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给他下药了。”阮晋文说得时候挺没底气,说完又吸了一大口的雪茄,可能气息不稳,他被烟呛到了连着又咳了几下。
时少卿一时没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他。
片刻过后,他才小心地问,“什么药啊?”
那眼神实在是复杂,带着各种猜不出的疑惑。
阮晋文瞥了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想了半天才说:“那种药。”
“啊?你给他……吃春|药了?”
“不是春|药,是让人四肢疲软,产生幻觉从而顺从听话的那种。”
“毒的?”
时少卿已经惊讶到无以复加,完全不敢相信阮晋文会对简白做出这种事。
“他们说不算,只是致幻剂。”阮晋文解释,不过脸上流露出来的却是懊恼和不甘,“可是你知道吗?即使给简白喂了药,他也没顺从我。我连他的嘴都没亲到,他大概真的不喜欢我。不对!或许现在应该说是烦透我了,艹。”
“你给他吃这类违禁药,你还指望他喜欢你?”
时少卿这下脑子转得挺快,够清醒,在那里分析事儿很有逻辑。
“你别这样看我,搞得我有多可恶多活该似的!”“操他大爷的,要不是余光,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
“余光让你给他喂的?”
好半晌阮晋文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你大爷的,你故意策我呢?能好好说话吗?”
时少卿抬眼看了下他,有些话作为朋友他不得不说。于是搁了自己手里的那支雪茄,对着他叹了口气,开口:
“晋文,实话你刚才和我说这事我是给惊到了。你比我了解简白,他是什么脾气什么性子的人你心里能不清楚?我看你这次是中邪了,能做出这种事!简白他孤僻不全是因为他心高气傲,他从小家里的事你比我更清楚,那是因为没安全感对所有人的防备、不信任!”
“这样吧,我做和事佬,他好像还在香港,我把他约出来,你当面和他道歉!大家七年的朋友了,他面上硬其实心底软着呢。你好好反悔自己的错误,别因为这事可惜了一个朋友。”
时少卿的建议不错,说的也很在理,可如今这事要解决没那么简单。阮晋文除了给简白下药,他还表白了,想要道个歉大家退回到之前估计很难。
“我还说了喜欢他的话。”这才是重点,自己给自己断了后路。
“所以呢?你觉得回不去了?”
时少卿最懂阮晋文,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说很多时候不能轻易表白,不是有句话叫谁先当真谁就输了吗?彼此原本有的情谊,因为一方的一时冲动,挑了明了往往会破坏原本那种和谐融洽的关系。这点时少卿比阮晋文强的多。
阮晋文心情遭透了,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傻逼,忍了那么久,偏偏挑在那个时候开了口。这会儿别说简白不待见他,他自己都有些没脸见简白。
于是一直没开口,只单手抱胸,一条腿搭着另一条腿,手指捏着雪茄,闷声继续抽着。
“我还喜欢过你呢,怎么着,你就不和我继续做兄弟了?”
时少卿突如其来的一句差点没把阮晋文给呛着。这算什么?表白?
阮晋文连雪茄都不抽了,僵在那,一脸懵地看着这哥们儿。
半晌过后,没见他有什么奇怪的神色,也没有继续那话题,阮晋文似乎明白过来,扯开嗓子骂,“你丫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份心思和我开玩笑?见我好逗是不是?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算是活回来了!时少卿瞧了眼阮晋文又鲜活起来的样子,搭起二郎腿,得意地在那晃荡着,嘴上笑嘻嘻的,“瞧瞧你现在的样儿!我说我喜欢你,你就说我是在逗你玩!你自己想想,没准简白也以为你发酒疯逗他玩呢!要不你告诉他你也磕药了,他兴许就原谅你干的那些蠢事。”
阮晋文听他一说,人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两个步子跨过去和他挤在一起,伸了手臂搭他的肩,把他揽得死紧死紧的。
几秒后,他嘴上激动地嚷嚷,“哎呀少卿,你这脑子真是厉害,我怎么没想到呢!行,你去约简白出来,别说是我约的他,我到时当面给他道歉。”
这少爷变脸真快,上一秒还愁云密布,这会儿已经阳光灿烂了。时少卿心里一涩,睨了不下五次箍着自己不放手的人,嘴上怼他,“刚谁说我脑子被驴踢了?”
“反正不是我。”
“……”
阮晋文原本找时少卿就是有其他公事。简白的问题想明白了后,他又说:“和你说那些都忘了说正事。这几天帮我开个账户。”
“什么账户?你要玩香港市场?你不是有账户的吗?”
他们这类玩金融的基本全球市场的账户都有,阮晋文不用自己名下的却让时少卿再帮忙开一个,那铁定就是要干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而且那事应该是大事。
阮晋文招来侍应生让人倒了两杯芝华士,加了冰块后递了一杯给时少卿,他自己端着杯子一口口啜饮。神情俨然已经不是今天才见面时的那种垂头丧气,这会儿他可以说是精神头十足,两条眉毛微微上扬,眼睛里更是迸发出那种即将擒住猎物后的盎然。
“我要做空永美。”
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任何下文,却是件惊天骇地的事。
时少卿送到嘴边的液体还没下肚,手上的动作就停住了,端着个杯子在那看着他。
这几天因为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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