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他们联系到一起的?
柏辰与萧凛对视一瞬,答案呼之欲出。
“五皇子是被人诱惑之后服用的药物。”柏辰将今天见五皇子的时候他的表现一一道出,“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点,至于是谁让他服药成瘾的,也不难判明。”
萧凛:“只有枕边人才最亲密,也最能令人放下防备。”
姜灏然恍然大悟,放低声音道:“是皇子妃。如此说来,柳相也必定参与了此事。想来她把女儿嫁给五皇子的目的并不是两头下注,根本就是想用美人计搞垮五皇子然后让太子顺利上位。”
“他本来就是太子的支持者。”萧凛道,“当初他将柳如水嫁给五皇子,我便觉得奇怪,最奇的是五皇子竟然还答应了这门亲事。”
“五皇子一贯见了美人便失了智,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现在也算自个儿有了体会。”姜灏然道,“最令人不解的还是柳相,他竟如此狠心将自己的女儿当棋子,现在女儿横死,也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
“在他把柳如水送入宫的时候便料到会有这一日了吧。”萧凛道,“就算柳如水今日不死,他朝太子上位,她也要随五皇子一并被收拾。柳如水,注定是个牺牲品。”
“我觉得十分不解。”姜灏然摸了摸下巴,“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五皇子自废武功,太子上位是迟早的事情,以免暴露,柳相应当让柳如水停手才对,如今五皇子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岂不是反倒令人生疑?”
柏辰点头道:“姜公子说得很有道理,这也是我今日疑惑之事。我的猜测是柳如水平日掌管着元阳散,定时定量将药丸让五皇子服下,所以五皇子之前虽也有疯癫发狂之状,却还能勉强保持神志。昨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五皇子服用的药丸过了量,局面失控,柳如水被反噬杀死。”
“这也算冥冥之中的自作自受罢。”姜灏然叹气,“可死的终究只是棋子,始作俑者依然稳如泰山。”
“这可未必,今日柳相匆匆忙忙要回柳如水的尸首,摆明是害怕我们验尸的时候验出什么来。”柏辰道,“他已经慌张了。”
“那就证明五皇子发狂的事情也并不在柳相的预料之中,事发突然,他不采取措施便有暴露的危险。尸体是被他拿回去了,但他却不知道我们有如此强大的消息网。”萧凛冷笑一声,“这件事情看起来像是皇子夺嫡的手足残杀,但恐怕远不止如此简单。如若姜副手的消息无误,那么麒麟坊青楼敛财的方式不止是让官员残害那些女子为乐,更大几率,那些官员也碰了这种东西。”
“甚至位高权重如柳相,甚至太子也有可能沾染了这种药物,与麒麟坊有了勾连。”姜灏然用手指敲着桌面,“如果是这样,那便是真要出大事。”
皇子夺位的厮杀可以说是内部矛盾,但一个异族人为大新朝的官员提供类似毒品的东西供他们吸食,那便是祸乱朝纲,会导致国将不国的重大后果。
想到此,三人均是面色凝重。
特别是柏辰,他上辈子时常与那些吸du贩du的人玩命,知道毒品对社会,对国家将有多大的危险,一旦这个所谓的元阳散在新朝流行开来,上到皇室权臣下到平民百姓全部吸食的话,别说突竭的外部进攻,首先内部便会崩溃。
更别说如果利用毒品收买威胁高官,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简直可以预见。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至理名言。”姜灏然现在也无心开玩笑了,脸色很难看,“我们现在来捋一捋手头的线索,看看该如何做。”
柏辰道:“先不论太子与五皇子的争斗,我们首先要将麒麟坊那伙人打掉,将元阳散都销毁,麒麟坊一日不铲除,我朝便一日无宁日。将麒麟坊铲除之后才能谈其余的事情。”
“但自从麒麟坊的青楼关张之后,阿扎图便隐匿了踪迹,连我那些江湖朋友都找不到。”姜灏然犯愁,“莫非他会隐身术不成?还是已经出了城?”
“怎么可能有隐身术。”萧凛瞥了姜灏然一眼,“他必定还在京城,也许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说这么多,你倒是拿出法子来啊。”姜灏然切了一声道。
“你继续追阿扎图与元阳散的消息,最好是能打探到麒麟坊那边核心成员的消息。阿扎图能搞出如此多的混乱,想必是有智囊团的,也许有我朝的叛徒。我会派人密切监视柳相、柳如风、太子的动向。”萧凛道,“也许一日两日他们不会动,但日子长了总会露出端倪。”
“如若他们真与阿扎图有勾连,必然会露出狐狸尾巴。”柏辰赞同萧凛的看法,“我们要沉住气,不能慌。这件案子我明面在大理寺查,你们二人在暗地里查,齐头并进。”
“朝堂上风雨变幻也不得不注意。”萧凛对姜灏然道,“此事你也不能瞒着姜尚书了,这关系到生死存亡,不是儿戏。”
姜灏然叹了口气,“是啊,不能再瞒着了,再瞒着万一出个什么事都没法子应对。”
“时间不早了,那就按商量好的办。”萧凛牵起柏辰的手,“小辰,我们走。”
柏辰还没来得及拱手告辞,便被萧凛拉着手出门了。
姜灏然:……
有心爱之人了不起吗?!
走出院门,马夫已经等候多时。
柏辰与萧凛上了马车,柏辰总觉得一上车,萧凛的神色就微妙地有了不同。
他闭口不言,眼神中居然有一丝冷意。
萧凛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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