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兹事体太大!
“大哥大嫂自有他们的打算,哪怕我们是你叔叔婶婶,也不能越过他们替你做决定。”她道:“你的决定可以是你自己拿,也可以是你父母拿,但绝不是我们。”
贵妃说话的时候,哪怕柴榕有不同意见也从不插嘴,更何况在他眼里,贵妃的意见一向就是他的意见。
阿美说的总是对的。
如果不是刚才她及时驳了柴双,他都要点头称赞这小子有情有义了,比他那抛妻弃子的大哥强了百倍不止。
柴文跟他年纪差不太大,小时候还跟他屁股后边要这个果子那个鸟儿的,让他摘让他抓,挺机灵可爱的一个小孩,嘴还甜,成天叔叔叔叔的,却不成想长大了竟歪成了牲畜样。
只是一看贵妃开口了,柴榕惯性表示同意。
“你四婶说的对。”
真是大梁好老公,柴双想。他二婶说的没错,四叔现在脑子好,长的俊,功夫高,这都不算什么,她唯一最佩服的是人家疼媳妇是一流,媳妇说一他不说二,媳妇指东他不去往西。
刚才是谁目露赞许,大掌都拍他后背上了?
四婶一说不行,他立马手就收回去了,连眼神都撤了……好严的家教。
“四婶……”
贵妃抬手,“你求我没用,我也不是征兵的人,也不是能替你拿主意的人。”
柴双眉头紧锁,他是不想让他哥去的,比起他,家里更需要哥哥挺起门户来。
他下定决心,一拍椅子扶手,饭也不吃了起身便走。“我这就回家和我爹娘说,四叔你等我!”
“不急,吃了饭再走。”
贵妃话音才落,便见柴榕脚步一晃,瞬间就赶上了柴双,揪着后脖领就给拎回来了。
“你四婶让你吃完饭再走。”
……他有耳朵能听到,柴双无语,以前咋没发现他四叔是这么个媳妇奴呢?
不对,以前也是。不过那时候傻傻的,没像现在这般醒目。
于是柴双就这么被柴榕给生生扣下,吃完饭才让郑大赶驴车给他送回了桂花村。柴双走时只是郑重其事地站到贵妃面前,他是柴家最高的,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半的头。
“四婶,你让四叔等我,我肯定去!我去了,家里小辈就我哥一个了,总不会让我们家一个壮丁都不留吧……至少我去了,二哥留下的机会就更大,是不是?”
贵妃叹了口气,“这要看西边乱成什么样。”
这话无疑是给了柴双肯定的答案,除非造成大的动荡,否则断断不会一家一个壮丁都不给留的。长一辈的柴榕去了西边,小辈的再上一个也顶天了。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柴双黑胖的脸终于笑了。“还有八天——四叔,我七天后肯定来找你,你别走,千万等我。”
柴榕看看贵妃,没动静,于是他也没动作。
柴双习以为常了,作了个揖走人了。
“阿美。”
贵妃揉揉酸痛的后腰,“以往没看出来,阿双竟是个这么有担当的少年。”
虽是夸自家侄子,柴榕听着也觉得硌耳朵。
“阿美,我也是有担当的……男人。”
“是啊,男人。”
自从有了夫妻之实,两人间的相处模式竟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人前他依然是一副唯她是从的模样,可是只有她清楚,私下里柴榕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撒得了欢服得了软耍得了赖,今天才知道更醋的可以,连夸他家侄子一句立马语音都变了。
这男人,还真是多变的脸。
贵妃有些感叹,早知道有了那层关系之后,柴榕竟是这般……可口,她可不就早早扑倒他了?却弄得像现在这般,即将到眼前的分离,她忽然有些不舍——
好吧,比有些更加多。
现在似乎才是实际上他们的新婚期呢,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柴榕现在顶会的就是察颜观色,见贵妃面若桃花,眼角含春,心神一荡,立马就要扑上来,贵妃眼瞅着一桌子菜还没往下收拾,钱大姐分分钟就进来,一脚就把柴榕给蹬开了。
正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柴大嫂瞠目结舌看着柴榕握着贵妃的脚,两人一进一退似乎正腻歪,顿时老脸就是一红。
“老四,弟妹……我和你大哥过来找柴双,钱大姐说他刚才。”她局促地绞着手,“他是为啥来的啊?”
她一时间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整个人堵在门口,把带人进来的钱大姐也堵在了外面,给她急的:“夫人,我是要敲门的,可大夫人——”
显然柴大嫂急的连门都顾不得敲就直接闯进来了。
贵妃安抚了钱大姐,拢拢头发施施然起身将柴大哥两口子迎进屋,这一小天算是让柴大哥家给承包了。
“大哥大嫂来的急,是不是还没吃饭,钱大姐,你再做俩小菜——”
“不不,不吃了,”柴大哥急着摆手,“我们就是着急阿双,他不知啥时候就跑了,把你大嫂都急哭了。后来还是芳青说他问过她到这儿应该怎么走,我琢磨着是不是来你这儿了。”
贵妃也不多让,便将柴双的来意说了一遍。
“……大嫂,你别急,我让车夫给他送回家了,没一口气。”
柴大嫂听了不只没平静下来,反而又哭了,许是征兵这事给闹的在家天天哭,那模样竟是生生老了四五岁,眼角皱纹越发多了,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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