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墩儿默默地竖起双手的拇指点赞。
贵妃喝口水,歇了歇就让柴榕捧着东西挨屋地送。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就买点儿糖块儿和小点心,尽尽她的心意,主要是贵妃那嘴会说,把他们的照顾三分夸成了十分,一家子人都哄的乐呵呵的,柴大哥柴大嫂前些日子的不满一扫而空不说,看着四弟妹这么懂事,他们自己反倒内疚起来,一拍胸脯就把未来需要帮忙的事全给提前应了下来。
总算把该散的钱都散完了,回屋里一数,这一趟就花了二两银子,木墩儿的心这叫一个疼啊。
“娘娘,要不……把银子还是放我这儿存着?”
贵妃斜睨他,把他看得心里那叫一个毛,连忙举双手投降:“好吧,我就那么一说——咱以后得记帐,不能这么随心所欲地花——”
“这不是随心所欲,”贵妃慢条斯里地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只管赚钱,只怕为了赚钱脱离开这个家你也是在所不惜的。可是我们占了人家这身体,你总要承担些相应的责任。人不能离开群体而居,既住在一起,大家至少表面和乐融融的,总好过成天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争个跟个斗鸡的好。花些小钱,就能哄的人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第123章 画风突变
贵妃的所谓秘方其实并不秘。
至少在前世,她是随便翻翻宫里的藏书就给翻出来了的。
一切还是源于她对貂皮大髦爱之深,光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各种不同店面的顶级配备足足装满了一屋子,每每到了京城的冬天,她都是后宫最亮丽奢华的一道风景线。
那些宫妃们看她的眼神不要太嫉妒,眼珠子都瞅红了。一是她这一身的行头,二来自然是穿得起这些东西支撑她的还是老皇帝无限的宠爱,她就是她们拔不出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顶顶喜欢穿着各色大髦在宫中行走,跟着她的目光如影随行那叫一个聚焦,自带光环聚笼功能,比自己打光还要更显眼亮丽,满足她那颗服侍老皇帝各种憋屈不甘的小心脏。
不过一切还是有美中不足之处,有的款式新料子手感稍硬,有的毛柔软又带着淡淡的味道,好不容易料子柔软又没味道吧颜色又总是不尽如人意,要么颜色过深,要么就是亮度不够——
当然,这些都是她一个资深使用者小小的遗憾,对于其他人来说有一件穿的就美的尾巴撅上天,断不会有这许多的挑剔。
皇宫里各色藏书应有尽有,她又是个深宫寂寞人,有事没事手里便爱捧着书,老皇帝闲下来了她就陪老皇帝吃喝玩乐,老皇帝忙起来她就自己捧着本书啃。
她自小是过目不忘,皇帝的书多之又多。进宫五六年就已经被她看得七七八八,除了医书她完全不感兴趣,连看都不看,翻也不翻一下之外,别的她都是遵循开卷有益,连天工开物及一些木匠类的书都小有涉猎。
心里有个貂皮,便入驻了整座森林。在看书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地看到有关貂皮啊。皮毛啊这些就格外感兴趣,偏他又是过目不忘,看到了想忘都忘不了。就记到了如今。
初时便宜儿子提起来硝皮毛赚的钱更多,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那工序繁琐又肮脏有味道,她堂堂贵妃何必把自己逼到如此境界?靠柴榕打猎他们照样也能过的很好。能赚钱又能吃肉,潇洒!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穿在她身上价值上百两的貂皮大髦,他们捧着小貂自以为发家致富了,居然卖的连大髦的零头都不够!别说大房子了,连几件像样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都买不起——这一次瞬间就打击了她的信心。就这程度要想达到木墩儿设的三年一小富五年一大富十年内成为地方首富这样的目标,简直难如登天啊。
尤其上山打猎这事也是看机缘,一天下来可能就碰见几只兔子山鸡。那些貂啊狐狸啊珍贵的皮毛不是说猎就能猎到的。养家糊口是肯定不成问题的,但是离他们的目标却是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了。
贵妃是个享乐惯了的人,向来是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重生之后又下地种田,又是繁重的家务,把手磨糙了不说,她觉得她的心都给磨糙了,这种改变说不上好坏,反正能发家致富她是绝对不会选择捱饿受穷。
至于她脑子里的方子既没实践过,又不准确知晓是否当真有用,这些都不是问题——试呗!
不试永远都不知道,永远卖这些便宜货,钱都让那些土财主赚去了!
贵妃先前还担心在永安县惹了秦王世子会遭到打击报复,可是一连等了几天都悄无声息,仿佛没发生过一样,她这颗脆弱的小心脏才算放回到肚子里,许是和杭玉清说的一样,人家就是个爱名声如生命的主儿,不值当为了他们几个小屁|民把名声给搭进去,是个连抬抬手动个嘴就能解决都不屑的。
她无比感谢秦王世子这样爱惜羽毛的做法,否则活脱脱另一个杭玉清她可受不了。
杭玉清不过一个县令的儿子就左一回右一回弄来了那么多帮手——好吧,大多是废柴,感谢老天爷;如果世子是他那德性,还不把整个阳明城的守备军,秦王府的护卫全给拉出来把整个桂花村给填平啊?到地时,哪怕柴榕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光车轮战就能生生把他给累死。
世子爷不管是真大度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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