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抽打
老太太抡起沉木拐棍儿,就往乔金醉身上抽。
“我叫你胡来!我叫你胡来!为着一个女人,花下那样多钱财去救个破公司,去买那几块破地!!你买点儿什么不好,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乔金醉抱紧大腿,连喊带嗷,杀猪似的,声刺长空。
苏沫沫跪在那里,吓懵逼了。
外间脚步声一下急促起来,乔老太太的闺蜜老太太们一时蜂拥而至,互相巍巍搀扶着,在厅里围了个珠光宝气的半圆儿,开始七嘴八舌劝——
“唉呀,你悠着点儿打呀!——”
“孩子们是无辜的!……”
“咱们这把年纪,不能这样火大!”
中间还穿插了乔金醉中气十足的哭喊:“奶奶啊啊!呜呜哇哇哇哇!我和沫沫好恩爱的!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们不能分开啊啊啊啊!哇哇哇呜呜啊啊啊!”
“……婚都结了,你不认又能怎么样呐!唉!别打啦!”
“何生!你还不去拦着!——怕是要揍折了!”
“何生你不能去啊,你年纪,也不小啦!……”
“金醉!金醉你还顶个什么嘴呐你!——”
苏沫沫脑中嗡嗡大响,头痛欲裂,眼泪顺着脸颊串珠一样往地上掉。
但是不对啊,顺序是不是反了?
明明是先看上地,才结的婚?怎么成了先看上人,才救了地?
有人从背后点了点苏沫沫。
是一位瘦弱干瘪的老太太,皮肤泛黄,眼角微吊。
“媳妇,快去劝劝……”老太太穿戴精美,低声提醒她。
苏沫沫来不及谢,挂大泪珠子,跪着就冲上去了。
“奶奶!奶奶您别打了!……”她扑去拉乔金醉的腰。
这一声喊,纤娇柔弱,凄凄怨怨,战战兢兢,萦萦绕绕,抖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老太太动作一顿,何伯借机上前,按下那条大木棒子。
“欸呦……欸呦……”乔金醉被苏沫沫,以及闻讯赶来的佣人们,七手八脚从地上扶起来。
乔金醉抹抹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
乔老太太也打累了,胸口起伏着喘息。
闺蜜老太太们又是一拥而上,抹前胸抹后背,纷纷帮她顺气。
片刻,乔金醉调理了呼吸,鼻塞,紧紧牵住苏沫沫,挨个儿哼哼着喊:“安奶奶,霍奶奶,李奶奶,顾奶奶,齐奶奶,赵奶奶,章奶奶,潘奶奶,张奶奶,韩奶奶,沈奶奶,……”
奶奶们俱是甜美微笑,轻柔点头。
苏沫沫听她将百家姓都要喊完,基本分不清到底谁是哪家奶奶。但之前出声提醒她的老太太,她晓得了。那位,就是元枫国际酒店集团的安氏。
“金醉,越来越漂亮咯!……”老太太们争相夸赞。
“头发舍得剪哦!”
“哪里做的,介绍我们去好不拉。”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谈到美貌,乔金醉的心情,仿佛好了许多。
“……除了一张好面皮!还有什么用处?!!!”
佣人堆里,乔老太太“咚咚咚”杵着手拐,怕是还要背过气去。
闺蜜老太太们撇了乔金醉,又一窝蜂拥去劝慰。
“金醉,快,快回家。”安老太太上前,拍拍乔金醉。
她向苏沫沫颔首,转身对何伯说:“何生,码好了没有?”
何伯朗声道:“好了好了!小姐们,来吧,好茶伺候着,颐香斋的糕点!”
老太太们纷纷捂嘴巧笑。
“何生,你还是这么体贴人!——”
“你打麻将吗?”乔金醉满脸泪痕未干,一下一下抽着气问苏沫沫,并补充:“她们一定会故意输很多钱给你的。”
苏沫沫摇头,泪珠还挂在脸颊上,一下一下抽着气低声道:“……不会打。不要钱。”
“好。那我们走吧。”乔金醉吸吸鼻子,拉起苏沫沫,悄然出门。
花厅里,“哗啦哗啦”的洗牌声,已经传来。
.
出得老宅门,天都晚了。
一辆黑色慕尚,前灯黯淡,自停车场安静滑来。
苏沫沫和乔金醉一人一窗,分靠后座两头,望着山路漫漫,海峡长长,各自思忖着心事。
路灯一颗一颗流过,刺眼的明亮。
有很多事想问,多到一下全部想不起来。
苏沫沫低头,打开手袋,欲翻找纸巾擦尽残留的泪水,却见小仓鼠挂件兀自躺在包里,肚皮朝天。
包放到膝盖上,她双手捧住小仓鼠,轻轻揉了揉、捏了捏,终是转动水灵灵的杏眼,去瞅乔金醉。
“你还好吧?……”苏沫沫略显担心地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声音。
这天月色流泻,山道间更显柔和银亮。
乔金醉披了月光,清冷安静。
听到苏沫沫唤她,狭长的眉眼,忽淡淡一凝。她刚才到底在想什么,便就不为人知。
菲薄的嘴角又勾出一抹轻巧的笑。
“不早了。一起回家吧。”语气有些试探的意味。
苏沫沫避过她清清然看不透的目光,没有答好,也没有答不好。
乔金醉知道自己又得逞了,非常满意地抱臂向后一倾,随即轻声惨叫:“啊呀呀呀呀呀,疼疼疼疼!……”
光速弹直身体,她后背对准苏沫沫:“沫沫!……快帮我看看!”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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