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儿子被那后生一巴掌拍醒的事情,突然就很有道理了,最主要的是他没得选。
他连忙说道:“你现在就去准备些礼物,往邵家村跑一趟,把那后生请过来。”
说完,他顿了顿:“算了,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去请好了。”这样才能够显示出他的诚意。
李秘书却说道:“老板,我看邵家那后生好像还在读书,只是不知道是在哪个学校,要不,我再跑一趟那官山村问问?”
“好好好,”王学德平复下激动的心情:“那你去吧,麻烦你跑一趟了。”
他握紧了妻子的手,宽慰自己:“希望这次不要让我们失望。”
“是。”说完,李秘书折身跑了出去。
这边,副校长办公室里。
邵云去悠悠的说道:“陈校长,既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弄清楚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陈安源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他艰难的扯出一抹笑,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却又将信将疑,他试探性的问道:“当然可以,只是邵……邵同学给我的这截粉笔头是什么意思?”
“哦——”邵云去定定的看着他,然后笑着说道:“我只是前天偶然看到了一条新闻,说是隔壁辛省柳市——”
听到这个字眼,陈安源身体一抖,脸上满是恐慌。
邵云去不动声色:“十六年前的粉笔厂杀……”
“够了——”陈安源惊恐的喊道,他看着邵云去,脸上满是忌惮。良久,他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不容置疑的说道:“今天的事情就到这儿吧,完全是刘越成他们挑起的事情,和邵同学没有半点关系。”
“哦。”邵云去微微一笑。
看在陈安源眼里却满是挑衅,这还是以往打落牙齿只敢往肚子里咽,不敢呛声的邵云去吗?
他张了张嘴,目光阴暗:“至于那半截粉笔头?”
邵云去盯着他:“我记得以前刘越成欺负我的时候,总会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去老师或是学校那儿告状,他就让他舅舅开除我。”
陈安源眉头紧皱,对上邵云去带笑的双眼,深吸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邵云去敛去笑容,冷冷的看着陈安源:“今天刘越成聚众欺负同学这么严重的事情,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更别说他从前也是劣迹斑斑,这样的事情没少做。”
“你——”陈安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着邵云去,龇目切齿。
邵云去却不为所动,他只是说道:“我的话就落在这里了,我给陈校长你一节课的时间,第五节 课下课的时候,我希望教学楼下面的公示栏里能出现学校对刘越成等人的处理结果公告,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我这张嘴能够守口如瓶。就这样吧,陈校长,希望您能考虑清楚。”
说完,邵云去推门而出。
眼睁睁的看着邵云去彻底消失在眼前,陈安源刷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狠狠的往地上摔去。
“砰——”
邵云去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
陈安源双拳握紧,恨恨的想到,今天他能威胁自己开除刘越成,那明天又会是什么?
敲诈还是勒索?他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人的yù_wàng是无穷尽的,所以他决不能坐以待毙。
但当务之急却是先把那小畜生安抚下来。
陈安源咬牙切齿,说什么给一节课的时间,第五节 课都已经过去一半了,那个小崽子还真是个狠角色。
逼得他连一丁点犹豫的时间都没有。
他红着眼,拿过桌子上的座机,按了几个按键之后,电话接通,他深吸一口气:“喂,政教处的徐主任吗……”
这边邵云去回到教室。
教室里的学生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的同桌更是结结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邵云去,你竟然真的就这么回来了?”
邵云去但笑不语。
明知道这样是给了陈安源他们喘息的时间,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为什么?因为他就等着陈安源他们把事情闹大,这样才足够热闹。
十几分钟之后,下课铃响了没多久,几个跑出去上厕所的学生急急忙忙的折回来。
刘越成他们被开除了?
轰——
整个教室顿时就炸了。
学生们兴奋不已,难道邵云去真的掌握了陈安源什么不得了的把柄,所以他才会不惜把自己的亲外甥给开除了?
他们下意识的看向邵云去,迫切的想知道这个把柄究竟是什么。
邵云去摊开一本书盖在脑袋上,并不想搭理他们。
这边教室里热闹哄哄,那边医务室的刘越成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懵了。
他强忍着身上的痛楚,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不可能,我舅舅怎么会开除我,这一定是在开玩笑。”
跑过来报信的人嗫嚅着说道:“可是,可是公告都贴出来了。”
话音刚落,陈安源推门而进。
刘越成眼睛一亮,他看着陈安源,急促的说道:“舅舅,舅舅,他们说你把我开除了,怎么可能……”
“是真的。”陈安源心底也不是滋味,打断了刘越成的话:“我也是没办法。”
刘越成他怒睁着眼,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怒声说道:“舅舅,那小畜生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逼的你不惜把我们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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