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估计他这回是打算留在a市不走了,他跟朋友开了间酒吧,这两天就开张呢,就在三禾巷,在a市的老同学都通知了,前几天还问你呢,我回去就跟他说,到时候你得来啊!”
何宵想了想,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出了菜市场,看见等在外面的人,何宵有些烦乱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张炀和江逸的那件事对他冲击太大了,加上上辈子跟徐朗同样的悲剧收场,男人之间的爱情,到底需要经历多少风浪,才能看到未来……
“等久了吧,刚刚在菜场,遇到一个大学同学,很久没见就聊了两句。”
“嗯。”
香喷喷的米粥熬得很浓很糯,剁成碎末的青椒搅在鸡蛋里,热油炒得格外够味,鲜嫩的白菜心过道水,清炒一下淋上几滴香油,再加上一道肉沫煎茄子,两个人的晚餐,就算做得再随意,只要不是一个人吃,就绝对不会叫人没有食欲。
一直就知道他家这只脾气绝对不能用好来形容,何宵都做好准备今晚不能善了了,结果碗都没来得及刷就被人按在橱柜上这样那样收拾了一通,疯到大半夜,好不容易把这位大爷给安抚好了,那边何宵的电话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仰头亲了亲被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扰到的人,何宵这才按下了接听键,“喂?”
“好啊,你小子,还记得兄弟不?我都回来多少天了,你小子在a市都不来找老子!”
“张炀?”
“难为你还听出来了,怎么着?听着迷迷瞪瞪的,这才几点,你小子不会已经睡了吧?”
何宵有些郁闷地揉揉眉心,这都一点多了,还才几点?要不是徐朗按着他非要再来一次,他早就在做梦了好吗?“那可不,为了接你电话,特意爬起来的。”
“行,够意思!27号晚上八点,三禾巷12号,那是我的场,说好了都,哥几个聚聚,迟到罚酒啊。”
……
挂掉电话之后,何宵想了想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原原本本交代了他们的关系和刚才电话里的那些事情。
“我能去吗?我们大学的时候关系一直都很好,而且很久没见了……”何宵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问完觉得自个儿又矫情了,他刚电话里都答应人家了,这会儿又回来问他,怎么看怎么没诚意。
将他死死搂在怀里的人并没说话,他知道,一旦自己开口,他们刚刚才融洽的关系,一定又会变冷,这个世界可真讨厌,总会时不时冒出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来打扰他们的生活,真想把他锁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27号晚上,何宵是打车去的三禾巷,那一片在城市的中心,不过巷子却是条老巷,比起一般开在繁华地带的娱乐场所,这里反倒过于僻静了,七拐八拐了几条街,何宵才找到地方。
酒吧名字露骨得很,门口的牌子却格外低调,大牌子周围只布着几盏昏暗的led蓝光灯。被一身浅蓝色制服的服务员引进店里的时候,何宵几乎被五颜六色的炫光灯晃得睁不开眼,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轰得他心里直发慌,舞池里衣着暴露的年轻人扭腰摆胯的夸张姿态几乎叫他一下子就臊红了脸,他连忙收回视线,老老实实被服务生引向角落里最热闹的那一处。
“何宵!快来快来!”贺佳头一个瞧见他,忙热情地喊了一嗓子。
何宵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坐下,面前就被一溜摆开七八个杯子,身后走来的人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怎么着,当哥哥我开玩笑是不?说了来晚了罚酒,我可不玩假的!”
何宵扭头就瞧见张炀顶着一脑袋夸张至极泛着银光的头发,上衣的深v领开到几乎整个胸膛一览无遗的地步,愣了半晌,他才憋出一句,“张炀,你怎么搞成这副德行了?”
对方俊脸黑了一瞬,“觉得碍眼,你也走,我保证不拦。”
“张炀,你够了啊,人没来,你惦记得跟个傻逼似的,来了你又装什么x?”坐在一边尚城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嗓子。
尚城何宵以前听说过,也是他们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没想到竟然和张炀认识。他骂完起身对何宵伸出了手,“说来咱们也是校友,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和炀子认识的。”
何宵跟对方握手,算是认识了。
贺佳将他一把扯到身边坐下,低声道,“别跟炀子一般见识,今儿老同学来了不少,结果好多人见他这副鬼样子,知道这是什么地儿之后,都找借口走了,他气得不清。”
“这是什么地儿啊?不就是……酒吧吗?”何宵有些不解地道。
贺佳尴尬地轻咳一声,“是酒吧不错,但是……是gay吧。”
何宵微微一愣,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张炀这人太固执,也太胆大,被父母送到国外教育这些年,脾气没改不说,反倒更放肆了。
张炀见他没反应,脸色更不好看了,“你他妈不说话什么意思啊?”
何宵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拿了杯果汁,刚才刺眼的炫光灯已经停了,重金属音乐也换成了舒缓的蓝调,大厅里亮堂了很多,何宵这才看清酒吧的格调,装潢十分精致大气,舞池,吧台,卡座简约舒适,服务生也个个帅气,“你想叫我说啥?你这里装得还挺好的。”
听他这话,张炀顿时被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呛了个半死,“咳咳……咳……咳咳,我说何宵……咳,你好得很!”
☆、我那口子也是个爷们儿
何宵懒得看他抽风,喝果汁听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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