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被宁远捧着脸,他看进宁远的墨黑的眼睛里,里面只有对他的鼓励和爱意,没有一点点的轻蔑。
他反手抓住宁远的手,含住了他的嘴唇。
一吻方歇,沈烈在宁远耳边喃喃:“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宁远笑了笑,捏捏他的脸:“我也是。”
气氛一下子从严肃变成了温馨,床头的橙黄的灯光摇曳,还渲染了一些暧昧的气息。
沈烈附身压倒宁远,吻从他的唇一路向下,上下其手。
宁远双手扎进他的头发里,在迷迷糊糊之间想着,现在的气氛太好,等下次再跟沈烈好好说说自己家的事吧……
凯西家
凯西开车和迪诺从幼稚园把卡尔接了回来,刚打开家门就看见波比乖乖的坐在门口等着他们回来,卡尔喜欢的不得了,抱着波比就要去玩,凯西喊道:“卡尔换拖鞋!”
迪诺神色自然,动作也很自然的换了鞋,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凯西看着有些怪怪的。
去华盛顿之前,迪诺也经常在他家吃饭留宿陪卡尔,可自从华盛顿那天晚上以后,他就总有些异样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么,再加上迪诺最近明显加大了攻势,他现在有些承受不住。
迪诺看见了凯西的目光,刮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总不至于连顿饭都不让我吃就撵回去吧?”
凯西掩饰性的咳嗽了一下:“哪能啊,你想吃什么?”
迪诺饶有兴趣的看着凯西发红的耳朵根:“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要是什么都没有我就点外卖。”
凯西打开了冰箱门,并试图把冒烟的脑袋伸进去冷静一下。
最后晚饭吃的是海鲜烩饭和奶油蘑菇汤。
——虽然海鲜烩饭里只有几粒虾仁,但是你也不能说虾仁不是海鲜。
吃完饭以后卡尔乖乖的回房间去和波比玩,迪诺把自己带来的一瓶红酒打开,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凯西家放着的高脚杯,倒了两杯。
凯西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和他喝了大半瓶。
喝完以后已经快十点了,外面黑漆漆的只有星星点点的路灯在亮着。凯西看了看钟,说:“很晚了,我送你出去吧。”
迪诺左手托着腮,右手还把玩着酒杯,笑意氤氲在他蜜粽色的眼底:“我喝了酒,你怂恿我酒后驾驶吗?”
凯西:“……”
你居然还有这一手!
令人窒息!
凯西无话可说,只能站起来:“我去给你找睡衣。”
迪诺差点笑出声。
第二天早上,休息了一晚上的警官们都正常来办公室上班了,正好,鉴证科也把结果送过来了。
凯西翻着文件,兴奋的握拳:“太好了!”
迪诺在他对面,问:“怎么了?”
凯西挥了挥手里的文件:“鉴证科对比了在下水道那个铁屋里的dna,有肖恩的,猜猜还有谁的?”
迪诺眯起眼睛:“文森特奥斯特里。”
“加十分!”凯西显然非常激动,“我现在就给沈打电话。”
迪诺也露出淡淡的笑意,先不说这些案子,就说之前文森特时不时骚扰凯西的事,他就已经不爽很久了。
沈烈接到了电话直接从检察院过来了,他进门第一句就是:“鉴证组报告给我看一下。”
凯西把报告递给他:“我们可以钉死他。”
沈烈翻着报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凯西见他皱眉,心里一突:“有什么事不对吗?”
沈烈摇了摇头:“鉴证组发现了dna,甚至还有凶器,凶器上还有肖恩的血和文森特的指纹,这些物证足够了。”
迪诺摸了摸下巴:“但我觉得你并不是很高兴。”
“不是不高兴,是有些焦虑,”沈烈道,“你们仔细想想,从一开始的路易斯,到斯蒂芬,再到现在的肖恩,文森特的犯罪手法可以说是算无遗策,我们甚至找不到人证——有过一个,但是死了,和没有人证有什么区别——这个案子抻了快一年,现在突然柳暗花明了?就在一个下水道的拐角处,凶器,dna,血迹,什么都在里面?”
宁远刚才凑了过来,听到了前因后果,他也表示了赞同:“我觉得像文森特这种人,不会犯这种错误。”
大家疑惑的眼光投向了他。
宁远解释道:“几乎在所有人看来,文森特奥斯特里都是个成功的男人。他有权有势,相貌堂堂,文质彬彬,几乎就是人生赢家。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本身就不是谦逊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很骄傲自大,只不过他很聪明,会做人,他把他的傲慢和自满都掩藏在他的伪装下。而刚才我所说的一切外部条件,无疑都是锦上添花,使他更为自我膨胀。而这样的人,会把这种证据可以说是双手送到我们面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可现在他这么做了,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宁远举起食指,“他太过骄傲自满,觉得自己的手法天衣无缝,没有人会对下水道多看一眼;第二——”
沈烈接过了他的话头:“——第二,他准备了后手,这是在挑衅我们。”
宁远笑着点了点他:“红方加十分。”
杰瑞怒:“他该死的究竟是哪一种?”
“不知道,”沈烈倒是无所谓,他收起了鉴证科的文件,示意格洛瑞娅帮他复印一份,“不论是哪一种,我们都不能畏缩不前。”他朝警官们点了点头:“逮捕他。”
帝国大厦x层,艾普斯公司总部
凯西和迪诺从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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