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之前的无数次注s,he,这一次其实也就这个样。按住止血棉布之后危渊便下达指令让对方离开了。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在电梯提示音之后。
这种药剂生效很快,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时钟的声音咔哒咔哒地响着,看不见的物质随之流逝。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危渊甚至能感受到刚刚被注s,he进血管的毒素在迅速地游走开来,所过之处蔓延着一股隐约的冰凉,像是无数只细小的藤蔓在血管中交缠错节。
这种体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不算陌生了。
危渊自嘲似的笑了笑,靠在沙发背上等待着药效的显现。
随着眼前的光线一点一点暗淡下去,他就知道,这药比说明书上发作的还要更快一些。很快他的耳朵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心跳和呼吸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大,并且节奏也在一点点衰弱。
明明外面的太阳正在升起,里面却在越来越暗。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危渊陷进了沙发的后背中,头愈发的昏沉,到最后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管这渐渐衰败的世界。
“......因为我这幅容貌在被眼泪损毁之前,已经够丑了。”
倏然一个略显稚嫩的童音在危渊的右侧响起,那些血管里蔓延的冰凉像是被猛地吓了一跳,甚至稍稍收缩了一些。
自己都出现幻听了吗?还是自己终于疯掉了?
危渊想睁开眼去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那股冰凉依旧在扩散,不知不觉中已经盘踞了整个身体系统,叫他无法动弹。
“要是你不能指教我一个补救的办法,那么我除了一死之外,没有别的希翼。”
有人说人在濒死的时候会看见人生的走马灯,可他却想不清这究竟是在整哪一出。像是一个话剧,没错,是一次他表演过的话剧。
“......要他来这里干什么?这凄惨的场面必须由我一个人扮演。”
“也许这瓶里面是毒药。”
危渊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他知道了,这是他在八九岁的时候出演的一个俗套话剧,并且另一个主角还是乔安娜。
罗密欧与朱丽叶。
为什么会看到这个?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因为自己注s,he了假死药所以大脑就自动选择了这么一段吗?
很显然危渊现在的大脑已经无法再进行这样大规模的分析,于是破罐子破摔地继续昏沉下去,任由周围凭空出现的念白声持续下去。
“你都喝完了,不留一滴给我吗?”
在危渊的意识彻底消散之前,他最后确认了一遍骆枭岚的位置,对方已经进入了电梯,六区的人也正守在楼底下。十区那边er应该也得准备起来了,婚礼的事他也不必c,ao心。很快,六区的大西瓜就会源源不断地滚进他以后要去的地方。
那么一切都交给他们吧。
危渊轻轻呼出一口气,吹散了四周嘈杂的念白。
醒来之后,就可以见到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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