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叶思存一直在打李月松的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叶思存把电话打到仁爱医院,随便扯了个谎说自己是李月松的哥哥,问他有没有乖乖去治疗。医院里的人说李月松正在接受治疗,效果很明显。
叶思存听到客服礼貌温柔的声音,如果人可以从电话穿过去,叶思存一定要脚先出来,狠狠踢在客服脸上。明明里面的人在受罪,她却轻松愉快地说着效果明显。
叶思存赶到的时候,李月松已经从病房里出来了。李月松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目光呆滞涣散。李月松的姐姐坐在李月松的旁边,跟他说什么他都点头。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姐姐笑着跟医生讲李月松的“病情”。
治疗效果很明显,李月松进了病房半个小时而已,就变得听话了不少。
叶思存跑过几条走廊,看到坐在长椅上的李月松,跑过去摇着李月松的肩膀,李月松全身无力,叶思存就像摇着一个死人一样。
李月松的姐姐跟医生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叶思存。
“看看我,看看我,我是叶思存。”叶思存捧着李月松的脸。李月松看了叶思存一会儿,垂下眼帘。从双眼中看不到任何希望,勉强能从里面看到一丝对生命的留恋。叶思存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炸了这家医院,掐死为李月松电击的医生。
为什么这种残忍的治疗方法还存在?
叶思存坐在李月松旁边,紧紧拥住他,抚着他的背安慰他,语调温柔:“没事的,没事的,我一直在这里。”
李月松缓了一口气,紧紧抓住叶思存的衣服,哽咽道:“我没病。”
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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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叶思存紧紧把李月松拥在怀里。
电击治疗是根据疗程,按时来医院就诊的。李月松“治疗”一次之后,就可以先回家,过几天再来。
来的时候是李月松开车载姐姐过来的,现在回去李月松开不了车,叶思存开着车送两个人回家。
李月松的姐姐之前虽然在邹信然的诊所见过叶思存,但是叶思存当时戴着口罩,也没有跟她正面接触,她现在对叶思存的印象,还停留在卓石的婚礼上,那个在舞台上跳热舞的男人。姐姐只当是叶思存是李月松的朋友,并没有起疑。
姐姐已经出嫁,没有住在李月松家里。先把姐姐送回家之后,就成了李月松和叶思存单独相处的时间。
叶思存把车开到加油站,李月松身体太疲惫,已经在车上睡着了。叶思存把油加满,轻轻给李月松系好安全带,直接把车开上了高速。
李月松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李月松看了看外面荒凉一片,分不清自己在哪里。看到开车的是叶思存,这才想起来,刚刚叶思存来医院了。
“醒了?”叶思存看了一眼李月松道,“想不想吃东西?很快就到滨州了。”
“滨州是哪里?”李月松以为自己听错了。
“滨州是山东的一个市。初中地理有没有学好?咱俩不是一个初中的吗?你初中地理哪个老师教的?”
“你他妈怎么把我弄滨州来了?”李月松拿手机定了下位确定叶思存说的是真话。
“不是要带你去滨州,是要带你出去玩玩。”叶思存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服务站的灯光了。
“我明天还要上班。”
叶思存一边往服务站开,一边叹气。终于在停车场把车停下,视线可以落在李月松脸上,才认认真真地说:“喂,你能不能稍微任性一点?高中的时候,我就嫌弃你的理智。怎么玩都不忘要学习 ,怎么疯都不忘要注意形象。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就知道憋着。现在人都用你导电了,你还想着明天要上班。是不是哪天把你逼上绝路了,你也要先把工作交接好?”
“我跟你不一样。”李月松伸手去解安全带。叶思存一下按住李月松的手,把安全带的扣又卡回去。
“既然你理智,那我也跟你理智一点。”叶思存说,“你我都知道你生的不是病。你只是需要一个跟父母沟通的方式……”
“我试过,没用的。”李月松说。
“不要打断我。”叶思存难得正经,“无论你的父母接不接受,电击就不是一个正确的方法,只会让你和家人痛苦。我带你到北京,不为别的,只想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世界不只有一家几口那么大,也不只有苏桥镇那么大。你就当是休假,跟公司请几天假,什么时候你想回家了。”叶思存拍拍李月松的车说,“你车我都给你开来了,你随时可以开走。”
李月松大学都是在苏桥上的,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在跟父母对抗的日子里,李月松想过离开,但是缺乏勇气。在李月松看来,一叶知秋,苏桥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苏桥镇是什么样子,外面的世界也差不了多少。
再者就是李月松一旦离开,家里给的压力会更大。刚离婚的时候,李月松躲到朋友家住了几天,家里打电话过来,李月松只说自己去了上海。
一家人就跑到上海去找李月松,母亲就是在那时候把腰给弄伤了,现在逢阴天下雨还难受。李月松虽然家教严格,但是他比任何人都在意家里人的感受,他明白父母折腾不起,自己也不想折腾。
可是家人的变本加厉让李月松快到极限了。当家人把他送到仁爱医院的病房的时候,李月松当时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世界,不想再受这样的痛苦了。
原来和睦的一家,因为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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