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多好的一个人啊,外面有口皆碑,谁不竖大拇指称赞?有旁的别有用心的人攀污,怎么还有自己人往他身上泼脏水呢?”
为了挽回形象,他夸起赵嘉来不遗余力,把这辈子会说的好话都说尽了,直把赵嘉听的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是啊,有旁人说闲话的,有你说的吗?”秦王妃气,果然和他那个死鬼姨娘一般,满肚子坏水。他姨娘阴她,他就坏她儿子的好名声!
“王爷,你可得管管老二这嘴,从他嘴里传出去,可不得了。”
秦王深以为是,人心便是如此,旁人说的还只是谣言,若得秦王府里的人说上一二,尤其得了嘉儿庶兄的认可,那还不是板上钉钉了的事实?
这一个两个儿子怎么都不叫他省心?
“赵潘。”
“父王,我说的话你不信,杭玉清那货的话你就信?”
秦王眼角直抽抽,脑子是个好东西,可他儿子没有!
“我信的是事实,他们俩怎么可能?莫在这里胡嚼!嘉儿是未来的秦王,容不得任何的玷污!”秦王暴怒:“为了个女人,你失心疯了!再让听到你嘴里说半句闲言碎语,这辈子你都不用出这个府了!”
“父王——”
“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架回风荷堂,不许他出去半步!”
两名家丁自屋外进来二话没有架起赵潘就往外带,赵潘这回知道害怕了,吓的手蹬脚刨,直喊道:“父王我知道错了,我再不说了,求你——求你——求你把顾三姑娘接进府来陪我也成啊——父王!”
秦王这回总算明白过来这么些年不待见老二是有原因的,他自小就不着高,傻呆蠢,长大了还色!好在嘉儿不是,嘉儿长的俊,品性好,最重要要孝顺,他要造反都帮他反!这才是亲儿子!
赵潘一走,仿佛把一屋子的声音都带走了,安静的令人觉得可怕。
贵妃不安地抿了抿唇,那傻货倒是求仁得仁,把他自己给作禁闭了,却把她给坑死了!他在,还能是炮火的最前言,他一走就剩下她了——这个玷、污了他们最尊贵最出色最白璧无暇的好儿子的贱女人。
“柴夫人?”秦王的声音低沉,明显压着怒气。
“民妇不敢,民妇……娘家姓顾。”
“顾氏!”秦王冷哼,“你听说过这传闻?”
“……是。”贵妃咬牙承认。
“可你默认了。”
贵妃知道秦王的意思,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有罪,她都玷、污了秦王世子。话说,他怎么就这么好玷、污?
难道不是他对她有不可言说的想法?
这时候贵妃怀念起大权在握的时候,什么凤子龙孙到了她跟前不乖乖就范?轮得到他个王爷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老皇帝早活劈了他!
可她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自己的小命在人家手里握着,所谓上位者杀人于无形,要想要她命不知不觉就让人家弄死了。
“求王爷听民妇一言。”贵妃摆出无比真诚脸。“这种事,民妇能解释一回,解释两回,可是没有人会相信,反而因为民妇之言很可能将事情扩大。市井之中,本就无风翻出三尺浪,时日久了,新闻也就盖过旧闻,没人会再留意了……民妇是如此想,才不敢多有动作。想来世子殿下也是如此这般作想,才没与流言一般见识吧。”
对,她就是要拖秦王世子下水,他俩身上的脏水,凭什么他稳坐钓鱼台,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要浪一起浪吧。
是啊是啊是啊,杭玉清暗自同意,柿子挑软的捏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自知方才失言得罪了秦王,这回连个屁都不敢放,愣是同意的眼神也不敢露,低着头几乎插进自己裤裆里装不在。
秦王挑眉,看向赵嘉。
赵嘉会意,叹了口气:“父王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我看柴夫人长的挺好。”秦王顿了顿,实事求是道:“当然及不上你娘,但是长相绝对出类拔萃。父王就是相信你的眼光啊。”
贵妃:……
这对父子俩当着她的面就买菜似的挑三拣四是怎么个意思?
赵嘉挑了挑眉,无声地表示了不敢苟同之意。顾洵美就乖乖地跪在那儿,低眉敛目,他连她的脸都看不清,只露出光滑的额头,可就是这般,他好像还是能看出她心里的不甘和……咒骂。
大抵是骂他不作为,却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吧?
顾氏洵美这人看着长袖善舞,乖巧柔顺,实则最为狡诈,他相信哪怕他不出手,她也能摆平。只不过现在她这球抛到他面前,他也不能不接,毕竟他是另一个被污蔑的当事人。不表示下态度,似乎是有默认的嫌疑。顾氏洵美定然把他这种不得已,也筹算于心!
“我其实也是和柴夫人所想一般,那些谣言,当事人越是澄清他们反而传的就更狠,不过是些长舌妇,东家长西家短,议论些日子自然也就散了。”
他整个人就是个移动的传闻制造机,和哪个女子擦肩而过了,就能被掰出八百多种一见钟情;和哪家姑娘对视了,那更不得了,他可能明天就要纳她进门了;恨不得他跟哪个男人近些,都有无数分桃断袖的传闻。
原因无他,他有钱有势,还有颜。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条。
这就是长的好的烦恼。
至于和顾氏洵美的传闻,最开始他当然是气的,他眼光没那么差,看上个下九流的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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