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冠璟在他脚上踢了一记,常清河瞬间老实了,“好好好,一起一起!”
两支队伍就此合并,打头阵的是几个来历不明的蒙古人,权做翻译,梁冠璟和惜玉跟着常清河坐在马车里,遮风挡沙好不舒服。常清河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炭火烧的小铜炉递过去,“暖个手,还请仲瑾兄笑纳。”
梁冠璟接了,念他还算上道,“常大人可真有本事。”
“谬赞,谬赞!”
等到风沙过去,梁冠璟带着惜玉跳下马车去土梁子后面方便,她直觉不对,回到车内立刻就掏出了匕首横在常清河脖子里,“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快说!”
常清河尴尬地说道:“到底哪里有了破绽,让仲瑾兄给看出端倪来呢?”
“你这是使节团还是运粮队,后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装运粮草的车子?”
常清河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他拨开梁冠璟的匕首,“我可以解释,可以解释,你先放下,这刀剑无眼的,弄花了微臣的脸,国舅爷就更看不上咱了。”
“他反正瞎,你好不好看又不打紧。”
常清河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他最喜欢美男子,便是如今双目失明,他也可以用摸的呀。”说到这里,语带轻佻,十分不正经。
梁冠璟觉得跟他没啥好说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挥舞着匕首,她喝道:“解释?!”
“我解释,我解释!”说着他叹了口气,“你没看错,我后面跟着运粮草的队伍,本来他们不是跟着我的,昨晚跟你的人遇上事发突然,实属意外,这部分人就没来得及藏起来,我又怕半道上让他们离队你点数清楚更加怀疑,就让他们跟在后头。其实我还有一拨人马跟着,你还认识……”
梁冠璟听说自己认识,更加差异。
“是我从皇后娘娘手底下借来的兵,刘武思你记得吧?”
“我派他往西巡防去了,怎么会跑你手底下去了?”
“严格说来,他是三关守将,也就是我手底下的兵,皇后娘娘派他去巡防,一没圣旨,二没懿旨,最多就是口谕,这不能算钦差吧,所以我就悄mī_mī地让他回来了。”常清河说到这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名义上他还在巡防,我这里也不好抽调出别的人手了,哎呀,这横空变出一支兵来不容易啊,又不是天兵天将,皇上最忌讳边关守将位高权重尾大不掉的,还养私兵,那简直是死罪。为了抽调这一千多号人,可费了我牛劲了,这要多亏皇后娘娘高瞻远瞩。”
“你抽调这么多兵力冒充使节团,跟在后头私自出关,要是触发战事,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梁冠璟恫吓他,不过匕首早就放下收起来了。
常清河“咕嘟”吞了吞口水,仿佛还是很紧张的样子,“我也想过跟仲瑾兄那样孤身涉险,深入大漠,若是被俘,宁死不屈,可是我没有仲瑾兄的胆色和气魄,——怕死!”说着眨眨眼睛,“仲瑾兄,在下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行了行了,你唱戏呢?”梁冠璟忍住抽他巴掌的冲动,“你带这么多人出来干什么?”
“其实我跟国舅爷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联系。”常清河终于下定决心和盘托出。
梁冠璟腾地起身,脑门撞在横梁上,直撞得眼冒金星,幸而惜玉赶紧扶住了她,常清河也赶紧来扶她,“仲瑾兄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看我话没说完,你就这么激动,我往下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我夫人呢,苏铭玥跟他在一起吗?”
常清河一张脸扭成了麻花,“哦,哦,哦,原来你最关心的是这个啊?”
“往下说。”梁冠璟斩钉截铁。
“事情呢是这样的,国舅爷写了一封信让蒙古人带去扬州他二当家丰齐手里了,明面上是要钱,但是我看出来的意思是一分钱也不要给。我一早想到国舅爷如果来消息,可能消息不是给梁府的,而是到扬州木家的,我就派了人在那边守着。听说国舅爷有消息了,高兴得我呀,立刻就跑扬州去跟丰齐碰面,共商对策了。国舅爷信里大概提了一点在北地的情况,现在蒙古那边也是挺复杂的,几个大汗轮着坐庄,苏赫巴鲁手底下有个人叫那日松,他是苏赫巴鲁的小舅子,……”
梁冠璟听到这里已经失去耐心,“你能不能长话短说,直奔主题。”
“我就是在说主题啊,主题就是我琢磨出来国舅爷在撺掇那日松反了苏赫巴鲁,我们调这支队伍过去就是帮着除掉苏赫巴鲁,扶那日松上台。”
梁冠璟知道自己被带偏了,然而也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苏赫巴鲁一介武夫成不了什么气候,你们杀了他扶那日松上台,那小子我没记错的话是黄金家族的后人,他的野心和才智可大了去,扶他上台他日后患无穷,这就是国舅爷跟你商定的妙计?”
常清河一拍大腿,“行了,仲瑾兄既然不同意,那这话谈不下去了,咱们打道回府算了。”
梁冠璟一忍再忍,“好,说下去。”
“苏赫巴鲁虽然一介武夫,奈何底下兵强马壮,他的士兵对他忠心耿耿,那日松说的话他听不进去啊,他不开口,那日松也不能擅自放了国舅爷不是吗?单凭我们或者那日松一方,是打不过苏赫巴鲁的,不能强攻,只能智取,里应外合,必然能够手到擒来。咱们先把国舅爷带回来,走一步算一步,将来怎么样谁知道呢?要是那日松崛起,我们再挑破挑破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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