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病……”云朵小声骂道,“这么早起来赶着投胎啊……”
叶昭一字不落都收到耳朵里,说:“看日出。”
不得不说,辛何非常了解叶昭。
然后云朵就被强行拉到甲板上,吹着冷飕飕的海风,看日出。
云朵裹着毯子,搓手跺脚,鬼知道怎么会这么冷,“凌晨两点有个屁的日出。”
叶昭拎着瓶白兰地,两个杯子,倒了一点点递给云朵,“尝尝。”
云朵摇摇头,喝酒会影响手部神经,到时候偷东西就不灵活了,她可是靠手吃饭的。
叶昭浅浅勾起唇角,笑容带着一点要看好戏的味道。她也不勉强云朵,自己往杯子里加满,很快喝掉,又倒满,片刻间半瓶酒已经落了肚,从她脸上却什么反应也看不出来,喝酒好像喝水一样。
等了快两个小时,天边终于亮起来,太阳姗姗来迟,开始为新的一天带来温度。
只是云朵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温度了,她甚至打了一个喷嚏,从鼻子里拖出两条透明清凉的鼻涕。扭头看看叶昭,跟没事人一样,那瓶酒倒是全空了。
叶昭拍拍屁股,往舱内走去。
云朵揉揉僵硬的腰腿,拖着个半死不活地身体和昏昏欲睡的脑袋跟着回去,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找个暖和的地方睡一觉。
船上的人陆续起来,开始忙碌。早餐准时端上餐桌,叶昭慢条斯理吃着,眼睛却一直盯着云朵。
“阿嚏——”云朵吸吸鼻子,看看面前的食物,怎么办,好像没什么胃口。
一顿饭结束,云朵只吃了几口,还是被叶昭盯得有点发毛,勉强下咽。
云朵感冒了,还有点发烧,脸蛋红扑扑的,没有那种流里流气的感觉之后,看起来又可爱又可口。
随船的私人医生给云朵量体温,叶昭在一旁,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是船上比较稀有的男性,他看看体温计,38.5c,“有点发烧。——身上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后面这句话是问云朵的。
云朵趴在床上哼哼,“都不舒服……头疼……后背疼……腿也疼……”
“屁股疼吗?”叶昭问。
“疼……”云朵说。
叶昭挑眉不语。
医生很快开了药,叶昭看着药单子,指了指上面的冲剂,“这个太甜了,换一个。”
医生认真思考了一下叶昭的话音,问道:“换个什么口味的?”
“越苦越好。”叶昭说。
云朵这会儿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还是拼命挣扎了一下,“我要吃甜的!”
医生怜悯地望着云朵,重新写了一种药,说:“良药苦口利于病。”
“不要……”云朵嘟囔着,“不要苦的。”
叶昭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就打针。”
云朵的脸皱成了包子褶,用最大的力气喊道:“不要打针!”
“吃药,打针,选一个。”叶昭说。
云朵的脑袋在枕头上拱了拱,不吭气了。
“那就双管齐下,好得快。”叶昭说。
云朵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气哼哼地看着叶昭,被逼无奈选了吃药,接着开始对叶昭进行指控,“你这是人身虐待,我警告你,我是未成年,信不信让警察把你抓起来,哼……”
辛何听到“未成年”三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记得叶昭好像不好这口,说什么未成年毛都没长齐,嫩虽然嫩,但是吃起来太生吗。
“一个月后你就不是未成年了。”叶昭说,“到时候警察问你,我是怎么虐待你的,你就说,你生病了,我让你吃药。警察可能会把你抓进去。”
“呸,凭什么抓我……”云朵不服气。
“偷我钱包。”叶昭说。
云朵:“……”
第7章 第七章
云朵在床上躺了三天,每天都要捏着鼻子灌下三碗又苦又涩的药水,顺便还得往嗓子眼里塞上几片苦药片。
叶昭坐在床对面,捧着手机,眼神一错不错,盯着屏幕打游戏。
“quadra kill!”
云朵见叶昭玩的专注,偷偷掀开被子,端着药碗挪到窗边,一扬手,一碗药全撒进海里,连着那几个小药片,一点不剩。
“ace!”
敌方团灭,叶昭抬起眼睛看向云朵,抓了个现行。
“夏兰,再去冲一碗来。”叶昭说,“看着她,要是不吃就灌进去。”
“我已经好了!”云朵嚷嚷道,“我拒绝吃药!”
夏兰杵在原地,左右为难。
“真好了?”叶昭说。
“真好了!”云朵信誓旦旦,撸起袖子,展示自己不畏寒冷的身体。
一阵风刮进来,云朵打了个喷嚏。
“药。”叶昭对夏兰说。
夏兰端着药碗走向云朵,云朵连忙躲到一边,两人你追我跑,在叶昭面前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手机里铿锵有力一声“victory”,叶昭放下手机,一手夺过药碗,一手抓来云朵,把药放在她面前。
“喝。”叶昭说。
云朵两只手搭在碗上,边推边摇头。
风很大,吹得满屋子海水的咸味,夏兰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
太阳转到地球的另一面,海上漆黑一片,水面上反射着船上微弱的灯光,微微起伏的波澜,异常的平静。
夏兰关上窗子,有人敲门,是辛何。
叶昭还在逼云朵喝药,并不关心是谁来了。辛何看看两人,又看看窗户,提醒道:“大小姐,今晚可能有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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