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便日日打仗,舞枪弄棍,习文又习武,不近女色,自他继位后,更是有无数大臣上书让他填充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可他一听到此等事,便会想起皇兄,心中低落,一点心思都起不来,甚至想着,如果有一日皇兄真的归来,会不会不悦?
赫朗顿了顿,特地别过身子,斜眼看他,摇了摇头,再次露出疏离的神情,“我承受不起。”
赫征捏了捏袖子,垂头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多辩解,知道他不欢迎自己,便默默离开了。
第二日宫中便发生了一场轩然大波,赫征将后宫全部遣散,并且声明再也不纳妃的消息震惊朝野,引起了不少老臣的反对,总之赫征充耳不闻,强行用武力镇压了下去。
但是这风波不小,甚至蔓延到了赫朗的身上。
赫征此举便摆明了皇室会绝后,于是众人的目光放在了赫朗这个王爷身上。
这位新王爷意外归来,将近而立之年却没有一室妻妾,偶尔地几次露面神秘又引人注目,不少官员想方设法地托人送消息进宫中,巴结着要将介绍自己待字闺中的千金。
刚开始尚好,只是赫朗无法明面上拒绝,也导致人数越来越多,赫朗无奈,看着送来的美人画像,心里逐渐有一丝动摇,考虑着自己娶亲能让赫征放弃的可能性有多大,如若他娶亲了,是否就能搬到王爷府居住?
他身为王爷如此瞩目的身份,今生也难以再寻男子作为另一半,此时娶一位志同道合,兴趣相同的女子,两人相敬如宾,相伴度日,似乎也是一种选择。
只是这个消息终究是瞒不住赫征,当他闯进赫朗的房中,无意看到未收好的几位千金画像之时,立即红了眼,将之撕毁,直言要将这些官员全部查办,发落边疆。
赫朗揉了揉太阳穴,递了杯茶与他,让他消气。
“大臣们是为了我好,我已近而立之年,还未有婚配,着实难以说得过去,可以理解他们的苦心。况且,真要说起来,也是你的原因。赫家就要无后,能让人不急?”
赫征眉眼都耷拉了下来,委屈地喘了口气,眼中溢满破碎的哀伤,“朕只想要你,朕能如何是好呢?皇兄能不能对朕宽容丝毫?”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握住仍旧平静的赫朗的双肩,紧张地问道:“你答应了?你也想要娶王妃?”最后几个字,他咬牙切齿地从口中吐出。
印象中,赫征一向沉稳内敛,已经鲜少会露出如此暴怒的模样,但是这次,他的怒火却来得十分之快。
赫朗生出一丝危机感,方才那一丝动摇的心思荡然无存,没有答他。
只是如此的沉默也表达了肯定的意思,赫征的身形摇晃了几下,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口中发怒道:“好!好!”
盯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赫朗的心中总是惴惴不安,即便赫征这些日子待他无微不至与步步退让,但是他却深知赫征骨子中的暴戾与疯狂,他的不近人情与手上沾染的血腥,一直都在提醒他,赫征并不是这么容易便因他而改变的人。
到了夜间,赫朗已经入眠之后,房门却突然被猛地踹开,一个人影从夜色中显露出来,手中还提着一壶酒。
赫征的面色酡红,双眼迷离,在床边注视着心爱之人的面容,眼眶竟然微微发热,他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壮了胆似的,将床上之人抱住。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与扑鼻而来的满身酒气,赫朗一下便惊醒了。
虽然恼怒,但碍于这是个醉酒之人,赫朗也还隐忍了一分,想要将他扛起来让宫人送他回去。
可醉了酒的人,如同烂泥般沉重难扶,一身蛮力无法控制,一个翻身便将赫朗重新压在了身下,蓦地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性感:“王爷,你看这个王妃如何?”
没了理智的禁锢,赫征早已随心所欲,盯着赫朗淡色的嘴唇,知道这张嘴中会吐出多么令他伤心的话,便也不愿听他的回答,不管不顾地便亲了下去。
他口中的酒液似乎也将传到了赫朗的口中,浓浓的酒气熏染着赫朗的大脑与神经,再加上他身体重量的压制,赫朗一时无法反抗,以至于两人的亲吻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赫征埋首在赫朗的胸前亲吻,含糊不清地说道:“朕好难过,皇兄总是不理朕……朕不要皇兄娶亲,不要皇兄属于别人……呜,皇兄是朕的……”
大脑混沌,一切记忆碎片都胡乱交织,兴许赫朗是想到了幼时的事情,竟不知羞耻地说些要皇兄带他玩捉迷藏,带他去御膳房偷吃点心。
这般孩童似的呓语令赫朗心有触动,要将他推开的手也僵硬了一瞬,换为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头顶。
不知不觉,衣衫凌乱直至褪尽,肌肤赤城相贴,摩擦出灼热的温度,亲密无间。
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赫朗才猛地惊起,狠狠晃了晃头,将人奋力推开,所幸赫征醉酒睡去,也无力继续纠缠。
这一场放纵似乎就像是梦中的一个片段,只是口中留下的,属于赫征的浓重酒味以及身体上残留的热情温度,都在提醒着赫朗,是他心软了,是他松懈了。
身上方才遗留的所有气味与温度都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赫朗起身,趴在冰凉的桌上想,或许自己也是醉了。
…………
翌日,从充满赫朗气息的床上醒来时,赫征不禁勾起嘴角,心中泛蜜,脑中闪过昨晚的记忆,皆是两人如何拥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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