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也打我?你看看,看他们给我打的都破相了——”
“你给我闭嘴,孽子!”杭县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恨不得钻个地缝把脑袋插进去。
他也好意思说,那道子难道不是他自己刚才划破的?
除此之外,顾家人深知打人不打脸的道理,动手都是朝外表看不见的要害打,虽然揍是真揍了,还真没留下什么肉眼可见的伤痕。
“要不,咱们进去……聊聊?”杭县令道。
贵妃挑眉,所谓‘聊聊’那肯定是私聊,而非上公堂了。
到底是个县令,哪怕看着再忠厚老实,为自家儿子盘算的可是精着的,哪怕上了公堂以后留在记录的档案销了,此时公开堂审就代表把他儿子欺男霸女的事赤果果地摊开在全县百姓的面前了。
贵妃本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向来官字两个口,真撕破了脸,人家以势压人,难道每次都让柴榕杀出一条血路吗?
如今杭县令软下来,贵妃也便从善如流。
有柴榕这护法大金刚在,她还真不怕杭县令扯什么阴谋诡计,把她骗进去就翻脸。“既然是误会,解开了自然最好……民妇,但凭大人作主。”
“——爹,我这脸——”
杭玉清还没嗷完,杭县令袖子一甩啪就抽到他脸上,个没长脑子的货,人家给你个台阶赶紧跪着下就得了,这时候衙门外已经围的水泄不通,脸都丢尽了,还要什么脸?
“夫人里面请。”
贵妃微微一笑,伸出因劳作百显得有些粗糙的纤长手指:“大人请。”
“阿美,这鼓还敲不敲啊?”柴榕蹭地凑上前来,手足无措地指着破了半面的鼓:“让我敲漏了。”
杭县令这才看清楚看分明,自家儿子所谓的‘恶霸’还是个傻小子:“……”
他家儿子他娘的就是个坑爹货啊,骗的他好苦!
抬腿又是一脚踢杭玉清的下巴上。
“不用了,咱进去和杭大人把误会解释清楚也就好了。”贵妃笑眯眯地招招手,示意柴榕跟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衙门,等着看好戏的众人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谁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和谐美满的大结局。
说好的撕逼呢?说好的血溅公堂呢?说好的官场黑幕呢?
众看官百姓不知道都是听谁说好的,反正各种与预期不符,连个伸冤的地儿都没有,眼巴巴地只能瞅着衙门大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关上了,把他们生生隔绝在外。
被招呼来救场的巡街衙役表示,听到最后才明白过来,他们就是县令公子仗势欺人的‘势’。作为案件中的一员,他们有权力要求旁听!
只是有权力,却没胆量要求……
“嘿,大傻子,你看这池塘里有鱼!”顾耀祖年纪小没见过世面,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各种在县令大人的后宅上蹿下跳,比到了集市还要更兴奋。
“顾耀祖!”
贵妃冷冷一道小眼刀子射过去:“大傻子是你叫的?”
木墩儿绝倒,现在是护犊子的时候?难道眼下最紧要的不是叫他守规则,别在人家大人家里胡闹?而非称呼的问题?
“他就是个傻子,怎么还不行人叫?!”杭玉清怒了,捧着受伤的脸发出怒吼:“他就是大傻子!大傻子!”
你他娘的才是个大傻子,杭县令老脸羞的通红。
家门不幸啊,好歹他爹和他都是两世的读书人,教出这么个不长脑子的货,都这时候了,人家教育自家孩子他还装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娘生他的时候是不是把他落肚子里,拿胎盘当儿子生出来了?
第055章 这是亲爹
贵妃笑眯眯地看了杭玉清一眼,还没等她开口,只在电光火石间,就见杭玉清扑腾一声就跪到了青石砖的小桥上,嗷地一声就叫开了。
“你再说我大姐夫傻子,信不信我把你踢池子里给你洗洗嘴?”顾静姝缓缓收回腿,掸掸鞋上的灰,好似踢他一脚就沾上了恶心人的狗|屎一样。
杭玉清膝盖好悬没碎了,眼角噙着晶莹的泪珠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他:“臭小子,这是我家地盘,你还敢打我?!来人——”
“你给我闭嘴!”杭县令脑瓜仁抽抽地疼,上去就照他屁股连补三脚,骂一句补一脚:“孽子!孽子!孽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娘把你嘴给缝上!”
难道他就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的道理,人家给你点儿脸就赶紧趴地上捡起来得了。
脸大不知害臊,旁人不知道内里,他自己个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抱着他大腿都承认是个误会了——早知道误会还至于闹这么大,在县城里召一帮官兵打人家——虽然结果是被人打,但起因还不是因为他色迷了心窍?
要是个丑八怪,看他管不管欺男霸女,看人漂亮,脑子就让屎给堵住了。
现在让人家相公一顿胖揍,怎么着,还没给通开?!
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都让人堵家门口揍了,还逞威风,这个脑子还念什么书院?就是太子太师太傅太保三座大佛请家里来,也挽救不了天生的智商残疾。
“夫人见谅,这孩子……脑子不大灵光,我看夫人虚长他几岁,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谅。”杭县令舔着老脸为自家儿子求情,“都看我,都看我——你放心,我不是推脱,肯定给夫人个交待。”
贵妃见这县令还真不是个两面派,当着外人百姓的面是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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