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怎么说?告诉他自己是重生的?告诉他前世的时候自己有多渣?
说那些药丸根本就不是药,只不过是她空间里的井水?告诉他那五年的魔咒?
不
她不敢说,害怕宁海涛把她当怪物
宁海涛一直看着她的双眼,她眼底的悲伤他看的真真切切,那是令人心碎的悲哀,她究竟怎么了?
“淑芳,我是你丈夫,同甘共苦,这句话不是嘴上说的,结婚到现在,你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家,让我为你分担点好不好?”
宁海涛声音沉重,他不想媳妇把苦往自己肚里咽,他想为她分担,承担起一个丈夫该承担的责任。
刘淑芳看着他眼里的关心和急切,心里像是吞了黄连一样苦涩。
真想,真想
真想把一切都对他坦白
紧咬着嘴唇,一句话说不出来,害怕张开嘴自己会哭出来。
自从知道那五年的魔咒,她白天的时候是笑脸对人,夜晚的时候抱着海涛的枕头,被痛苦嚼心。
宁海涛看着媳妇眼底的水色,忙放开紧抓着她双臂的手,他不忍心看媳妇眼底的哀伤,把她紧紧拥进怀里。
“算了,我不逼你,我等着你想对我说的那天。”
宁海涛哑声在她耳畔低语,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不逼她,相信他会用爱,等到她愿意对自己坦白的那天。
刘淑芳窝在他怀里,闭上眼听着他的话,心里的难过排山倒海一般涌动,喉结滑动着,努力把那股涌上来的悲哀咽回去。
仰起头的时候,她的脸上就是灿烂的笑容,温柔的对宁海涛说。
“海涛,你在说什么呢?那个老爷子救过我,他喜欢宁静的生活,我答应过他,自然不能失言。”
宁海涛静静的看着她,可这一次淑芳隐藏的太好,她的眼中如古井一般,平静无波,让人看不透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好,你说我信。”
良久,他开口说话,声音里带着坚决,他是她的男人,理当对她无条件的信任。
次日,年初三,刘淑芳准备好礼物,拉着宁海涛一起去了王宝柱的家,她带来的还有一粒药丸,希望这个礼物王家会喜欢。
王宝柱家住在大农村,那根本就不能算是路,只是走的人多了,踩出的一条小路。
冬天的时候,积雪覆盖,坑凹不平的路,一眼望去全是平正的皑皑白雪,看不到被雪盖住的大坑小包。
外人若是想去她们的村子,还真是有点困难,一不小心就会把驴车陷进坑里去。
好在路上有车走过的车辙,人走过踩出的小路。
刘淑芳和宁海涛是赶着驴车来的,走在路上的时候,才知道,不怪王宝柱昨天不肯在她家吃饭,这路若是到晚上,还真不敢走。
不过是十几里路,驴车就接连陷进去四五次,一路小心翼翼尚且如此,晚上的话,他俩就得准备在这野甸子上呆一夜了。
好不容易进了村,看到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贴着福字和对联,地面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炮竹皮,北风一刮,炮竹皮在空中翻飞,倒也年味十足。
村里清一色都是土坯房,偶尔还有两个石头垒成的房子,大概也有几十户人家,每家都是大院套。
此时炊烟袅袅,农村冬天的时候,多数吃两顿饭,这也是为了省点粮食。
村庄后是一个土包,树少雪多,雪天一色合着这袅袅炊烟,颇有些古诗描述桃花源的感觉,很宁静。
王宝柱的家在村里算是富户了,他家的砖房简直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俩人都不用打听,直接就能找到他家。
“大哥,嫂子在家呢吗?”
刘淑芳今天穿的是粉红色的棉袄,长款的,盖住膝盖,帽服式,为了扛寒,她还戴了一顶和大衣同色的海马毛帽子,再扣上大衣的帽子,脸上又围了一条红色的羊毛围脖,捂成这样,外人不得见真容。
宁海涛还是一身军装,军人的棉服都是好棉花,抗冻,和媳妇的全副武装不同,他只戴着一顶棉军帽,呼吸间就有白色的哈气,棉帽的两边,眉毛,和睫毛上都是白色的霜。
就这样也丝毫挡不住他的英伟之气,硬朗立体的五官,还是那样引人瞩目。
村里的孩子这会儿都在外面跑着玩,农村的孩子抗冻,有些连帽子都不戴,鼻子下冻出的鼻涕,吸一下接着玩。
在看到刘淑芳和宁海涛进村后,这些孩子就跟着他们跑,村里只有王大大是军人,对这身军绿的军装,孩子们是很稀罕的。
刘淑芳冲屋里喊完话,回头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到车上的袋子里抓了一把糖分给他们吃。
扒下挡住脸的大围巾,笑眯眯的看着孩子们,把手里的糖递给他们。
“给,大白兔奶糖,吃吧!”
看到刘淑芳这么和蔼,又这么漂亮,之前还有些害怕她们的孩子,这会儿也敢说话了。
“婶子,你找虎子家吗?”
其中一个脸上红红的小男孩仗着胆子问了一句,黑亮的大眼镜里充满着好奇。
“虎子?我找你王婶子。”
刘淑芳愣了一下,她不记得她家的孩子叫什么了?
“虎子,你家来客人了。”
孩子得了糖高兴,推开王宝柱家的门,腾腾的跑进去,小声音脆生生的。
其他的孩子,都拿着糖放在嘴里一下下舔着,舍不得一口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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