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姐,这上面放着的,都是咱俩自制的口红么?我能打开试试颜色么?”拓麻围着那个小巧的架子来来回回绕了好几个圈,终于在动手前,先跟店员打个招呼。
“哦,那个呀,新产品,不含铅香料和色素的口红和润唇膏。第一层是唇膏,其他的都是不同色号的口红。纯天然的,吃掉都没问题哦。”店员苏苏满脸自豪,一脸陶醉地哼道。
“你嘴上涂的现在这个经典砖红色。也是这个架子上的?”拓麻随手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个,小心地拔下盖子,旋转出娇柔鲜艳的口红本尊,好奇的想涂在手背上试试色。
“哎呀,大老爷们试什么口红色。我看你是跟里面坐着的另一位大帅哥一起来的。两只单身狗结伴来逛街,肯定没女朋友。没女朋友看什么口红,快一边呆着去,我要挨个试试。”一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浓妆艳抹的老阿姨,一肘把挡在架子前,碍事的拓麻吧啦到一边,自顾自地开始了大规模试色行动。
“哎哎哎,无添加的多色口红耶!”原本聚在香膏展示区域的姑娘们,都转移了目标,抛弃了原战场,朝着口红展架所在的小角落涌来。
拓麻耸了耸肩,爽快地后腿了一大步,让开了位置,错身绕开了小角落,绕了小半圈,回到了仅剩余一名男性参与者的香膏区域,打算速战速决,好回到有椅子的中堂,跟王员外挤一挤坐下,继续喝茶。
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动脑子。因为嫌累。再加上,还有王员外肝胆相照呢。大环境所致,所以他习惯了做两人中的,那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没头脑,让习惯性面部表情瘫痪的王行云,来做尖端组合的那个不高兴。
多和谐,多完美。
但是此刻,他想赶紧摆脱这个有点无聊的活动,躲开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回到那个泡着热茶,满室茶香和袅袅热气,既暖和,又热闹的世界中心去。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拍拍王员外的肩膀,贱兮兮地说:“咳,我就知道,千万人中,就你最了解我的味道。”
在王行云的猜测中,他会选择哪种味道的香膏呢?三个全部猜中的几率,并不高,即使是朝夕相处的室友、同事或情侣。
拓麻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又转,做了一个颇为大胆的尝试。他盖好那些被揭掉瓶盖,方便试香的小罐子盖子,把所有的香膏全部倒置。贴着毛笔字所写,香膏名字的小字条朝上,盖子朝底。
采取考试时,最快速保险不用动太多脑子的排除法。
拓麻猜的没错,王行云的确不会选择名字特别不符合他审美的香膏。所以各种花朵的,和名称比较女性化,诗情画意的,都首先被筛选出去了。
不幸优先出局的,除了花香的,还有包括名字很婉约派的‘明月光’、‘深秋雨巷’、‘相思断肠’等,按照拓麻的原话,就是光听名字,就倍感玛丽苏既视感滚滚而来的类型。最后,摆放在他面前的,仅剩下‘莫道无情’、‘凤求凰’、‘南有嘉木’、‘廊桥遗梦’和‘二苏旧局’。
原本,他想把‘廊桥遗梦’也直接筛出去。因为有个电影恰好同名,拓麻还看过。整个故事他记得不太清了,但剧情他印象颇为深刻。
也不怪他印象深,这个电影中所描绘的场景,确实很容易让人记住。拓麻是好几年前看过的这个影片,至今某些片段和描述,还历历在目。故事的男主人公结婚了,假期带着孩子出去旅行四五天,期间一个老司机进入了他们一起生活圆满的房子,和他的爱人满床撒欢。搁谁遇到,这突如其来的绿帽,都会遭遇灭顶的精神打击。
但拓麻又觉得,可能自己想太深了。王行云虽然特别热衷看国内外的经典电影,但也不会因为这个重名的关系,选择或者留下,这款香膏。不如先留着,一会儿再试试味道,再做决定。
并排摆放在面前的香膏,仅剩五种。
店员苏苏,看他把五种香膏并排放在一起,大有一口气内,全部混在一起闻完的倾向,急急地友情的提醒道:“别着急,一种一种来。要是比较着急,等不得上一种味道淡去就要闻下一种。不如用那边的大瓶子——对,里面也装了东西,不是背景摆设。来中和一下味道,刺激和恢复一下嗅觉,再继续下一个。”
拓麻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这么大的瓶子,藏得这么深。要是店员不说,以他的眼力,绝对直接略过了。
按照香膏摆放的顺序,他从‘莫道无情’开始。太甜,略过。‘凤求凰’,味道好刺激,有种穿好几天球鞋没洗的袜子,和清洁剂的混合醒脑味道,算了。‘廊桥遗梦’有点迷乱和神秘的味道,偏偏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香。仿佛是知晓一切,却不忍心将一切残忍的真想揭开。只能一面笑脸相迎,一面冷漠隐忍,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一点点以一个慢到不让任何人察觉的速度,将心冰洞,变成一个冷静冷血又特别清醒的人。
虽然经历不一样,但所获得的感受,却惊人的相似。‘廊桥遗梦’给拓麻的感觉,很复杂和亲密。对梦的种种描述,没有人比拓麻的感触更深刻。而设计这款香膏的人,却很恰如其分地用味道,描述了那种紧张、刺激、沉迷、眩晕、迷茫、冷静和冷漠的综合感。
拓麻拿着它,有点愣愣出神。
恩,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味道。属于我的,不知疲惫,沉迷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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