。
第4章 (大修)
恍惚中看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良久才回过神来的王霞瘫坐在地上,突然捶地长笑:“邵家的小畜生,你想要害我家鸡犬不宁,现在正好,你也别想跑——”
她抬起一只手来指着邵云去,也不知道是真的得意,还是苦中作乐:“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那王俊才虽然傻了,可人家也是王老板的独生子,捧在心尖尖上的,现在被你一巴掌打晕过去了,万一再要有个什么好歹,王家能轻易的饶过你?”
她口中的王老板全名王学德,王学德也是贫苦出身,早些年看准机会下海经商挣了一些钱,回来之后娶了当年镇上派出所的一个副所长的女儿。
借着这层关系,他在绕山镇上办起了第一个水泥厂,生意相当红火。
这二十年过去了,王学德的老岳父退了下来,他的小舅子接了他岳父的班成了派出所所长,大舅子更是一飞冲天,成了县里的副县长,排名相对靠前,属于手握实权的人物。
也是因为有两个舅哥撑腰,靠着开办水泥厂攒下来的身家,王学德在县里头先后成立了粮食贸易公司,公交运输公司,偶尔搞搞房地产和酒店ktv,成了祁县名副其实的黑白两道通吃的土财主。
只说十几年前的时候,有人眼热王学德的生意,想分一杯羹,结果建厂报告打上去,上头推三阻四的,压根不批。让王学德知道之后,当天晚上那人就被人套了麻袋,打断了两条腿。
祁县的人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老好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更别说诸如此类的事情还真不少,一来二去的,祁县的人都知道,惹恼了王学德,他是要睚眦必报,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可为什么又说王学德是个老好人?
大概是吃到了自己小时候没上过学的亏,也是因为他大舅哥就是主管教育这一块的,王学德十几年如一日的支持县里的教育事业。
以前就听人说过,王学德特意将每年超过四成的收入拿出来,一半用来资助贫困学生入学,另一半作为助学贷款免息借给有能力考上二本以上院校的高中毕业生,毕业五年内归还就可以。
当年的邵云去就是在听说了学校还有这么一条优惠政策之后,所以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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