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好一会儿,卫修洛最终还是问道:“黄宇文父母那边……”
元夏柳先是一阵苦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反而轻松了不少,“还能怎么着,黄家人一向都是贪得无厌的主,他们从我爸妈那里拿了五百万,这事就算是揭过了。”
听见这话,卫修洛微微一叹,从元夏柳的话里,他分明听出了一股子厌恶的味道。
也是。这件事情里,元夏柳何尝又不是受害者呢,想起之前黄宇文父母辱骂元夏柳时的那些污言秽语,卫修洛也不禁皱起眉头。
那两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谁敢说黄宇文又不是自作自受。
人都是自私的,卫修洛站的自然是元夏柳这边。
他轻声说道:“这样也好,如果学姐实在是心情不好的话,不妨多和我们聊聊,有些话说出来,心里会舒服很多。总归,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好。”元夏柳神情一缓,她张开手想要拥抱一下卫修洛,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又收回手,然后打趣着说道:“差点忘了你是有主的人了。”
卫修洛耳尖一红,他轻咳一声,看见元夏柳这个样子,心里却不免松了一口气。
周六的时候,蒋子昂和唐深约好过来找卫修洛和邵云去一起去参观颐和园。
这两人里,蒋子昂考进了国防科技大学,虽然也在京城,但是和卫修洛他们一东一西,隔了三个小时车程之远,这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唐深高考的时候算是超常发挥,考进了津市一所重点大学,离着京城也不算远。
老大秦怀信打完电话推门而进的时候,邵云去两人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他垂头丧耳,明显是心不在焉,只是目光落在邵云去身上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情突然一振。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说道:“老小——”
“嗯?”正在往卫修洛背包里塞保温水杯的邵云去回过头。
秦怀信踌躇着开口:“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你家里出事了?”邵云去皱眉。
秦怀信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我家半个月前刚刚搬了新家,听我爸说,他们住进去当天晚上,隐约着就听见了一阵子鬼哭狼嚎的声音。他们原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大嫂进厨房准备早饭的时候,推门就飞出来一只被抹了脖子的鸡,而且那鸡还没死,一边怪叫,一边半飞半跑的在客厅里乱窜,弄得到处都是鸡血……”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家里的怪事就一股脑的冒了出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倒是没了,然而隔三差五的床底下就有一只鲜血淋漓的死猫死狗冒出来,半夜尿急上厕所总是能瞧见黑影从身后飘过,就连冲厕所的水也变成了血红色……”
“我家里人匆匆忙忙的搬回了老家,结果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也跟了过去,我爸就怀疑是不是他们招惹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秦怀信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邵云去没那么避讳,直接说道:“就是你家新房闹鬼呗!”
秦怀信点了点头,“我爸也请了两个这方面的大师到家里看了,可你也知道,这年头招摇撞骗的多了去了。这法事是一场一场的做,钱也是一沓一沓的往外掏,偏偏到头来一点用处都没有,怪事还是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连那两个所谓的大师都连夜卷铺盖跑路了……”
他一脸希冀的看着邵云去:“老小,我这也是没办法,你看——”
说着,他举起两根手指头,站直了身体:“只要你肯帮忙,我包你大学四年的早餐,不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
邵云去闻言,挑了挑眉,不说话。
秦怀信灵光一闪,连忙说道:“还有老二的。”
邵云去这才转头看向卫修洛,无奈的耸了耸肩。秦怀信开了口,他还真不能拒绝。
“没事,老大的事情更重要,到时候我帮你和唐深他们说一声就是了。”卫修洛抿唇说道。
“行吧。”邵云去点头应道。
听见这话,秦怀信脸上升起一抹激动,他一边高喊着谢谢老小,一边摸出手机订机票。
秦怀信家在戊省晨市,二线城市,濒临东海,是天然优良的海港,经济发达。
飞机到达晨市的时候正是下午三点,出了机场,秦怀信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
系好安全带,邵云去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老大,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自己是独生子来着,怎么会有大嫂?”
秦怀信焦急的神情一滞,直接陷入了沉默。
邵云去正想着怎么打破尴尬才好,秦怀信突然就开口了:“我的确是我爸唯一的孩子,不过我妈在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
他砸了一下嘴,垂下头,双手合在一起,“我家没发家之前特别穷,你也知道,乡下地方,又是上世纪那会儿,老封建了,特别看重孩子……也不知道接生婆用了什么手段,我妈总算是把我给生了下来,不过她人当场就没了。”
“我上小学那会儿,我爸在外头给人干苦力挣钱,有一天半夜下工的时候他从地痞流浪手里救下来一对母子。那对母子无家可归,母亲还瘸着一条腿;我爸没钱再娶,缺一个老婆,他们俩就这么颇有默契的走到了一起。”
出租车司机早早的戴上了耳塞,专心致志开车。
邵云去摸了摸下巴:“听老大你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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