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卿洛也搞明白了‘夜春销’这功法运行的真正原理。
打个比方,和银行存款差不多,你所存的基数大你获得的利息就多。
这‘夜春销’也是这样,你的内力越深厚就越容易修炼,修炼后获得更多的内力就更加容易修炼。这就造成了‘夜春销’前难后易,一旦入门修炼速度就一日千里的特点。
揭无传给卿洛的十几年内力,更是大大的加快了这个进程。不过这种揠苗助长似的做法,也给卿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内力沿着经脉流通,随着内力的身后经脉的强度潜移默化中被改善加强,进而可以容纳更多的内力,之后内力才继续增加。这样一大股内力直接冲进卿洛的经脉,并且随着‘夜春销’的运转逐渐增强,卿洛的经脉怎么能承受得住?
卿洛急需变强,根本不可能不运功等待经脉适应,他只能兵行险招另辟蹊径。
主要的经脉承受不了,那就开辟新的细小的经脉继续运行,进行分流。若是这样还是承受不了,那么还有骨骼肌肉,总有可以承受得住的。
卿洛这种无疑是乱来地行为却不想真的成功了,或者说……成功了一半。
‘噗’吐出哽在嗓子眼里的一口浓稠的血液,卿洛抹了抹嘴看向面前的卿柯,声音沙哑道:“有消息了么?”
“没。”那些追兵正如卿洛所说,不到半个月就潮水般的退去,甚至连两三个继续追查的探子都没留下:“风平浪静,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卿柯指的是针对【落霞派】的行动。
“还不是时候。”卿洛拿了杯水漱口,洗去一口血腥味儿。
“你也悠着点吧。”坐在一旁撸着老虎的莹草秀气的眉毛拧成一个死结:“别还没怎么地呢,你先把自己搞死你,对着水看看,你现在和只鬼有什么分别。”
莹草这话倒是没有分毫的夸张,完全是照实形容。
内力被用来锤炼肌肉骨骼,使得卿洛的身子拔高得很快。
快到什么程度?快到可以看得到、听得见、摸得到的程度。
山中夜晚寂静,洞府更是如此。晚上莹草睡觉,卿柯和卿洛修炼,三人呆在一张石床上,呼吸可闻。正是如此,莹草才觉得格外地恐怖。
‘咔嚓咔嚓’的骨骼生长的声音,在洞府自带的回声中愈演愈烈,一阵叠加着一阵,偶尔还夹杂着卿洛下意识地咬牙忍痛的闷哼声,莹草要好几次都被着类似于生嚼骨头的声音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卿洛几近被自己咬透的下唇,血稀稀拉拉地从他细长的颈子流进衣领,冷汗一层层地把身上的衣物浸湿,眼睛死死地挤着,长长的睫毛都被上下眼皮掩埋起来,青筋暴露,晃着灯光,狰狞好似恶鬼。
然而这一切,沉浸在修炼当中的卿洛本人却是不知道的。
修炼时的卿洛有一种执拗的疯狂,能忽略一切痛苦,全身心地投入。
莹草有时候甚至会想,卿洛是不是会疼死在修炼中他本人却一无所知?
在这种修炼方式下,卿洛的生长期似乎被无限压缩了。本应该用十年的时间生长,却压缩到短短的几十天。
卿柯和莹草看着卿洛以他们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拔高着,生长的速度过快,导致摄入跟不上消耗,身形拉长的同时更加瘦削。最明显的就是卿洛尖到可以戳死人的下巴,只剩下坚硬的下颌骨支撑着皮肉,原本软乎乎的婴儿肥全部无影无踪。原本就大的眼睛凹陷下去,显得更大,带着血丝,总是疲惫的模样,看着可怜得很。
“生长痛,你没长过个,肯定不理解。”卿洛笑笑,把莹草怀里的小老虎接过来,一遍遍地撸毛儿。
“我没长过卿柯没长过啊?像你这么血腥了嘛?!”莹草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晚,卿洛关节的皮肤忽然裂开,血液瞬间浸湿了衣袍的样子。
她并没有亲眼看见皮肤裂开是的模样,卿洛处理伤口时也避讳着她。可她听的清楚,‘beng’的一声,就像承受不住的骨膜硬生生被撑裂的声音。
莹草克制不住地去想那伤口会是什么模样的,她为此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莹草更加害怕卿洛了,原本莹草对卿洛的怕,是说不出的那种奇怪的怕。可是现在,这种怕变的明晰了,似乎被卿洛身上逐渐散发出的阴冷和狠厉刺激出了实质。
“你这样,你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了。”莹草又是忍不住抱怨,以前那个卿洛她怕,可那时的卿洛是温暖的。
卿洛只是摇摇头,并不回答。托着小老虎的腋下把小家伙提起来,用鼻子去蹭小老虎额顶又硬又扎的毛。
小老虎嗷呜嗷呜地叫唤了几声,讨好似的伸出小舌头,用舌尖儿一点点舔卿洛的下巴。
老虎的舌头倒刺比较坚硬,舔在皮肤上很容易刮破。被卿洛教育几次之后,小家伙就知道了,舔人的时候只能用舌尖儿不能用舌头。
“再等等。”卿洛忽然把小老虎塞回莹草的怀里,深吸一口气,嘴角露出微笑:“快了,快有消息了。”
这样说着,卿洛伸了个懒腰,腕子从宽大的袖口滑出来,一折就断似的细弱。拉起被子,卿洛钻进被窝,打着哈欠:“我今天,要睡一会……”话音刚落,就响起了卿洛细微的鼾声。
伴随着鼾声的,还有极轻的,‘卡擦咔嚓’地生长声。
“卿柯,你为什么不劝劝他。”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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