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木朗书觉着,女人、姑娘都是很好交流的。只要自己说明了,大不了是一个巴掌,一声怒骂,几滴眼泪。都不能解决,大不了挨两个巴掌。不过她们太善良了,只有抬手,没有落下。所以遇上咬着自己是主人不放,只认死理的爻,木朗书有些手足无措。
爻众目睽睽表忠心,惹得黑泽骂了不少,最后不得不请出师傅来解决。
所以,爻第二次跟木朗书下了命令:“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并且严重警告着:“不许像上次一样,趁机逃走了。”
抓了个空闲,木朗书自然是十分肯定自己不会逃。至于会不会走,腿长在自己身上,木朗书自己也不敢保证。
接到师傅八百里加急书信,爻觉得还是得好好和师傅说说自己以后的归途。并且爻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一意孤行肯定会被师傅破骂一顿,但是有些债,他不得不还。也许,有些人,注定了让你众叛亲离;有些事,注定了要你灭心去做。
安排好了木朗书,爻一刻也不耽搁的回山了。只是他不知道,正是他的唐突出现与火速离开,才让木朗书打破了原本的计划,改道人间,暂避事端。只是他不知道,正是木朗书的这次改道,才让木朗书在漫天的桃花里遇见了最美的一朵桃花。
当爻披星戴月回到木朗府时,木朗书还在致远堂关禁闭。连师命都敢违抗的爻自然不把木朗西垣的训斥当回事,一脚踢开了大门,抱起已经奄奄一息的木朗书。
木朗书记得,第一丝光明冲破黑暗时,他看清了爻眼里的痛心。木朗书的心很痛,木朗书的身子很痛,木朗书想找个温暖的依靠,是谁,有这么重要吗?意识快要模糊的木朗书往爻的身上钻了钻,急需为自己饥寒交迫的身子找点温暖,最后咿唔了声:“回,书斋。”那是木朗书自己建造的地方,那个地方木朗书只带过蓝玉蝶去过。原以为会是和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地方,如今,只是个暂放驱壳的地方。抱着身子越发沉重的木朗书,爻怒火中烧,对门外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大吼一声,致远堂的屋顶都开始摇晃了。
爻不听招呼,执意要带走木朗书,木朗西垣肯定不同意,只好带着家仆挡在门外,准备好好驯服驯服这头不听号令的猛兽。
但是当木朗西垣身后的人准备猛攻时,木朗西垣的手一抬,轻重一分析便有了新的决断。仅凭爻刚才的一声怒吼,木朗西垣的身体明显有了损伤。爻已经是一头不受管教的野兽,若是攻击,只会让他更加暴走,最后大家两败俱伤。重点是伤的都是自己人,且不让别人捡了便宜。看着爻紧紧地抱着木朗书稳步走出,一脚碎一地的上好青石,木朗西垣知道,此刻息事宁人,少的不过是木朗书一个,家族从不指望他,有没有他无所谓。但是强行留下他,保不住爻会掀翻整个木朗府,到时候不止是上界,三界的整个实力均衡都将有损。木朗府经此一战,不一定保得住上古挣来的荣耀。
退后了一步,木朗西垣用行动告诫其他人他的抉择。
爻跨出致远堂,只是压制着怒火,狠狠的问了句:“书斋在哪里?”
木朗西垣清楚地感受得到爻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足以撼动上界。看着爻手里的木朗书,只要木朗书还是木朗府的人,那么爻终究会为自己所用,木朗西垣决定从长远着想,毕竟爻这样的猛兽,与其给别人,还不如关在自家院子里,免得成了别家对付自己的利器。向西南指了指,木朗西垣经爻这么一伤也不失霸气:“三十里。”看着爻箭一般的抱着木朗书从自己眼前腾飞而去,木朗西垣笑得有些得意。
爻抱着木朗书急速奔走在西南方向,眼里扫过一切可能的地方,最终落在几间简单的竹房前,周围杂草丛生,只是当爻抱着木朗书走进书斋后,书斋周围木朗书亲手种下的竹子开始了疯狂的生长,最后把书斋吞噬在了茂密的竹林之中。
此后,书斋成了木朗书的禁地,外人鲜少来,自己也很少出。而爻自然是时刻跟着木朗书,怕再有第二次,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懂了杀戮,最后连木朗书也会杀了,来个共赴黄泉。
此后,爻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开始了求生之路。要知道爻从小是被无痕呵护长大,除了修身养性苦了点,他就再也没有做过苦活。但是在这里,除了爻就是还在受情伤之苦的木朗书,爻自然是不愿意让他操劳,自然而然神一般的猛将成了刷锅洗碗、挑水砍柴,无所不能的家庭煮夫。
好在木朗书没有心情挑剔,爻也不在乎味道。竹林深深,也过得平安无事。
只是爻总爱守在木朗书的门外,候着他,也护着他,顺便仰望着他。从木朗书的床榻到门外爻站的距离正巧是当日木朗书要求爻应有的距离,这个距离,爻一直都记得。就像爻一直都记得,自己第一次和木朗书相见时,他那抹醉人的笑。
虽然木朗书已然不记得了,但是对着月光,站在门外,爻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时的温柔。
“你没事吧?”
整日被无痕逼得修身养性,骨子里就狂热的爻自然是间歇性发作要释放、要玩乐。一发作爻就会偷偷逃下山,去附近的小镇作祟一番。
这日日头不错,爻兴高采烈的从后山崖边纵身跳下,疾步往镇上跑,想再买串冰糖葫芦吃。上次从别人手里抢了一串,爻觉得酸酸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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